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所谓伊人
经过长达一个月的奋斗，天气终于好转，地上的冰开始融化，树枝也开始渐渐露出他原本的面目，不再是厚厚的一层冰块包裹着？ 清晨天刚亮的冬天，太阳终于露出了它久违的笑脸，街道上欢呼声不断，比过年的气氛还要欢快。 小孩老人们都纷纷出来了，好像冬眠了一整个寒冬，终于看见了春天。 韩斌的手已好的差不多，被掉着这么久的手，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他无比的兴奋，不断地在拿自己的手到处去磕碰。 很多因为天气原因没有营业的店铺，在今天都开始纷纷营业，街道旁又看见了久违的小摊摊，又听到了久违的摊主吆喝声。 韩斌坐在沙发上，给酒吧里的领导打着电话，他又准备重操旧业，继续行走在睡太阳过星星的日子。 韩晨早已在厨房里做着早餐，这段日子他就是韩斌的保姆一样，洗衣、做饭、拖地、只要是家里所有的家务都全部包揽了。 看着他端出来么面条，韩斌已经一点胃口也没有了，因为这段时间里，他吃的最多的就是面条，早餐是面条，午餐是面条，晚餐是面条，甚至于轮落到天天都是面条。 看着桌子上的面条，他摇了摇头说道“我要出去吃好吃的，你一个人慢慢享用面条吧！” 他从屋里拿了一件外套，“砰”的一声关门而去。 空阔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吃着面条，面对韩斌的离去，没有一点惊讶，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吃好面条的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厨房里收拾好一切后又坐在沙发上，点着一根烟，一口一口的抽着。 房间里是布满了烟雾的味道，桌子上还有昨晚喝了啤酒的瓶子，阳光从窗外照耀进来，才发现这屋里也是很久没见了阳光，看着凌乱的一切，情不自禁的想要收拾一翻。 他站了起来，恰灭了手里的烟头，开始有头有序的收拾着屋里，从客厅到房间，再到厨房，看似还过得去的房间，在他的收拾下垃圾大包小包的就堆满了门口。 刚打开门准备把垃圾放在门口时。刺眼的阳光直接照耀过来，让他不禁用手捂着了自己的眼睛。 看着路上原本坚硬的冰已经融化，剩下的只是湿漉漉的路面，还有花坛里残损不堪的一些树枝。 一切好像都来得刚刚好，这场寒冬的灾难终于过去了。 原来，冰化冰融没有期限，缘聚缘散都是注定的。 很多东西就像这融化的冰一样，它在大地上存在过，在人们心里出现过，在这个大地上深深的呆过，在融化以后，一切都又了无痕迹。 就像青春，就像感情，在他心头，在眉间，真真切切地有过感觉，有过痕迹。 希望以后得每一个朝与暮，他都想将那曾经的爱恨交给时光，浮生若歇，终于明白，有的喜欢注定只是记忆。 “你干嘛？” 韩斌提着一包蔬菜、肉、还有各种在这个冬日买不到的东西。气喘喘的站在楼梯口问他。 “你没看到地上的垃圾吗？我还能干嘛？打扫卫生呗。”他不耐烦的语气回答道。 刚才沉默的思绪，被韩斌给打断了，他又摊坐在沙发上，从烟盒里又准备抽出一支烟来。 这些日子来，每天陪伴他的除了韩斌，那就是烟和酒了，虽然他们不会说话，却是最懂他心思的东西。 看着电视里的画面都从寒冬转换成了焕然一新的画面，好像冬眠已久的事物迎来了美好的春天。 韩斌在厨房里轻哼着歌，心情美美的做着饭，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他看着被他收拾干净的屋子，还有窗台上那盆快奄奄一息的聚会，脑海里又情不自禁的出现了她的画面。 还记得那是她拿着书，在操场后面追着他问“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什么意思。”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他第一次读到时，也并不能完全理解这诗歌的含义，朦胧之中只是觉得水的那一方一定会有一片新的景色或是有一个伊人。 他就这样朦胧的给她解释道，她很认真的跟着他的释义读了起来。 直到今天，他才真正明白这句诗歌的意思，他们同在一个城市，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就像她在天涯，他在海角，两两相望，却不能相依。 踩着这成长的道路，穿过狂风风爆雨，不畏艰辛涉渡想靠近她的身边，却发现她早已不是原来那个拿着书本追着他问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女孩。 他的手机在桌子上响了起来，“呜呜”的振动声好像振动了整个房间。 他懒羊羊的样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电话旁，侧着眼睛看了一眼屏幕，因为新买的手机号码没有几个人知道，也没想过谁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看着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按了接听键，却没有说话，等待着对方出声，可是电话里的对方也迟迟没有回声。 他不屑的表情挂断了电话，随手就丢在了沙发上。 他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韩斌在认真的切着菜，锅里是久违的排骨炖萝卜。 已经闻到了一阵香味，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他说“不错呀，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看来以后我有口福了。” 韩斌仰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以后？以后你准备还住我这儿？不是离开学的日子不远了，你不去学校包里复学吗？” 他没有回答韩斌的问题，转身又坐回了沙发上，继续看着电视剧的画面。 所有的电视剧里，都有着悲喜交加的故事，看电视的人都是在看着别人的人生，品味这自己的故事。 当一个刻在了心里，才发现一切的生活都和她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 路过一座桥时，他会想起她的微笑，翻过一座山，他会想起她的话语，只是一样是山川，一样是流水，故人却早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