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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心塞起来,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凭什么她用了效果那么好,自己用了竟然没见大作用? 再说,说好的风疙瘩呢,说好的风疙瘩呢!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盯着顾锦沅那肌肤看,突然就想,上辈子,二皇子是不是就是被她这张娇艳堪比桃花的脸迷上了? 不行,她恨这张脸,无法容忍这张脸继续这么娇艳动人! 她终于忍不住问:“这桃花粉,姐姐是怎么用的?” 顾锦沅却是眨眨眼睛,有些诧异地看向顾兰馥:“这还是妹妹教我的啊!用水调了来搽面,我如今每日早晚都要搓面。” 顾兰馥忙道:“我只是觉得,我用起来,效力倒是没姐姐好,才好奇。” 顾锦沅却在这时拿出来那粉色瓷罐:“难道是妹妹用得少?我每日早晚要用,且涂了厚厚一层,这不,才几日功夫,已经用去了不少。” 顾兰馥凑过去看,果然见那粉色瓷罐中的桃花粉少了一小半。 一时暗暗地想,这僻陋地方来的,到底是没见过世面,见到好东西真是用得狠。 不过……这竟然是个好法子? 难道她用了没什么大效力,竟然是因为用得少了? 顾兰馥满怀疑虑地回去,想了想,就招来了顾锦沅身边的两个小丫头,详细地问了问,那两个小丫头哪懂得别的,自然是顾兰馥问一她就答一,再不敢隐瞒的。 “每日姑娘都要用,让我们拿来清水,说她要调制,每次都要调上这么多。”说着,染丝还比划了一番:“之后她就开始涂啊抹的,我们也不懂。” 顾兰馥听着,让这两个小丫鬟先出去,她自己深思了好一番。 顾锦沅这个人,看着性子安安静静的,但是你不得不说,这个人运气真好,命也好。 兴许这个贪心的法子,竟然是桃花粉发挥奇效的好方法呢? 当下顾兰馥也拿来了桃花粉,狠狠地倒出来不少,之后拿清水调制了,就往脸上涂抹,她想着,要桃花粉,她要多少有多少,总比这个穷酸的顾锦沅强。 比这个,自己必定赢,谁还能不舍得用? 然而顾兰馥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她脸上就起了小疹子,她开始腹中寒凉,她甚至一口气几次如厕,总觉得哪里不太舒服。 顾兰馥开始只以为是凑巧了,但是到了晚上,她竟然一夜不能眠,一直如厕,到了第二日,竟已是气力虚弱,甚至干呕不止。 胡芷云过来,一看她这情景,大惊:“你这莫非是中了毒?” 第7章 谁干的? 顾兰馥食欲不振,上吐下泻,脸色泛着异常的红,整个人虚弱不堪。 胡芷云自然是惊得不轻,赶紧请来了大夫,大夫一诊脉,只问自己用了什么吃了什么,胡芷云当即把丫鬟都排查了一遍,又把顾兰馥的吃食仔细检查了,但是怎么查也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为了这事,可是折腾得不轻,顾家人上上下下都来看过了顾兰馥,一时之间,这胧月居里人来人往,各样珍稀补品源源不断地送过来。 顾锦沅既然和顾兰馥同住,少不得多去探望,慢慢地也就见过了府里不少人。 顾家大房的长子叫顾长信,和顾兰馥是同一胎出来的,看着人倒是良善,只不过性子太软,不像是能撑起家业的样子,次子叫顾长越,才十三岁,模样俊秀,比起顾长信稳重一些,只是不怎么说话,看人的时候透着一股子打量的意味,仿佛暗地里伺机而动的虎。 顾锦沅将这府里情况暗暗在心里评判了一番,想着有一日,这国公府落到顾长越手里还好,若是落在顾长信手里,只怕是就此衰败了去。 而顾兰馥一连三四日这般上吐下泻,她本来就是姑娘家,身体没多少底子,这么折腾下去,自然是行销骨毁,瘦弱不堪。 事情到了这里,顾锦沅也没想到竟如此严重。按说顾兰馥病了的这几日,早应该停用了桃花粉,怎么还不见好?难道说顾兰馥这身子竟然如此不堪而已。 之后她着意观察,这才发现,原来是府里的人来来往往,顾兰馥要脸面,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惨淡的面容,但凡来一个人,她都要用桃花敷面,至少看上去好一些。 顾锦沅见此,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想着这公府里的大小姐,竟然如此好面子? 其实顾锦沅虽然感觉到这顾兰馥对自己敌意颇大,且故意给自己桃花粉来害自己起风疙瘩,但到底没什么大仇怨,也不至于真把她害得这么惨,只是一没想到效力竟然这么大,二没想到她竟然坚持不懈地用。 如今看着这情景,少不得想着点拨她一下,让她快些停了,免得毁了身子。 谁知道她正想着该怎么不动声色地劝她,胡芷云那里竟然请来了一位大夫,这位大夫姓李,是宫中的御医,还是个经验老道的。 这位御医来了后,先是仔细盘问了一番,之后便观察到了那桃花粉,又把平日顾兰馥所用所触都查过了,最后道:“只怕是这桃花粉有问题!” 桃花粉? 胡芷云惊讶,这桃花粉是她娘家给的,万万不可能有问题,再说她偶尔也用啊! 御医其实也觉得此事匪夷所思,不过他还是说出自己的分析:“姑娘的脉搏中,脉搏重手按无力,兼弦象,脉位时而表浅,时而深沉,探之不定,以下官之间,都像是和什么药物冲撞有关,又因姑娘近日所用的诸般物事有桃花粉,下官以为,或许和桃花粉的方子有关。桃花粉方子中,细细察之,最为可以的就是草乌川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