第22章 我是猴子派来的逗比（3）
山洞外面又是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而山洞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林在山把洞口的火堆移到洞尾，用打火机借着茅草点着。由于字形拐弯的遮挡，山洞外面不会发现火光。火堆燃起，洞内开始变得温暖。 林在山将自己改装后的头盔放到正对着洞口的位置，命令林夫子守夜。他仍然有些不放心，怕夜里电量耗尽，又将石板、石器和一些石块摆放在洞口和洞中央，这样如果有东西进来时不仅能起到阻碍作用，而且可以使他及时查觉。 一切收拾妥当，林在山这才背靠洞壁，安心休息。由于未到睡觉时间，以及对做噩梦的忧惧，林在山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他休息了一个时，来到洞口查看，外面仍是风雨交加，而且看样子没有一点要停息的意思。林在山百无聊赖，索性回到洞里开始打拳。拳招一出，立即产生身心感应，通体舒泰、精力充沛。他越练越专注，越练越瘾，一直持续了个多时。突然，只觉躯体一震，空气似乎凝固，竟有了质感，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沉重起来。林在山不慌不忙，凝神摄意，继续练习。又坚持片刻，只觉全身每一个毛孔似乎都与外界有了感应，特别是手臂的皮肤竟好像能够通过有质感的空气感触到身体周围1米范围的立体空间。 “原来这就是马老所说的气感。”想通这个环节的林在山更加欣喜，他沉浸于气感的意境当中几乎不能自拔，甚至连时间、空间和自己都彻底忘记，好像自己已经与周围的空气完全融为一体，随着空气而流转、飘逸。 终于，又过了三个多时，林在山才意犹未尽地收了功。他查看山洞，火堆已经熄灭，其他一切正常，幸存者仍在沉睡。 “林夫子，评估我现在的基本属性。” “评估完毕，主人各项基本属性如下：力量10，速度10，耐力150，灵巧14，听力15，视力10，智力17，特殊触感100，……所有基本属性都有增长。” “掌握气感之后自己的属性有了质的飞跃，还开发出一个特殊触感属性。这份收获千金不换。差点忘了，这是末世，千金其实值不了多少钱。” 这时，幸存者动了一下，然后翻转身体，用虚弱的声音说：“我冷。” 林在山赶紧过去蹲身查看，只见幸存者牙关紧要，浑身颤栗。她哆哆嗦嗦地说：“我冷……我怕……” 林在山连忙从背包里取出一套衣服给幸存者盖。幸存者紧紧握住林在山的手，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林在山，说：“抱着我……” 林在山扶幸存者坐起，挨着她在床铺边坐下，将她抱在怀里。幸存者的颤栗渐渐平息，冰冷的身躯变得温暖，呼吸也渐渐和顺。这样过了多半个时，幸存者抬头对着林在山轻声说：“我饿。”林在山伸手将旁边的背包拿来，取出饼干和水。幸存者立即接过去，开始大口吃喝起来。 看着幸存者狼吞虎咽的样子，林在山心想：“我这一整天没吃多少东西，怎么一点都不饿？” 幸存者无意一抬头，看到林在山正在瞧着自己，脸一红，连忙抹去嘴角的饼干屑，说：“我的……吃相是不是很难看？” “没有。看你吃得很香的样子，令我羡慕。你现正在恢复身体，需要多摄入营养。快点吃吧。” 幸存者又喝了一口水、吃了几块饼干，然后慢慢睡着了。 山洞外，仍是一片风雨交加。林在山轻轻将幸存者放下，再次来到洞口观察。突然，在风雨声中，他听到了一些异常响动。“僵尸居然摸到这里来了，好吧，我正好试试身手。” 这时，洞外突然冒出一个身影，林在山不用任何照明也能感应出这是个高大僵尸。他正准备用扳手去打，突然又察觉到一丝异常。他控制住身形一动不动，而高大僵尸对近在咫尺的他毫无知觉，转身“专心”地看着洞外。 突然，“哗”一声响，一个影子蹿出水面，瞬间将高大僵尸卷入水中。林在山急忙取出手电筒在水面扫射，除了雨花却未见任何可疑身影，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卷走了高大僵尸？”林在山心中泛起了强烈的不安：“看来有水的地方不再安全了。可偏偏这倾盆大雨下个没完没了，好像老天嫌地面的水不够多似的。” 林在山不敢在洞口停留太长时间，他回到洞中，轻声问林夫子：“刚才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主人，这是我用红外摄影记录的影像片段，请主人过目。” 林在山拿起手机查看慢放画面，只见高大僵尸背对着自己站在洞口，洞外是雨花激溅的水面，突然一个黑色的蛇身一样的物体探出水面，瞬间缠住高大僵尸的躯干，将其拉入水中。紧接着一个粗长蜿蜒的背影在水面浮现了一下，潜入水下不见踪影。 “是蟒蛇吗？”林在山问林夫子。 “从形状判断，有90的可能是蟒蛇但是有两点不符：一是体型过于巨大，如果是蟒蛇，则按比例推算体长至少约0米二是猎食动作与蟒蛇寻常动作不同。” “肯定是变异后的蟒蛇。” “这个生物体型巨大、动作神速，而且借着水的掩护，神出鬼没，请主人务必心。” “明白。” 林在山保持警戒状态直到天亮，那条蟒蛇没有再现身。洞外大雨已经减弱成雨，但是仍然没有停息。 “现在是什么时间？”身后突然传来幸存者的声音。 