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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是个百夫长,有勇有谋,长相也颇为俊郎。” 再俊郎能有你俊郎,能用你有才华!秦月儿一口老血如鲠在喉,恨不得将心里的话全都质问出来,但她知道,她不能。 本以为的才貌双全的男人到了嘴就这么飞了,秦月儿现在恨得要死。 “嘶”的一声,布料被撕扯成两半的声音在秦月儿袖子里发出微弱的响声,让她脸上的表情和手里的动作都是一僵。 “是么,呵呵,大人的眼光月儿自是信得过的,只是月儿现在还不想那么早成婚,”秦月儿推脱,那种五大三粗的人她怎么会看得上,能配得上她的只有祁谌一人,“爹爹过世不久,月儿想为爹爹多守两年的孝。” 爹爹每次都说她比仙女也不差什么,应当配个如意郎君,要是爹爹还在的话,定不会让她如此委屈。 “秦姑娘放心,我已与那户人家说好了,你可以小住过去,等到守孝时间一过,你们便可以成婚。”祁谌满脸不以为意,“那人言而有信,定不会诓骗我,也不敢骗我,秦姑娘放心好了。” 秦月儿扯动嘴角牵强一笑,没心思在和两人说什么,她现在别说是看到在一旁悠哉悠哉的顾绾不顺眼,就算是心上人祁谌,她现在都觉得有些面目可憎。 看着秦月儿狼狈而走的背影,又瞄了眼坐在位置上安然不动的祁谌,顾绾低下头舀了一勺子粥填进嘴里,压压惊。 嗯~突然感觉祁谌有点顺眼是怎么回事。 “小姐,安神汤。”春华将一碗汤轻轻的放在桌上,随后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顾绾不自在的看了看汤药,又有些心虚的看了眼祁谌,最后端起汤仰头喝完,脸上一点也没有喝药汤的勉强,和平常判若两人。 “是你之前抓的药?” 祁谌声音一出,顾绾手就一抖,最后一滴汤就那么顺着嫣红的唇流了下来。 “对。”顾绾干巴巴地回道,拿了手帕欲要擦拭嘴角。 手被男人强势而温和地抓住,阴影覆盖娇嫩的面庞,祁谌缓慢的将头低下,看着低垂这眼眸不敢看他的顾绾。 “我尝尝。”暗哑的声音极具磁性,让人听了心中微麻,恨不得将心剖下来给这声音的主人把玩。 双唇相触的瞬间,顾绾连后背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身体更是不争气的一软,倒在了祁谌怀里,被他圈外臂弯。 这是夜里红翻浪滚都不蹭有的感觉,让人所有的神思都飘在云端,不知今夕何夕。 一吻过后,祁谌心情愉悦,也不计较她家小姑娘骗他的事了。 反正,药都已经换了。 缓过来的顾绾看着祁谌,又瞧了眼药碗,有些欲言又止。 最后她还是决定将“这是避孕药”的话给咽下肚子里,选择明哲保身,反正,男人喝了应该没什么事的……吧。 嗯,大概。 …… 夜晚,祁府里安静得很,忙活了多时的丫鬟小斯们早已入睡,只有少数需要伺候主子的人还在熬着,心里暗暗希望府里的两位主子赶紧睡觉。 书房的灯光透过窗子映照到外,晕染了巴掌大的一块地儿,从那儿可以清晰的看到书房中的人还在勤劳的忙着公务,不得休憩。 秦月儿看了半晌,将手里端着的宵夜握紧,想要借此给自己一些勇气,用力之大,导致指节都泛了一丝白。 她脚尖一顿,随后转了个弯,直接朝着书房的正门走去。 似乎是想到了之后要做的事,她脸上开始通红起来,羞涩让她将眼睛频繁的扑闪着,不敢看四周一眼,深怕有人将她这副模样看了去。 “止步!大人在里正在做事,吩咐过不得有人打扰。” 秦月儿送夜宵的计划看样子颇为不顺利,眼看着第一步就要夭折:“我只是想给祁大人送个夜宵。” 守着门的人不为所动,依然像颗树矗立在那。 “你进去通报声,就说我有事与要与祁大人谈,是关于今天早上他所说的事。” 看守的男人看了眼,还是不准备相信这个女人,他自从来到这,除了夫人和大人身边的侍读外,就没有看见过大人放其他人进书房。 “大人说放她进去。” 林七从书房里出来,转达祁谌的意思。 守门的人一看到是祁谌的侍读发了话,便侧过身子让开了一条道。 秦月儿“哼”了一声,对守门的男人翻了个白眼,连带着林七都被她给撞了一下。 房间里有些静谧,只有烛火燃烧的声音作为陪衬。 秦月儿的脚步声将这静谧打破的同时,也让书案前的男人皱起了眉,有些有些不悦。 情绪很快被压下,祁谌重新恢复成疏离冷清不可近身样子,没让秦月儿察觉到丝毫。 “大人,月儿给您做了宵夜,还请您尝尝看。”女人刻意捏着嗓子,娇滴滴的说着话。 “放那。”祁谌在纸张上写下一笔,一心二用:“不是说有事要谈,说吧。” 秦月儿不知是气恼祁谌对她拿来的夜宵置之不理,还是恼怒于祁谌对她今晚特意的精致打扮视而不见,因而有些不愿开口,想要耗一耗时间,让男人正视下她。 可惜的是,蜡烛已经燃烧了半截,她也没见男人抬头看她一眼。 “大人,月儿不愿意嫁给您说的百夫长,月儿心里已经有了心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