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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连卿这才想起梦境中邪魅的话,难怪她当时能干脆的停手,这村子早就成了她囊中之物。 “我听说童子尿可以破除鬼打墙,不如……” 聂连卿斜她一眼,“没有,早上没喝水。” “……我没说用你的,村子里有不少男童,拿一颗糖就能哄他们,你在这等着,我去问问。” 结果童子尿、黑狗血、公鸡血泼了一地,一点用都没有。 村外的人能进,村内的人不能出,这里就像是被诅咒一般与世隔绝了。 昨夜死了三个精壮男人,再得知不能逃离这村子,百姓们都陷入恐慌之中,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那三个死了的男人尸体裹了草席埋在后山。 白乔翻找着之前捡来的储物袋,从里面扒拉出几本小册子,一本异物志便详细讲述了世间精灵鬼魅,其中一个到是与他们遇见的颇为相似,“以男人精血为生,此物往往为人死后怨气凝聚而成,没有实体只在夜晚出没,且可以入梦引魂,修炼大成者可依附人身行走于烈日下,与常人无异,唯一可辨别之处其暴晒后体现恶臭,如同腐尸,邪修曾以阴私手段蓄养邪魅以做招魂器灵之用。” 聂连卿正听的认真,白乔却戛然而止。 “怎么了?” “书上说这种邪魅智商低下宛如稚童,只会将人引入梦吸血,若是心智坚定些不被诱惑,就能全身而退,跟你梦见的一样吗?” 聂连卿还能记起自己踹人时的真实感,那个自名为娇娘的邪魅智商正常的很,还知道编造故事引他上钩,“凑近时她身上的确有腐尸味,但是梦境中哪来的太阳。” 白乔敲了下桌子,“那说明她修炼有成已经能依附人身,白日在太阳下行走过,我们平时不出门,除了那些年轻少女经常趴在墙头偷看你,其他人……” 说到这,她顿了顿,“我去墙角看看。” 西边院墙低矮,在外面搁张椅子都能越过墙头爬进来,白乔站在墙下,施展灵气顺着墙壁仔细查了一遍,一个黑色的纹络猛然出现,被阳光一照化作一股青烟飘散。 白乔晒笑,“看来人家是蓄谋已久,都找到家门口了。”还挺高端的,估计是怕迷路还做了标记呢。 被这种肮脏东西惦记上,聂连卿身上发毛,“书上有没有说除去它们的办法。” “这个明显成了气候,就算你心智坚定,她也能诱的你入梦,昨夜你都那么抗拒了,不还是控制不住睡过去。” “但是她既然没取你性命,说明对你还有三分喜欢,不如你先虚与委蛇应付着,我们等着龙泽醒来对付她。” 聂连卿手指点着桌面不发一言,转身把剑放到桌上,眼睛看着锋利的剑刃呆怔,“皮相重要吗?” 白乔不明所以的点头,“挺重要的,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你干嘛这么问,不会是想毁容吧?” 他确有这想法,却更知道若是没有这张邪魅喜欢的脸,他这条命可能也保不住。 聂连卿心里烦躁,面上却不显丝毫,天无绝人之路,冷静点,总会有法子的。 夜晚,一如既往的降临。 两人点了蜡烛相对无言,聂连卿手指摩挲着剑柄,神色复杂,忽闻窗外惨叫连连,他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 走了许久他方才停下,“什么时候了?” “与昨夜惨案发生的时间差不多。” “可我并无昏睡之意。” 白乔想着那道被自己毁掉的印记,难不成那邪魅真是个路痴? 这么一想,莫名觉得有点搞笑怎么回事。 就这般干坐到天亮,竟然真的安然无恙。 只是村内其他人却没这好运,少了聂连卿拉仇恨值,昨夜竟是被收割五条人命。 村子里哭声震天,白乔听的揪心,想出去打听情况,推门却在门口看到一只被打翻的白灯笼。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好的话,我会去找你 一个温暖治愈的剧,节奏很慢,看起来却很舒服 不知道小天使们有没有看过的呀 第10章 开挂的聂连卿 白乔好奇的拿起灯笼,上面红艳艳的字像是鲜血写成,落笔处血渍蜿蜒,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她咽了口唾沫忍下将灯笼丢开的冲动,四下旋转看着上面的字,竟是一首情诗,词句缠绵悱恻,凄婉动人,末尾落款人娇娘。 白乔四下望去,周围空无一人,这突然出现的白灯笼就像是催命的道具,她忍着恐惧寻了个荒坡将灯笼埋了。 她却不知在她走后不久,黄土像是流了泪,一片鲜红…… “村长,我是住在村尾的阮白乔,月前才搬来的,想跟您打听个事。” 木门拉开一条缝,胡子花白的男人眯着眼打量了她半晌,“姑娘想问什么?” “近来村子里频频死人,不知道您这边有没有头绪?” 闻听此言,木门唰的合上,老人苍老的声音充满绝望,“妖魔作祟,老朽哪有什么办法,姑娘还是别多问了,回家锁好门别外出,等仙人来了就没事了。” “仙人?是修仙者吗?” 里面传出脚步远去的声音,白乔又问了几声却没人回应。 隔壁院子里探出一个头,顶着冲天髻,圆溜溜的大眼睛透着机灵。 “姐姐,你别问了,村长爷爷也没有办法,差不多每年这个时候仙人会来这里收徒,我们只要熬到他们来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