林在山回过头，看到幸存者已经坐起身。他答道：“早7点。” 幸存者挣扎着要起身，林在山赶忙过去扶住她。 “谢谢你！”幸存者偎在林在山怀里柔声说。 “你还要再吃点东西吗？”林在山问。 “我现在不饿了，就是想活动活动身体。” 林在山半抱半扶地带着她在山洞里走了几步。幸存者深深吸了一口潮湿而清新的空气，突然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林在山关切地问道。 “我身又脏又臭，难受死了。”幸存者红着脸说。 “我没有感觉到。你再坚持一段时间，就可以清洗放松了。” “你能带我到洞口吗？我想就着雨水洗洗脸。” “绝对不行！”林在山果断拒绝。 “为什么？我…我没别的意思……” “洞外现在非常危险！不仅有僵尸，而且昨晚出现了一个体长可能达到0米的巨大蟒蛇。” “啊！”幸存者本已红润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她颤声说：“我……怕。” “你不用害怕，度假村里有很多僵尸作食物，蟒蛇一时半会儿顾不吃我们。”林在山这句话说完后才发现不但毫无安慰效果，反而适得其反，幸存者更加害怕了。她双手紧紧抱着他，生怕他会弃自己于不顾。 “我们去洞里吧，那更安全。”林在山道。 又休息了大半天，幸存者的身心状态似乎恢复了许多。 “你叫什么名字？”林在山决定转移一下话题。 “我叫叶晶莹，是玉台中心幼儿园的舞蹈教师。”幸存者答道。她又反问林在山：“你真得是林在山林队长吗？” “是的，我就是玉台野外救险队长林在山。” “我在旅游官看到过你。就你一个人吗？为什么没看到其他救险人员？” “我来自特警大队驻地幸存者团队，我们有二十几个人，此次出来搜救的只有我一个。” “外面怎么样了？难道世界真得都毁了吗？”叶晶莹问道。 林在山叹息一声，说：“外面怎样我不知道，但玉台境内已经差不多算是毁灭了，幸存者千不及一。” 叶晶莹轻声地哭了起来，她边哭边问：“我还能……见到我的家人吗？” 林在山道：“无论你的家人怎么样了，你都要好好活着。好好活着才是对家人最大的帮助和告慰。” “我会的，谢谢你。” 又过了一段时间，叶晶莹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说道：“我好多了。要不是你救了我，我真的……”叶晶莹抽泣了一下，说：“一个人在那个摩天轮太可怕了。” “你是怎么困到摩天轮的？” “我和班的学生来这里考察，孩子们玩得都很开心，谁知道……”叶晶莹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在陨石降落那天，我们正在摩天轮玩，收到消息后，度假村里的游客都慌乱成一片，工作人员想把我们放下，中途摩天轮却出现了障碍，多数孩子都下去了，只剩下我这个舱的人在面。随后场面越来越乱，工作人员也跑掉了，没有人再理会我们。陨石爆炸后我们都昏迷了，我醒来后孩子们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林在山不禁感觉有些头皮发麻，心想：“天，我竟然打碎了个孩子的脑壳而毫无愧疚之感，我的心肠什么时候变得坚硬如铁了？”嘴里问道：“你有没有被她们抓到或者咬到？” “没有。座位有安全带，孩子们被绑在面，恰好够不着我。” “你是怎么度过这几天的？” “我身带着一盒巧克力和一**水，我是靠着它们才撑到今天的……” “我完全理解这种生存体验，你是个非常坚强的女人。”林在山鼓励道。作为有着丰富救险经验的他很清楚，一个遭遇大难的人要想尽快治愈心灵的创伤就必须找足以信赖的人进行倾诉。 叶晶莹接着说：“我被困在乘客舱里，不着天，下不挨地，外面不停地刮风、下雨、打雷，地都是那些怪物，身边的孩子们又都……这样。我又渴又饿，又累又怕。我喊了无数次救命，没有一个人回应。后来，我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只能一遍遍在内心祈祷，祈祷天能够派遣天使来拯救自己。我一次次闭眼，希望睁开眼后，天使就在眼前，可一次次失望。我实在撑不下去了，就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祈祷，如果再没有谁来救我，我就用最后的力气咬断舌头……我于是闭眼，可我不敢再睁眼，生怕自己会面临……那最后的……绝望。直到……直到昨天，我再也无法忍受，鼓起所有的勇气睁开了眼睛，而你带着……万丈霞光出现在我面前。天终于回应我的祈祷了，你就是天派来的救兵，是我的……天使。” 林在山被人称呼过“队长”、“帅哥”、“恩人”、“英雄”还有“臭流氓”，可还是头一次被人称作“天使”。他笑了笑说： “被称作天使，我有些受宠若惊。但我不得不坦白告诉你，其实，我就是一个在做自己本分的国家工作人员而已。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就是一个以拯救天下各色美女为理想的穷**丝，不太熟悉我的人更喜欢把我视作猴子派来的逗比。” “不，你在我的眼里就是天使！”叶晶莹大声道：“是穿戴着凡人皮囊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