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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卓燃抱着空空的水杯,和臧白靠窗站着,语气有点激动:“张明哲就一老鼠屎,估计是刚分手,正找人撒气呢。上次乌日娜为你说话,要不是沂哥撑场,他差点把人家骂哭。” “嗯?他说了什么。”臧白转过来头。 陈卓燃呆了呆,表情突然有些正经。他哆嗦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 “你抽什么?” “咳咳……咳咳咳……”陈卓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捂着胸口一顿猛咳。缓过劲儿来,有一秒认真地看着臧白:“臧白,我刚才看到江沂摸你脸了。” “怎么了,你的脸不让人摸啊。”臧白突然勾住陈卓燃的脖子,伸出手在陈卓燃脸和下巴上捏了捏。 “疼疼……咬到舌头了。”陈卓燃惨着脸,把手里的水杯放在窗沿上。 两人正闹着,陈卓燃的手移向了臧白的脸。 连个小绒毛都没有碰到,臧白瞬间躲开了他的手。 陈卓燃看着臧白瞬间皱起的眉头,应该连臧白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看吧,是谁的脸不让人摸啊。 第15章 考试前一天,最后排一个座位一直空着。直到最后一节课,一个人才卡着下课的十分钟进了班门。 男生今天连校服也没穿,上身一个黑色的体恤,背后还印着三道狂野的爪印。脖子上挂了一根项链。头发像是刚洗过之后,随便抓了两把,将白净的额头也露了出来。 江沂看着臧白手上的纱布明显换了,随便打的一个结也有些丑。 “你沾水了?” 臧白的东西不多,他装进了背包之后就挎在了背上,闻言道:“嗯,我刚才洗了个澡,我又给它重包了一下。” “江沂,考试顺利。”臧白说完这句话之后,竟觉得有点伤感。 人总是要奔向各自的目标,如果说人生的旅途很长,那高中三年,可能是最短的一个旅途了。对于未来,每个人有不同的选择,但毋庸置疑,往好的方向走,总没有错。 江沂上次缺考了英语,才被迫滚下来。但臧白简单看过他的英语套卷,红色少的可怜,除去作文分,至少也120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的时间,江沂又要回去了。 总之,祝他好运。 江沂的眼睛动了动,原本要脱口而出的 话,并没有说出口。 “谢谢。你现在就走?” “对,我现在走,晚上正好能到。嗯?你怎么知道我要走?”臧白回应着,才反应过来,这人怎么知道自己要走。 “猜的。”江沂说完,低头刷理综题。 得,这人就不能给脸。 江沂看着那个身影出去了。垂下眼睑,他看到了臧白接过女生送的汽水和糖,自然也听到了呼格吉勒和臧白的对话。 ** “呼格吉勒!有人找。” 呼格吉勒看到门外的人,眯了一下眼睛,江沂? “你好,我是呼格吉勒。你找我?”呼格吉勒指指自己鼻子。心里却已经有了想法,十有□□都和臧白有关。 江沂也简单做了个介绍,跟呼格说了几句。听到一半,呼格吉勒有些狐疑地看着江沂:“你说真的?” 半晌,呼格吉勒还是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你最好不要使什么坏心眼,我兄弟最讨厌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草原的信号不太好,臧白收了手机,准备小眯一会儿。就接到了呼格他爸的电话。 “喂,布和叔叔。” “小白啊,到哪儿了,我听呼格那小子说你来,饭都做好了。就等着你来呢。” “让我说两句,”那边一个女人接过电话:“小白,你打车来的吧,不要付钱,阿姨付就好。” 臧白握着手机笑了笑:“我已经付了,陈姨。” “那好吧,涮羊肉给你做了全熟,你看路上再买点什么喜欢吃的东西。阿姨付钱。”本来他们平时吃涮羊肉,都是做七分熟,留着原始的血腥味。但知道臧白从小胃弱,吃不得生硬的东西,特地调好了味。 “嗯,谢谢陈姨。”呼格他妈是段书瑶的闺蜜,臧白小时候都和呼格在这里长大。臧敬峰生意忙,段书瑶后来也忙着从头开始创业,呼格他父母照顾他的时间比保姆还多,关系很亲近。 考虑到臧白的胃,生硬的肉和乌日莫,奶酪什么的,吃多了怕臧白的胃受不了。这孩子也真是的,小时候可强健呢,长大了反而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胃病。呼格他妈挂了电话,远远地眺望,有没有什么车过来。 臧白拖着行李从出租车上下来,刚才还很困,现在却很清醒。 “又长高了,这才一年不见。差点没认出来。” “还好,我也就这么高了,呼格估计还要长。” 陈姨表情很嫌弃:“长得再高有什么用,什么时候考试不倒数,我就谢天谢地了。” “呼格后天也回来了,赶上端午放假。陈姨,端午有比赛吗?” “有啊,马都给你洗好了。” 呼格家的马场很大,这一片最近几年也在发展旅游业。不远处是牧区,主要是羊牛。臧白吃过饭之后,去马厩里找他的羽毛。 半天没找到,他捏着鼻子出来,锁上了大门。 “陈姨,换位置了吗?我没找到羽毛。” 陈姨让人往进去搬马草,闻言,才拍了下脑袋:“你们的我让人牵到那边的新马厩里了,怕你找不到,给你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