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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迫成为风水先生的日子里_分节阅读_39

    顾国师好笑得摇了摇头:“……没什么。”他站起身说:“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不再看看?”郁宁问。

    “阵都已经破了,还看什么?”顾国师:“本座只答应张风来给他一个公道,现在给了,不走作甚?”

    郁宁尴尬的看着手里的铜镜,放也不是扔也不是,最后只好示意青衣婢将高明来放了,将铜镜放到了他手上:“这个……贵店的东西,您收好。”他交还了东西,连忙快步跟上了顾国师和梅先生。

    张明来拿着铜镜,满目不可置信。这铜镜自那位先生放上去之后,再也没有人能拿下来,那位先生说过只要不遇上同道高手,怎么都不会出问题,除非老天爷都不帮他!

    顾大人边走边与郁宁说:“下次不要那么贸贸然就上手,随意破解他人的风水局小心被反噬。”

    “我……”

    顾大人打断了他的话:“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那剩下的我们就不管了?”

    “要夺夺天之造化没有那么容易,既然八卦镜都被你取下了,那么这条养了这么久的蛇自然是要在自家里作乱了。”顾国师轻声说:“不信的话,你回头看看?”

    此时他们已经走出了余香斋,郁宁回头一看,却觉得寒毛直立——在他的眼中,余香斋被一团黑气所笼罩了,看着便让人觉得阴森,说不上来的难受。

    “原来如此……”郁宁还有一问:“那为何我们之前进入余庆斋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感觉到呢?”

    顾国师负手指点江山:“那就要问问老高厨子了。”

    第34章

    郁宁已经确定了顾国师也能看见气场,或许说在他眼里这就是风水一说。郁宁歪着脑袋想了一想:“该不会是高老爷子下葬的地方风水极佳,庇佑子嗣了吧?”

    顾国师露出一丝满意之色:“孺子可教也。”

    “此阵极为凶险,不出三日必有亡者。”顾国师说:“若无先人庇佑,余庆斋等不到我们来就能死完了。”

    郁宁没忍住吐了吐舌头,“但是一个是亲生儿子一个是弟子,风水搞得清楚到底要庇佑哪一个吗?会不会今天余香斋害余庆斋就庇佑余庆斋,余香斋自个儿要倒霉了就又去庇佑余香斋?”

    “……”顾国师想了想,发现还真有这个可能。

    梅先生看不过眼,回答道:“当然是正统的那个。”

    好奇宝宝郁宁再度发出源自灵魂的疑问:“风水还能分谁是正统?它是根据什么来判断的?”

    “……”梅先生也沉默了,然后他看向了顾国师,示意让专业的来。

    顾国师也看向梅先生,示意谁的弟子谁解决。

    郁宁又问:“高老爷子的阴宅风水极佳的话,怎么又会发生兄弟阋墙的事情呢?那风水已经能庇佑后人抵挡如此凶险的风水局了,却不能让兄弟和睦?兄弟和睦应该是归在家宅和顺里吧?这不是下葬的时候的基本诉求吗?保不了大富大贵就保子嗣绵延,保不住子嗣绵延就保家宅和顺平安,那风水连一代家宅和顺都保不住,怎么能保他们子嗣苟活呢?这不合理啊!”

    “连最低诉求都保不住的风水,还是风水极佳?那那种能让合家富贵十几代比如什么琅琊王氏、清河崔氏他们家老祖宗阴宅风水得是什么样子的?”郁宁特别好奇:“难道是人间仙境,吸一口气都能立地飞升的那种风水?”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鬼神,九交贵人十养生。”顾国师道:“风水之前还有命、运二字,风水也亦非万能,这一点你需牢记。世族绵延数十代数百代,自然有其的道理。”

    郁宁听了连连点头,确实是这个理。“那我换个问题,我们不谈那么远的东西。师公你能不能告诉我,杯弓蛇影风水局如果能影响到客人食用他们家的糕点产生难吃的感觉,那为什么我们吃起来就还是那么好吃呢?那风水局那时并没有失效啊!难道老爷子的风水还看碟下菜看师公位高权重美貌过人便多保佑一些?”

    “……胡说八道。”梅先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率先登上了马车。

    “……”顾国师不知怎么回答才好,满脸漠然的也登上了马车。这种问题类似于幼儿园儿童问妈妈到底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一样,至今风水界也没有个准确的结论,天道自有判断!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玄之又玄!但是!这让他怎么说!顾国师敢打赌,他要是说上一句‘天道自有判断’,郁宁八成能接着问上一句:那天道是怎么知道的?

    两人在车上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的无视了郁宁这些个王八问题。侍从请郁宁上车,郁宁突然想到了什么,掀开了帘子和梅先生他们说:“师傅等我一下,我去一下余庆斋。”

    “还有何事?”梅先生问。

    “我去交代一下就来,等我一会儿!”郁宁挥了挥手,一溜烟儿的就跑了过去。

    梅先生看得他跟孩子似的说跑就跑,甚至为了跑得快一些将长衫的下摆给捞在了手上,又好气又好笑:“回头给他寻个教规矩的嬷嬷好好训训他,成何体统。”

    顾国师伸手把帘子放了下来,下一刻就死皮白赖的扑倒了梅先生怀里,头靠在他肩上,一副不堪凌辱委屈至极的模样:“阿若自从有了阿郁,便不爱我了,莫不是我年老色衰,惹阿若厌烦了?阿若眼中只容得下阿郁……”

    梅先生倒是没推开他,反而动了动身体,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顾梦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阿若放心,我这辈子只你一个,眼中是决计容不下旁人的。”顾国师受宠若惊似地伸手环住了梅先生的颈项:“阿若,不醋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