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玻璃之歌在线阅读 - 第1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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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望雨是真的有点儿吃醋,恨不得跟对方换房间。

    他正在这儿围着人家偷瞄呢,濮颂秋拎着切好的一盒西瓜回来了。

    宋舟舟看看门口进来的人,琢磨着肯定也是个学长,就老老实实问好。

    焦望雨对濮颂秋说:“他就是宋舟舟。”

    “不是宋丹丹?”濮颂秋之前听焦望雨说的这人叫宋丹丹,他没过去看过床边贴的名字。

    宋舟舟恨不得扶额,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早点改名字的。

    “学长好。”宋舟舟说,“我叫宋舟舟,小船那个舟。”

    濮颂秋点点头,其实也不是很在意。

    他走到桌边,打开塑料盒子:“拿了牙签。”

    焦望雨扯过椅子坐下吃西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宋舟舟:“你吃点儿不?”

    “不了不了,谢谢学长。”宋舟舟看着这俩学长,觉得他们关系还真是好,吃西瓜都互相喂的。

    大学里,男生都这样吗?

    一直到了晚上宋舟舟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室友不是刚来时见到的那个特别温和可爱的学长,而是后来进屋的那个总是板着脸看起来有点儿吓人的学长。

    这让他其实有点儿难受。

    宋舟舟胆子小,最怕这种冷冰冰的人,见了人家话都变少了。

    焦望雨一直在他们宿舍待到快十点才走,临走的时候,濮颂秋跟着他一起去楼梯间抽烟。

    之前两人说好一起戒烟,但是戒烟这事儿实在有点儿困难,一个学期过去了,谁也没戒掉。

    点了烟,趴在窗台看夜景。

    晚上十点,因为最近新生报到,宿舍不锁楼门不熄灯,这个时间了楼下还是有不少往来的人。

    焦望雨说:“你的新室友还挺可爱的。”

    濮颂秋没说话。

    焦望雨斜眼看看他:“挺好一小男生。”

    濮颂秋抽了口烟,转过来似笑非笑地看他。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说说。”焦望雨叼着烟,琢磨了一会儿,然后终于还是没绷住,说,“你是我男朋友。”

    濮颂秋笑了出来。

    “是。”濮颂秋问他,“你这是在担心?”

    “不是担心,是吃醋。”焦望雨倒是坦诚,“一想到以后你们孤男寡男的每天共处一室,我这心里就酸唧唧的。”

    濮颂秋手指夹着烟,转过来靠着窗台看他。

    “那要搬过来吗?”

    焦望雨笑:“我倒是想。”

    可怎么跟人解释啊?

    再说了,学校又不是他家,想搬就搬。

    焦望雨委屈巴巴地叹气:“等着吧。”

    “什么?”

    “等本学长毕业,”焦望雨抽了口烟,朝着外面吐了个烟圈,“毕业了在附近租个房子,你搬出来和我一起住。”

    濮颂秋抬手轻轻地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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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焦望雨是有点儿多虑了。

    他这个男朋友,眼里除了他,谁也看不见。

    有了新室友,但对于濮颂秋来说就只是不能经常跟焦望雨独处了,两人想亲热也没那么方便了,除此之外,倒是没太多不适应。

    他跟宋舟舟不怎么说话,倒不是故意挤对人家,只是真的没什么可聊。

    宋舟舟也不太敢找他聊天,反倒是对焦望雨印象特别好,有什么问题都憋着,等焦望雨来了围着人家问个不停。

    焦望雨就笑,故意逗他:“你怎么不问你室友啊?”

    宋舟舟斜着眼睛偷瞄在阳台晾衣服的濮颂秋,然后压低声音说:“我有点儿怕他。”

    宋舟舟神秘兮兮地跟焦望雨说他这个学长有多高冷,还好奇地八卦,问焦望雨怎么跟这么个大冰山关系那么好。

    “我俩跟你们不一样的。”焦望雨得意地坐在那里吃冰淇淋。

    “看出来不一样了,但是你不怕他吗?”

    焦望雨憋着笑,回头看濮颂秋,心说:怕他?我是怕他,怕他过得不开心。

    焦望雨告诉宋舟舟自己跟濮颂秋高中就是同桌,多年的好朋友了,是那种具有排他性的好朋友。

    宋舟舟搞不懂什么叫“具有排他性”,也懒得搞懂,继续拿着各种社团的宣传单让焦望雨给出出主意看看他要报哪个。

    他喜欢这个大三的学长,长得好看人还好亲近,要是全天下的学长都像焦望雨这样就好了,那他们宿舍的气氛肯定能特别和谐!

    虽然濮颂秋有了新室友,但焦望雨还是整天泡在人家宿舍。

    以前濮颂秋不玩游戏,都是他在一边看书或者做别的,焦望雨在那儿抱着笔记本电脑打游戏。

    这回有了宋舟舟,别看宋舟舟平时软叽叽的,看起来还有点儿笨笨呆呆,但人家是个游戏大手,每天带着焦望雨一起打游戏,焦望雨在游戏里升级的速度都比以前快了。

    不过,宋舟舟在,有好也有坏。

    虽然焦望雨挺喜欢跟宋舟舟一起打游戏的,但每当他想跟濮颂秋亲热的时候,就开始嫌人家多余。

    自从有了宋舟舟,焦望雨跟濮颂秋就只能每周末出去开房,还得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看见。

    俩人每次都去好远的宾馆,学校附近实在太危险。

    就这样过了一个学期,快期末考试的时候,濮颂秋问了焦望雨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