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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好像发生的顺理成章,两人相互抚慰着,纠缠的难舍难分。 童隽刚换好的睡衣扣子都被蹭开了,当原拓的手顺着衣服滑进去之后,他猝然闷哼了一声,手指抓紧了原拓的腰,留下红痕。 听到童隽紊乱的呼吸,原拓也觉得自己仿佛要疯了。 虽然一切发生的毫无准备,他们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还是让他在精神上感到一种巨大的亢奋和满足。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和任何一个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也不曾真正体会过这样的感觉。 对方是童隽。 只要这一个认知就够了。 他的动作生涩没有章法,恨不得将对方完完全全地占有。 这时,系统暗黑教育片里的哭泣和惨叫掠过脑海。 原拓最后还是忍住了。 一切结束之后,童隽刚刚整理好的床又乱成了一团。 童隽还有点没缓过神来,他急促地呼吸着,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原拓躺在童隽身边,片刻后从床上起来,先从童隽的衣柜里又拿了身衣服出来,俯身抱抱他:“你再去冲一下,把衣服换了,明天我洗。” 过了会,童隽才隔着手臂“嗯”了一声。 当晚两人便都挤在他床上睡了,原拓搂着他,有些心猿意马,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闭上眼睛,却一直等到闹铃响了才醒过来。 昨晚两人都忘了拉窗帘,看见洒在床上的阳光时,原拓有点恍惚,他想起自己好像有很久很久没做过噩梦了。 再想想过去那些偏执而疯狂的日子,胸腔中盛满着无处纾解的仇恨与黑暗,看所有人都充满着敌意,他忽觉好像换了一段人生在活。 原拓向来是行动派,他觉得既然连这样亲密的事情都发生了,他非常有必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决心。 没等到下一个周末,原拓直接捡了课少的一天,旷了两节微积分,开车回了位于s市的裴家老宅,去找自己的祖父。 裴老对于原拓的突然回来有些意外,开始还以为是公司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这祖孙俩在某种意义上有点相像,认可对方的能力,却并没有多少血缘关系上的记挂,甚至见多了还会比较烦——因为性格都拧。 原拓平时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回来肯定有要紧的原因,于是裴老在他的茶室里面见了自己的长孙。 原拓开门见山,将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爷爷,您看看这个。” 裴老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几张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事件列表,最早的时间大概在22年前:“这是什么?” 原拓道:“我妈在大学期间并无交往男友,大学毕业之后进入《青年杂刊》编辑社工作,工作不到两年就跟裴……跟父亲结婚了,社会关系和过往经历非常简单。” 他点了点那几张文件纸:“她基本来往的人员和各阶段的经历都在这上面了,我没有发现任何疑点。但听说当年我妈净身出户的原因是她婚内出轨,爷爷,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裴老道:“谁告诉你调查这个的?” 原拓道:“世上总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发生过,总会知道。” 裴老带着审度看着他,见原拓面不改色,在心里慢慢地叹了口气。 其实在这个孙子选择通过刘特助联系他的那一刻,他就应该做好准备,原拓回来,不是因为亲情的吸引,甚至也不是为了裴家这份丰厚的家产,他想要一个真相。 这孩子的性格太硬,也太倔,一旦执着于做某事,便很难放下。 裴老道:“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原拓直视着老人,锋芒毕露:“但造成的伤害不会改变。” 裴老对于他的回答并不意外,思索一下,慢慢地说道:“其实当初,我是非常反对你父母离婚的。虽然我也不喜欢你父亲娶她,但不可否认,她的性格脾气都要比李欣丽好得多,起码不会招惹是非。” 原拓没说话。 裴老又道:“在你出生之前,他们两个的感情还不错,后来先是笑娟说要离婚,因为知道阿洋在外面有了人,阿洋一开始不同意,说是会把这件事解决掉,以后好好过日子,因为当时你刚刚出生,笑娟也就答应了。” “但没过一个月,不知道阿洋为什么会变卦,口口声声说是笑娟对不起他,两人闹的不可开交,最后还是离了。” 原拓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将手边的文件纸上捏出了褶皱:“也就是说,在这一个月之间,他觉得自己发现了我妈出轨的证据?那证据呢?” 裴老凝视着他,说道:“你就是看到了,又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原拓用手撑着额头,静了片刻,然后道:“爷爷,你放心,我不会用裴家当筏子。这里面也有我的心血,公司里的每一个员工都靠着它生活,我不会因为私人恩怨破坏这些。但冤有头债有主,做错了事的人,无论过了多久,也应该付出代价,不是吗?” 裴老倒是因为他的理智而有些意外了:“这一年,你成熟了不少。我原来觉得你手段偏激,做事没有顾忌,现在倒是沉稳了。” 他将桌上散乱的文件推回给原拓,告诉他:“你父母没有离婚之前,一直是在二楼住的,后来你父亲娶了李欣丽,我看着心烦,这才让他们搬了出去,但你母亲的东西应该都没拿走,你一会去二楼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