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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岩闻言笑笑:“那就全靠你了,陆大神医。”

    陆行之扯了扯嘴角,而后又皱眉正色道:“这个孩子生下来帮你证明这孩子不是秦禛的,对于我来说倒是小事儿一桩并不难。但是我怎么觉得现在这情况跟你说的有点出入呢?你确定你孩子生下来证明了不是秦禛的,他就能放你走?”

    陆行之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往四周秦禛留下来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几个内侍身上飘。

    宋岩刚想说这是秦禛承诺过他的,他这个一国之君不能出尔反尔,就想到了那天某个不要脸的狗男人硬生生从饥渴到宠幸狗都不会宠幸他,睁眼说瞎话的逆转到就是变成狗也要宠幸他,想起来好笑的同时又忍不住犯愁。

    他也不知道秦禛怎么就突然对他改观了,可看现在这架势确实不像是会放他走的样子。那可怎么办呀?

    宋岩瞬间又哭丧了脸,将下巴搭在了石桌上。

    陆行之看他这样又萌又可怜的下意识想要伸手摸摸他的头安慰他一下,刚一抬手余光就见着四周的内侍往这边狂奔而来,哭笑不得的将手收了回去,只口头安抚道:“这不刚满三个月么?还有六七个月呢,不急在一时,慢慢想办法吧,先吃饭吧。 ”

    陆行之话音落,几个内侍也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宋岩看他们一眼,有气无力的哭丧着脸从桌子上爬起来,又吃了几口饭就让人把膳食撤下去分了。

    魏太后伙同他的三个心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行走在长宁郡中。

    经过一场瘟疫,长宁郡内自是各种经济萧条,并不如何热闹,但街道上打扫却是很是干净,街道上还是有三三两两的百姓时不时走过的,只是都跟魏太后他们一样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魏太后之所以选择来长宁郡本就有这个原因,因着这里瘟疫横行,当地百姓以免感染瘟疫大多都将自己包裹的很是严实,方便她掩饰自己,不容易让人起疑。

    “咱们在哪里落脚?”

    魏太后执政多年,各地的心腹自然都少不了,尤其是邻近王都的地方,虽然被秦禛拔除了不少,但隐藏深的,不起眼的,也还是有漏网之鱼的,不然魏太后也不能被囚禁了都能搞出这么多事来。

    其中一心腹忙凑到魏太后跟前小声应道:“咱们这次落脚在秦禛的新宠长宁郡郡守府中,保证他怎么想都想不到。”

    魏太后闻言皱眉问了声确保安全与否。那心腹回他说那人一家老小之前都得他相救才有机会进长宁郡郡守府做事,再加上那人本身就很不满秦禛的□□,肯定可靠。

    魏太后这才放心了跟着心腹前往。

    他们这次投靠的是长宁郡郡守府上的一个管事,趁着夜里没人的时候偷偷将四人放了进去,安置在了郡守府偏僻的后院空置的偏房中。

    那管事点头哈腰的将人带进屋里之后,诚惶诚恐道:“这几日就先委屈太后和几位大人先暂居这两间屋子里,待小的先探查一下风声,确保搜查的风声过去了太后和几位大人再出去。”

    魏太后并非吃不得苦的人,早些年她还没得势的时候,更艰苦的环境也不是没待过,闻言并不在意,对着按管事道:“不碍事,哀家这几日就呆在这里。你去忙吧。”

    那管事刚要走,想到什么又犹豫下,转头回来看着魏太后说:“启禀太后,小的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太后不解看他:“哀家如今落难至此,多亏了有你们这些忠贤襄助,将来哀家大事所成定然不会亏待你们,你有话直说便是,不用跟哀家拘束。”

    那管事当即诚惶诚恐的感恩戴德,而后将自己无意间探听到的消息说于魏太后听:“小的之前并不知道岭山郡伏杀秦禛那个不尊孝道的暴君是太后您的计划,事先听到消息没能及时给太后报信是小的的过错,不过据小的所知太后此次伏杀之所以失败是因着有人提前从宫里传出了消息给我们郡守,他才能带着人及时赶到救下秦禛那个暴君,小的就想会不会是太后在宫中的旧部叛变了?若真是如此太后定要多加提防。”

    魏太后闻言一愣,他坚信不是宫中有人背叛了她,倒不是她多么信任那些人,而是她根本没动宫里的人,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她这个计划,可她也相信这人不会凭空说这么一番话来,更何况她本就对那次伏杀长宁郡郡守突然出现救驾存疑,闻言沉思片刻,点头说:“哀家知道了。”

    而后转身对着身后的一个心腹道:“你不用陪哀家在这里呆着,带着哀家的信物前往王都,着人调查一下近来宫里有何异样?哀家突然觉得那不孝子近来的所作所为不像他的作风。”

    那心腹忙拱手弯腰听令,从魏太后手中接过信物就跟着那管事的出去了。

    议政殿里,之前负责迎回太后的几个心腹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对着秦禛禀报太后逃跑一事请罪。

    秦禛皱眉看他们一眼,要说放跑了太后有罪吗?那肯定是有的,但之前他们也立下了功劳,叫宋岩知道他发落了他们少不得又要跟他闹腾。

    这么想着,秦禛深呼吸皱眉冷声说:“起来吧,给你们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带人去搜查,务必将人找到。”

    几人还以为他们必死无疑呢,闻言慌忙恭声应是,表示定然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