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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咬了一口大饼,凤鸢慎重的将饼子放回包袱里,背着包袱从屋檐上飞下。 见到白衣人,街上的行人瞬间跪下来,纷纷朝着凤鸢叩首,嘴里都是恩人菩萨之类。 即便白衣人只是扔给他们一根银针,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们,凤鸢也不客气,开口就是:把城内的尸体抬出去,挖个坑烧了。 抬出去烧了他们会不会又被传染 看着这些人害怕担忧的目光,凤鸢心中不屑,转身就飞回屋檐。 爱抬不抬,该说的已经说了,不抬死了活该。 看着街上犹犹豫的人们,凤鸢将手伸进包袱,还没摸到自己的烧饼,一张满是脓包的脸凑了上来。 大夫,我家主子病了,想请你到府上一看。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被凤鸢一脚从屋檐上踹了下去。 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侍卫告诉自己不要生气,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家。 凤鸢看着又要上来的人,眼中一冷,站住!在下面说。再上来本尊送你归西。 好。侍卫的脚步硬生生的顿住,我家主人生病了,请大夫到府上一看。 带路,不许上来。 许久,侍卫咬牙切齿的开口,是。 然后他在大街引路,凤鸢在屋顶跳来跳去。 所以,究竟是有多嫌弃。 跟着侍卫走到一处府宅,凤鸢扫了一眼破败的像鬼鬼屋似的宅子,心中隐隐有些嫌弃。 侍卫将白衣人领到大厅,厅边站着整齐的士兵如果士兵脸上不长着脓包,恐怕会有威慑力一点。 大厅中央背对院子站着一个玄色长袍男人。 凤鸢透过纱顶看了一眼那人,心中有些不快,看病快点。 席长风眉头轻蹙,慢慢转过身,看着白衣人冷冷的开口:纱顶摘了。 我是来看病的。言下之意不是来卖相的! 看着男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凤鸢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门口的士兵立刻拔出长剑拦住白衣人,凤鸢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长袖一挥将拦路人全部甩出去。 看着凤鸢如此了得的身手,席长风心中一惊,脚尖一点,似风刮过,掠向白衣人。 并不觉得这种破地方有什么高手的凤鸢,一时失擦,竟被男人得手。 男人一把扣住白衣人的双手,一手扯下纱顶。 纱顶被头冠勾着,连带着头冠扯下。 银丝如雪,冰肌玉骨,眉目如画,俊俏又漂亮。 席长风一惊,连忙松开白衣人,后退一步,眼中的惊艳都未来得及散去。 是小王失礼,还请姑娘恕罪 !!!四下的士兵倒吸一口冷死,难以置信的看着话未说完就被一拳打在右眼上的西立王。 这人疯了吧!竟然敢揍王爷!除了中间二人,其他人都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缩着脖子。 真硬,手都疼了。 凤鸢郁悴的收回手,冰冷的眸子直视男人,眼睛有毛病,该治。 眼睛有毛病的席长风脸色变了变,恢复扑克脸,还请公子替小王诊治。 不尊重医者,不治。 白衣人冷哼一声,甩袖就要走。男人刚想开口挽留,凤鸢突然反身一脚,将男人踢出去。 忘了告诉你没事别碰我。 简直不知所谓!席长风恼怒的从地上爬起来,给本王抓住他! 找死!看着围上来的士兵,凤鸢右手食指中指相并,对着一个士兵腰间一勾,挂在士兵腰间的刀便飞到了凤鸢手里。 握着长刀,凤鸢看着小心翼翼围上来的士兵,他身上凛冽的气势吹的白衣飞扬。 即便再小心,还是被白衣人半息不到割掉首级。 只是 看着从士兵身体里爬出的白色虫子凤鸢忍不住后退一步,虫子急着寻找寄主,纷纷朝着凤鸢爬来。 白衣人额头冒出丝丝冷汗,将刀一丢,隔空拍向地面,将虫子拍成肉泥,奈何寄生虫太多,还是逼的白衣人步步后退。 然后撞进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原来你怕虫子。男人扫了一眼地上龟速的白色虫子,扑克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我是嫌它们恶心!凤鸢回头警告的看了一眼男人。他堂堂上古之神怎么可能怕虫子!都是这该死的原主,要不是当初将冥玺取出体内受到反噬,他怎么可能还受凡人本性影响。 不怕你可以从我怀里出去。 是你挡着我了! 白衣人反手一个肘子顶在男人小腹上,将男人顶开,余光扫见煤油灯。将灯中的煤油倒在地上,点上火隔开虫子,看着虫子被烧死,确定它们过不来,凤鸢才放下心。 第四章 :欲救又杀 外面是团团包围的白色虫子,再向里无路可退。 凤鸢回头冷冷的睇了席长风一眼,丝毫不见外向后一趟,坐在大厅的主位上,颇为郁闷的掏出大饼慢慢的啃着。 席长风看着白衣人,目光从纤细白皙的喉咙滑到沾了饼渣的红润双唇。 你替本王诊治,本王带你从这里出去。 不治。凤鸢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侧过身用后脑勺对着男人。 男人眉毛一挑,长袖一挥,清风刮过。 白衣人身子一僵,连忙回头,刚才还然的煤油已经被男人用内力震灭。 治还是不治席长风平静的看着主座上的白衣人。 凤鸢面皮僵了僵,但是他向来讨厌别人威胁他,于是脖子一梗,周身冒着寒气,转过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治。 见白衣人不依,男人也不急,只是颇为无聊的缓缓开口:本王看这白色虫子是从尸体里爬出来的,一会儿也会咬破你的肌肤吧,然后钻进你的身体里,接着在你身上长出大脓包。这些虫子是在身体里喝血还是吃肉呢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吧他们会在皮肤里活动,透过脓包应该可以看到他们蠕动,企图 凤鸢听到席长风的话心肝都颤了颤。 只见好看的人儿恼怒的回过头,冷着一张脸看过来,语气里都带着怒气,治。 男人嘴角一扬,上前搂着白衣人的腰,脚尖一点,借着屋里的梁柱从空中飞出大厅。 凤鸢低头看着地上蠕动的虫子,胃里一阵翻滚,眼中愈发冰冷。 二人刚刚着地,一根寒光森森的银针顶着男人的脖子,你知不知道,得罪大夫是极为愚蠢的事。 一而再再而三,席长风脸一黑,表情彻底冷了下来。好歹他也是堂堂西立王爷,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挑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