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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温昔的视线在柯向燃脸上停了一会儿,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移开。 ——不在任务范围内的事情,大可不必多问。 柯向燃安静地等着,直到温昔随便在菜单上打了个勾,把菜单交给了侍者,才若有所思地问:“你对我其实并不好奇,对不对?” 温昔没料到他会这么直白,但是他不打算撒谎,虽然有点忐忑,但是干脆点头承认了。 “挺好的。”柯向燃忽然放松下来,心情很不错地说道,“如果非要找人帮忙的话,我一定会选对我没有兴趣的那种。” 温昔立刻开口:“那让我帮你——” 柯向燃打断他:“不要。” 此时侍应生开始上菜,两人暂时陷入了沉默。等菜全部上齐,温昔立刻接着问道:“为什么你不让我帮你?” “我倒想问,你为什么要帮我呢?”柯向燃说着,示意温昔吃饭。 温昔没有动,决定跟他说实话:“因为你许过一个愿,我想帮你实现它……” “咳咳……哈?”没等他说完,柯向燃突然笑得差点呛到,不可置信地说:“你编故事也编个靠谱的好吗?你以为我是谁?三岁小女孩吗?我看上去像是那种会相信童话故事,会对着流星许愿的人?” 现在的你确实不像,但是三年前哭得满脸是泪的你非常像啊……温昔苍白地辩解:“我说的是真的。” “闭嘴。”柯向燃有点不开心了,“我是不聪明,但也不是傻子!你要是再敢侮辱我的智商,我就把你扔到外面去!” “我本来想告诉他,就算来三个他也扔不动我,但是怕他发脾气,还是算了。”温昔说,“所以老师,我说的故事有那么不可信吗?” 桑宛宛敷着面膜,生怕吵醒了房里睡觉的丈夫孩子,小声地回答:“你要听实话吗?——今天之前,我也一直以为你是瞎编的。” “……”温昔无语。 “但我现在真的相信了。”桑宛宛心情复杂地说,“你可真是……”天真?理想化?强迫症晚期?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勉勉强强选择了“有行动力”。 可惜她的信任并没办法起到实际的作用。温昔依然非常困扰。 “要不要我帮你说点好话?我在燃燃那边讲话还是比较有分量的。”桑宛宛见他实在苦恼,忍不住建议道。 “不。”温昔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您是他最尊敬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他发现您是受人雇佣的。” 这倒是……桑宛宛有些感激温昔这点细心,但同时也没了主意,两人只得暂时道别。 接下来的几天,柯向燃对温昔的态度始终普普通通,非要搭话也会回答,但是一旦提到“帮忙”“讲题”“辅导”之类的字眼,话题就会瞬间终结。 泡在实验室度过了整整一个周末,打算重新面对人生难题的温昔,过了半个上午,才突然意识到柯向燃的状态似乎不对。 他借着伏案写字的姿势,悄悄用余光打量着旁边的人。只见柯向燃一改以前总是唰唰写字或者捂着耳朵背书的样子,整个人失神地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桌面。 这个特殊的现象似乎是从早自习被老师叫走之后开始的,温昔回忆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尝试低声询问柯向燃,对方却懒得给他一点反应。 直到这天中午,学校的广播节目响起,温昔才明白过来。 此前一直由柯向燃和某位学长合作主持的午间节目,响起的却是陌生的女声。 柯向燃被换掉了。意识到这点之后,温昔前往餐厅的脚步一缓,转身回到了教室,见人不在,又把所有学校人比较少、又能清楚地听到广播的地方都搜寻了一遍,最后在教学楼后面的草坪上发现了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 那个身影背对着他蹲在花坛边,肩膀轻微地抖动着。 温昔踌躇了一会儿,放慢脚步悄悄地走到柯向燃身后不远的地方,尝试着喊他的名字:“柯向燃?” 没有反应。温昔没有办法,只好又走近两步,继续喊他:“柯向燃。” 这次总算听到了,柯向燃迟疑地回头,露出一双惊讶的眼睛、嘴角的面包屑和……手里沾满泥土的树枝。 两人面面相觑。温昔表情一点点消失了,满脸空白地问:“你在干什么?” “哦。”柯向燃扔下树枝,拍拍手站起来,“刚刚看到一只没见过的虫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么。”温昔有点尴尬:“我没有跟着你,是听到广播才开始找你的。” “哦?等下。”柯向燃突然发现了有趣的事情:“你刚刚那个表情,不会是以为我在哭吧?” “……”温昔默默地走到离他两三步远的地方坐下。 柯向燃乐得更厉害了:“你真的以为我会一个人躲起来哭吗?温昔同学?” “所以,”温昔等他笑够了,才开口问道,“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问得很具体,但是柯向燃显然知道他的意思,于是伴着广播里的笑语耸耸肩,答道:“我做得不好,推荐的老师又走了。他们有了更合适的人选,就把我换掉咯。” “新上任的这个学妹据说是校花哦。”柯向燃告诉温昔,“大家都很期待她的样子。” 温昔却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而是单刀直入地问道:“你现在难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