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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瑶和金晨侯在一旁,清若端起茶杯,拨了拨盖子,口吻淡淡的问道,“周锌呢?” 周锌是原本跟着凤兮的侍卫,这次出门太子点了常存跟随,凤兮全幅心思只关注许植允,自然不知晓周锌的安排。 夕瑶上前回话,“公主,周侍卫在洛安。” 清若唔了一声,抿了口茶,皱眉搁下茶杯,“以后都换花茶。” 两人应是。 清若拿了块旁边的玫瑰糖含着压了压苦味才继续交代,“夕瑶你回洛安去找周锌传本宫令。” “本宫三天后回洛安,三天后本宫要见到二十个七岁上下的孤儿乞儿,不论男女。” 夕瑶在她说命令时已经半跪,这会安静听着她继续说。 “你和周锌,一人十个名额,本宫回洛安那天要自己亲自见一见这些孩童,本宫再从中点十个,若是点出来的你选的比较多,那告诉周锌他日后就不用跟着本宫了,若是周锌选的比较多……” 清若停了话语,夕瑶屏住呼吸,清若想了想,现在身边没有趁手的人,让夕瑶回了未央宫再挑还是要重头教,只能兴致缺缺作罢,“那也有惩罚。” 夕瑶长舒一口气,“奴婢领命。” 清若让金晨去拿银票,夕瑶还跪着,仰着头看着她,“公主对这些孩童有何要求。” 清若摇摇头,“没有特殊要求,不影响日常的残疾亦无碍,不过你们必须要问,是不是自愿同你们走。能吃饱饭,但是会辛苦。” 夕瑶总觉得公主这是要练死士的节奏,但是这问是否自愿又有些奇怪,也不敢多问,只能应是。 清若接过金晨递过来的银票盒,点了银票给夕瑶,“找到人后先找个地方安置,城里城外无碍,你和周锌自己商议决定,三天后剩下的钱你和周锌平分,你们这次任务的奖励。” 夕瑶领命离开之后,有侍卫来禀报公主交代送给每个院子的东西已经送达,另外许公子醒了,要求见公主。 清若知道这时候关不住许植允,便直接让侍卫给他放了,顺便把抄的东西也给他一份。 自然是不会同意见他的,万一又给他敲晕了,这次推谁去顶锅。 凤兮爱热闹,请了这些公子小姐来山庄之后几乎每天都要大宴会厅一起聚一聚。 瑜国对女子束缚较小,女子亦可为官,只是艰难一些。但寻常交往无太多忌讳,这么几家公子小姐,带着丫鬟小厮,在皇家山庄或者往前在宫中由皇后娘娘举行赏花宴大家齐聚一堂也是常事。 早间凤兮就差了宫人去通知各院晚膳是在宴会厅一同享用鹿肉。 她落水是早膳之后的事,这半天功夫何薇安被杖毙、整个院子的丫鬟仆人被侍卫带走,许植允被禁,再有后来凤兮让侍卫送到各院的证物,闹得大家都心有忐忑。 不过凤兮公主没差人来说晚宴取消,众人自然还是要去赴宴的。 许植允被关着时并不知道他晕倒之后的事,乍一醒过来听侍卫问他为何带歹人去行刺公主只觉荒唐。 等被侍卫放出来,何薇安已死,尸体都已处理,几个丫鬟被关着侍卫不允许他见,手里是颇为荒谬的罪证。 许植允能高中探花自然不笨,知道凤兮这是有意要杀何薇安还要显得大义凌然,只怕这会已经把消息传回了宫中。 许植允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当时在屋里,他很清楚是凤兮敲晕了他。 但是他现在没有证据。只是屋里唯二不是凤兮的人就是何薇安,现在何薇安死无对证,她有所谓的何薇安因爱慕之心行刺的藏头诗,有丫鬟的供词,他多说无益。 许植允当机立断没有再过多纠缠何薇安死这个问题,直接带着贴身小厮弃车骑马回洛安。 等许植允一路快马加鞭回到洛安,回到帝师府,府门已经大开,门外两边都是带刀侍卫守着。 许植允心头直跳,带着小厮一路疾行到正堂,九门提督朱大人正在同他母亲对峙。 何薇安养在许府,她的吃穿用度自然是走中公,购置首饰这些都会有管事记录,若是管事那没有记录的。要么是自己买的,要么是旁人送的,何薇安来时是孤女,没有银钱傍身,府里给的月银除去日常花销,再核对她现有的银钱,大致就能确认自己买的或是旁人送的。 许植允一看桌上摆着的物件就觉得脑子发胀,那个荷包他认得,他去岁元宵节带着家中姐妹兄弟去逛庙会,荷包就是那天他挂着的,回来之后就不见了,他以为是庙会人多不注意掉了。 还有上头那些首饰,都是他寻常给家里姐妹们买东西时送给何薇安的。 朱大人见了他直接手握刀柄开口询问,“许公子回来了,那正好,这些都是那逆贼在山庄处搜出来的可疑物件,许夫人只认得这荷包和其中两个手镯,其他的许公子来辨识一二可知晓。” 许植允努力绷直背部走到朱大人面前,拱手行礼,朱大人品级高他好几级,这礼自然受着不避身。 许植允顺了顺气开口,“是许家识人不清、管教不力,竟没发现这逆贼祸心,劳害公主受惊,许家明日便进宫请罪。” 朱大人对这些不关心,他只在意凤兮公主传来的命令,“公主命下官来核对这些物件的来处,公主不在宫中,方才太子殿下传令下官核对之后先送到东宫给殿下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