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预料之外
王征先前就做好了准备，先试着和大妈建立起无话不聊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够聊的深入，才有机会问出一些徐强的事情。 “不在，都不在了！” 大妈一脸的感伤，一下子就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开朗，看起来更像是个普通的中老年人。 “瞎打听什么，惹的大妈都不开心了。” 画眉这个配角也绝对是奥斯卡级别的，很会见缝插针，这样对王征训斥，更能够博得在大妈心中的好感。 当然了，他们这么做虽然给人的感觉有些下作了一些，毕竟是在利用一个老年人的好心，可也是没有办法，而且并无恶意，若是有机会，他们也会对大妈做出解释和澄清。 “没事的！” 大妈挤出一丝笑容，看了看画眉，又转向王征说道：“我儿子现在应该也像你这么大了！” 说着伸手摸了摸王征的脸颊，可注意到王征略显尴尬的神情，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了，赶紧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有些想儿子了。” “没事的！”王征挠着头笑了笑，一副止不住好奇的样子，似乎实在是忍不住了，突然说道：“大妈，那您的儿子……！” 王征的话还没有说完，画眉一拳头就锤了过去，砸的王征一个踉跄，差点没有趴在地上。 这下可不是演的，因为画眉完全是使尽了全力，还是在王征没有任何防备下，差点来个狗吃屎，踉跄往前几步后才站稳了脚步。 大妈赶紧过去拉住王征，然后一副长辈姿态的说道：“你们这些孩子啊，没轻没重的。你现在怀有身孕，可不能够抻到了。再说，你这么用力，他一下子摔到，再毁容了，你不得哭晕过去？” “那就再找一个！” 画眉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的王征在一旁气鼓鼓的，但是却无法发作。 不可否认，两人在一起工作了那么久还是很有默契的，没有任何彩排的表演却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没有一点演戏的痕迹。 “别说胡话了！”大妈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画眉为什么这么做，肯定是担心他触及到自己的伤心事，所以才出手制止。 而且故意制造出一副吵闹的样子，就是担心她胡思乱想。 这么想来，她对两个孩子的印象就更好了，觉得小两口人很善良，于是继续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孩子丢了，在六岁的时候出门玩就再也没回来，我的丈夫出门找了很久，但是后来也失去了联系。” “我一个人也跑来市里想要找寻丈夫的下落，但是找了十几年都没有找到，怕是……！” 这些事情王征都调查过，也知道，但亲耳听到大妈说的时候心里还是很震撼的，觉得大妈其实也蛮可怜的。 画眉根本不知道这些，听着大妈凄苦的声音，心里很不是滋味，瞪了王征一眼，突然觉得这个计划真的很不是人。 但是戏已经演到这里，自然是不能够突然喊停，向着大妈坐近了一些，拉住大妈的手劝慰道：“我相信他们都还在，说不定就在这城市里某个角落里，你们有一天一定会相遇的，会一家重逢！” 大妈止住了眼泪，点了点头，她心里也一直有这种想法，就是这种信念坚持着让她一直挺到了现在，不然可能早就倒下了。 画眉上前替大妈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突然转向王征问道：“大妈刚刚说你跟他儿子差不多大，回去问问婆婆你是不是捡来或者买来的！” 王征愣在一旁，觉得画眉的戏未免有过过了吧。 坐在身旁的大妈则扑哧乐了出来，轻柔的拍打了下画眉，温柔的说道：“这孩子胡说些什么呢，若是被你婆婆知道你说这话不得把家里闹翻天，有些玩笑可不能够胡乱开的！” 经过聊天，几个人关系变得似乎更加亲近了。 王征也找到了切入点，开始聊关于大妈家里的事情，继而引到他来b市后的事情，这样就可以引到徐强一家人的身上。 果然，没聊一会，大妈就聊到了徐强家人的身上。 那个时候大妈来到城市里寻亲，一边打工一边寻找，可是遇人不淑，接连被骗，最后甚至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流落接头。 她清楚记得那天很冷，他也很饿。 饥寒交迫中，大妈第一次觉得完全的绝望了，想到了死，可这时候碰到了现在的伺候的夫人张敏，也就是徐强的夫人。 张敏看她挺可怜就给了些吃的，询问了她的情况，并主动将她带到了家中安顿了下来。 就这样，大妈在徐强家做了保姆，这一做就是将近二十年。 当然，这期间她也不断打听儿子和丈夫的下落，可惜一直都没有消息，过去了那么久，她也清楚重逢的机会更小了。 至于提起徐强一家人的时候，她的神色中则充满了感激，因为相处久了，他们根本没有拿自己当做下人或者外人看待过。 提到徐强，王征的好奇心再次来了，一副听过很多关于徐强的传问的样子，向大妈一一求证。 大妈不知道徐强在外面什么样，但是在家里绝对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也很柔情。 王征听到这话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因为被大妈的话给呛到了。 他见到过徐强，那绝对和柔情联系不到一起的人物，目光中一直带着凛冽的寒光，给人感觉就不是善茬。 好在大妈并没有在意，继续介绍着家里的情况。 通过大妈的介绍，王征对徐强有了一些了解，只是他觉得大妈说的似乎和他见到的不是一个人。 若不是他早早调查清楚，都怀疑是不是找错了人。 但是家里家外是两个模样的人多了去了，也许他在面对家人时候的确很温柔，但进入到工作状态中，则是另外一个样貌吧。 王征闲聊着，开始询问起自己最关系的问题，主要是本月13号凌晨徐强的去向，因为根据尸检结果，死者的遇害时间就是13号的凌晨一点左右。 因为死者尸体再水中浸泡了很久，所以前后会有误差，但是不会超过一个小时，也就是说，死者的遇害时间是在13号的零点和凌晨两点之间。 这是他今天要来问出的一个主要结果。 徐强真是凶手，他在这段时间肯定是不在家里的，他需要拿到关于这方面的证词和口供，以及前后徐强是否有特别的变化。 王征自然是不会直接问，那样动机性就太明显了，而是扯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再加上画眉在一旁打掩护，很难让人察觉到他们是有着目的的。 王征和画眉没有想到的是大妈的供述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们本来是想要先拿到徐强不在家的证据，以免到时候追查起来，他以在家为借口，做成不在场时间。 但大妈给出的答案却是那个时间段他都在家，而且是很肯定。 王征一开始怀疑大妈是不是早就察觉到他们，故意在陪着他们玩，但是仔细看看又不像，那就说明徐强当日真的在家？ 徐强平时都是很晚回家，可那天他则没有，而且第二天一天都在家中，因为当日是他妻子的生日，也是因此大妈才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