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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那边去拦车了,再见。骁柏打破彼此间冒出来的沉默,道了别转身就迈开脚。 祁东盯着骁柏的背影看了有数秒时间,开车门进去。 祁总,要不要助理拧过头,看向祁东。 暂时就这样,不要打扰到他。 好的。 街道繁华,意外的打车却不怎么好打,走了一条街,刚看到出租车,就被前面的人给拦下了。 骁柏继续往前走,走到人口不怎么密集度的地方,一辆白色面包车开了过来,车辆在他面前停下,骁柏往后面退,给对方让路,车门开启,从上面下来三四个人,那些人一看到骁柏,眼色瞬间一般,如同看到肉食的恶狼。 瞬间而来的危机感,令骁柏知道他们是冲他来的,刚转过身要跑,背后又上来两个人,腰间有冰冷的物体抵着,紧接着骁柏就被威胁着进了面包车,一进去口鼻就被湿帕捂着。 转眼失去意识,陷入昏迷。 , 第37章 羊九 还没睁眼, 脖子稍一扭动, 之前被针扎过的地方, 随即就传来一阵刺痛,痛感蔓延的范围很广, 骁柏缓和了一会,才缓缓睁眼。 意外的,一睁开, 亮光刺进视野, 屋里开着盏亮晃晃的灯,绑他来的人没有将他眼睛蒙住。 只是捆住了他的手臂, 坐在沙发上,骁柏没有立马就惊慌失措,而是先观察周围环境,屋里窗明几净,被褥叠得整齐, 地上铺着花纹复杂的地毯, 屋子装潢精致,不过仔细去感知的话, 似乎这里不像是住宅, 到更像是酒店之类的地方。 身体微晃,骁柏站了起来, 先是走到窗帘紧掩的玻璃窗边,侧身用反剪在背后的手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半个齐都的景象一瞬间闯入视野, 高空的风更是随之往窗口里肆虐,骁柏身上的外套约莫在他昏迷那会让人给脫了,这会身上就一件单薄的灰色棉衫。 风吹得骁柏露在外面的皮肤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他半个头往窗户外伸,几十层楼下,行人身影如蚂蚁大小,只隐约能听到一点汽车鸣笛的声音。 关了窗户,骁柏回屋,这次是往门的方向走,握着门把拧动,门不出所料地纹丝不动。 兜里的一切东西,也都不复存在,电话、门钥匙等。 脖子上的痛难以忽略,骁柏往茶几上看,那里放着一个玻璃杯,他过去拿着玻璃杯,哐一声砸向墙壁,但似乎力道不够,玻璃杯没碎,滚落到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蹲下身捡起玻璃杯,骁柏拿着杯子,直接往玻璃茶几上摔。 一声脆响,玻璃杯碎裂。 挑了块趁手的玻璃片,骁柏就走到窗户边,从里面隐约透出的影子,用玻璃片割手腕上的绳索。 在这个过程里,没有任何人出现。 割了许久,指腹被玻璃片割出血,手腕上的红痕也愈加明显,不过总算割断了绳子。 茶几上放着有纸盒,骁柏抽了几张纸圧着指腹上流血的口子,屋里他观察过,没有发现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所以到是不担心他割了绳子的事被人发现。 绑他来的人肯定会出现,骁柏拿纸裹着尖锐的玻璃片,以防再割伤自己,他过去打开窗户后,跟着到门后站着,准备不管待会谁进来,都来个暗袭。 后背紧紧贴着墙壁,等了也许有一个小时,或者是两个小时,屋里没有任何时间工具,骁柏两腿都隐有发麻,屋外突然想起渐进的脚步声,几秒钟后市门锁扭开的声音。 门徐徐往里开,可没人进来,屋外的人就站在门口,和骁柏一门之隔,门开后,屋里落在地上的玻璃片随即暴露出来。 呵,一道轻笑自门外传来,骁柏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抿着唇,调整着急促的呼吸。 停顿了片刻的门被人推了把,细小的缝隙一点点放大,骁柏眼睛发直的盯着逐渐朝自己靠近的木门。 把绳子解了吗不过也没用。 这声音隐约熟悉,骁柏沉眸思索了片刻,随后想起来说话的人是谁。 我也是受人之托,因为你的缘故,他过几天就得离开齐都到国外了,没办法,如果继续在齐都待下去,可能他们蔺家都要载在徐歇手上。 让我好奇的是,你怎么会和徐歇关系那么好,他为了你可是将蔺家给整惨了,先是高价收购股东的股票,还没在手里捂热,转眼又全部低价抛出,数量巨大,一时间照成了股市动荡,加之蔺氏生产的商品也不知道被人举报,现在被有关部门监察,怕是一时间出不了货,这里面又是数笔违约金。 屋里一片安静,就只有窗口吹来呜呜作响的风声,易熔勾了一边唇角,举步往屋里走。 骁柏紧攥着手里的玻璃片,眼眸一泠,全神戒备。 似乎知道骁柏在门后,在骁柏举着玻璃片攻击过来时,易熔身形敏捷利落地往旁边一躲,躲开了骁柏的袭击。 易熔站在屋子中间,骁柏站到了门口,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 易熔视线快速打量了骁柏一番,看他手腕上还残留着被绳索捆过的痕迹,不急不缓地道:省点力气,留着待会用,现在就用完,一会可就不怎么好了。 蔺远让你绑我来的你们想做什么骁柏余光往身后瞥了眼,屋外是间客厅,房门就在几米开外,但多半是反锁着,而钥匙在易熔那里。 我们能做什么,就是对你很感兴趣,找你出来聚一聚,没问题吧。易熔温柔和煦地笑,眼睛却是相当露骨地盯着骁柏,好像已经扒掉了他周身的衣服。 易熔一边说着,一边朝骁柏逼近,骁柏一步步往后退,转瞬就退到了客厅中间。 易熔眸光忽然一凝,下一刻就猛冲向骁柏,骁柏提了一口气,在易熔扑上来时,挥臂就划过去,易熔笑容邪戾攻势迅猛,骁柏虽拿着玻璃片,反而没怎么占到上风。 易熔拳头紧握,眼看着就要击中骁柏腹部,玻璃片划不到易熔,到是很容易让自己受伤,他干脆扔了玻璃片,两臂一同圧下去,瞬间挡开了易熔。 骁柏快速往旁边侧开。 没了玻璃片,骁柏战斗力好像提升了不少,变成了易熔被他圧制,两人的身体都相继撞上客厅里里摆放的家具物件,地上不多时就一连凌乱,骁柏借着一个机会,箍住了易熔的脖子,将他紧紧摁在墙壁上,强烈的窒息感扯碎了易熔刚开始的从容不迫,一张帅脸憋得发红。 见易熔神色恍惚,骁柏快速从高处柜架上拿了个雕塑,就朝易熔额头上砸,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可忽然的,摁着的人猛地张开眼,曲折手肘頂向骁柏身体,骁柏吃痛,手里動作的方向就失了准头。 雕塑擦过易熔的额头,落在亲墙壁上,只给对方造成一点擦伤。 而紧跟着,客厅的房门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 门从外打开,走进来一张熟面孔。 那人一双桃花眼没往日的光彩明亮,黑沉沉的,好像任何光亮都透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