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打花高手
夏明实话实说，“你老婆那么喜欢东家长李家短的，又嗜财如命，她这个情况很容易被什么东西迷惑心神，所以一戴就会发作，比冯叔更严重。” 回到家后，夏明到厨房刚用柚子叶水处理好冯叔那条金链子，曾薇又跑来求帮忙，她娘刘婶的腿老毛病下午又犯了要去医院，她家还有一大车西瓜没卖，她想让夏明帮忙拉到县城果蔬公司去卖。 桃花村是种西瓜起家的，因为来桃花村收西瓜的瓜贩子把价格压得低，这让很多瓜农渐渐不想把西瓜再卖给那些瓜贩子了，都直接自己拉去卖。 这会第一季西瓜刚收不久，因为没什么瓜贩子再来收瓜，变成很多人有瓜都得自己想办法拉去外面卖。 曾薇家的西瓜一大早就被她装上了三轮车，夏明想着曾薇一家不容易，换了身干活的衣服后，就开着曾薇家的三轮车上路了。 估计曾薇家的三轮车过于破旧，夏明走到离县城还有一大半路的时候，车子就不动了。 挨到下午，夏明才在路上拦住一个会修车的人，来到县城果蔬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果蔬公司的价格不错，比那些瓜贩子的价格要高的多，但果蔬公司不知什么时候变的不收散户的西瓜了。 散户就是农村种瓜的个体户，这会的果蔬公司要收就收那种几万斤的，还要做它们的长期供货商才行，意思是说每一季西瓜上市，都要卖给它们十几万斤甚至上百万斤西瓜才行；散户哪有这么多西瓜，所以果蔬公司没兴趣跟散户合作，也没兴趣收夏明装来的那车西瓜。 这会果蔬公司快打烊了，窗口里面只坐着一男一女，男的长的有点猥琐，女的白白胖胖。 那男的本来要趁这会没什么人的时候把手伸进那女的裙子里，偏偏这夏明老是赶不走，这不他刚把手放到那女的的大腿上，夏明又来了。 “我来一趟也不容易，你们就当帮我一次忙，把我的瓜收了吧。” “说了不收散户的就不收散户的，你这人怎么这样，都问我们这么多次了。” 那男的盯了夏明一眼，等会自己身边的女人就要下班回家见老公了，他想趁这会占点便宜，偏偏这夏明总来打扰。 夏明确实有点故意的，谁叫那男的那么猥琐。 果蔬公司的人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之前西瓜畅销，他们就瓜农兄弟长、瓜农兄弟短的，今年的西瓜不好卖，他们就翻脸变成了势力眼。 看那男的还不松口，夏明打算把西瓜拉到哪条没城管的小街小巷散装卖了得了，今天卖不完，明天接着来。 夏明爬上三轮车正要离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突然走到了夏明车前面，“兄弟你的西瓜不错啊，散户的吗？” 夏明看了看中年男人说，“是啊，你收西瓜吗？” “当然要，多几个散户就成大户，哪个大户不是由一个个散户组成的呢。” “说得有道理啊，你那边什么价位？” “跟果蔬公司一样。” “那行啊，你们公司在哪呢？” “跟我来吧。” 中年男人开着摩托车在前面引路，跟着中年男人七拐八绕，夏明来到一片民房前面的小广场上。这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民房与民房之间都是小路，加上傍晚那么多人进进出出，三轮车开不进去。 中年男人坐摩托车上回头对夏明说，“我们公司在里面，我叫人出来搬。” 说完他打了一个电话，过了几分钟，从那一大片民房的入口处走来四个推着小车的人来。 中年男人看自己叫来的那四人开始到夏明车上搬西瓜了，他启动摩托车走在前面说，“跟我来吧，我们去见火哥。” 火哥是饮料公司的老板，他们收西瓜是为了做果汁饮料，这个刚才在来的路上中年男人就跟夏明说了。 又是几个七拐八绕，夏明来到一幢民房有个独院子的外面，中年男人在院子口停下摩托车说，“先进去跟火哥打个招呼，等他们把西瓜全部搬进来了就可以给你结线。” 走进院子，夏明看见那个叫火哥的家伙躺在院子里的一张躺椅上，一个打扮地花里花哨的女人本来还趴在他身上的，听有人走进院子，那女人忙站了起来，用手不停地擦自己的嘴巴，还一不小心把一口什么东西吞了下去。 火哥在躺椅上把裤子拉上系好皮带后，仿佛有点虚，慢慢坐起身来打发那女人走了。 中年男人带着夏明走到火哥前面，“火哥，来了个卖西瓜的。” 火哥看了夏明一眼，“有多少货啊？” “三千多斤。” “行啊，等会等货进来了就给你结钱，来，抽根烟。” 说完火哥从躺椅下拿出一包烟，并递给夏明一根。 知道事的司机出门在外，一般都不会随便抽别人的烟，在早些年有不少司机因为抽了陌生人的烟，就上当了，醒来的时候不但货跟钱没了，车也没了，因为烟有毒，一般是迷烟之类的。 夏明把火哥的烟挡了回去，“谢谢啊，我不抽烟的。” 十几分钟后，夏明那一车西瓜就被那四个人用小车搬进了院子。 等重新算好数量，火哥很爽快，他躺椅下面放着个公文包，他从包里拿出两千四百块钱现金来，“三千零十几斤，零头抹了，算三千斤，一斤八毛。这是两千四百块。” 夏明接过钱来数了数，发现有十张百元钞票是假的，“火哥这十张钱好像不对啊，给我换过十张吧！？” “哪里不对啊？”火哥接回那十张钱看了看，“怎么这么麻烦的，得了，换十张给你吧。” 这次火哥递过来的十张钱是真的，不过火哥没有数是不是十张，“把钱拿回来给我看看，刚才没数，看有没有多给你。” 夏明把手里的钱全部还给火哥数一遍，一个眨眼的功夫，等火哥再把钱递到夏明手上的时候，钱全部变成假的了。 眼前这种情况也称为打花，之前在市里的火车站附近一带很多，具体地操作过程有十几种之多，五花八门。 譬如拿零钱去买两斤水果，商贩子会偷偷在你的零钱上撕个小角说钱是烂的，再拿零钱去他还给你撕个小角，等你拿张百块整钞去的时候，他会立刻换张假的还给你，说钱是假的，让你水果买不了，钱也被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