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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开玩笑?”柳云紧了紧怀中的小花,蹲下身拦住想要走上前的大花,怒道,“你觉得大花能承受得住那些魔气侵蚀吗?”

    “自然是可以的。”苍逸把脑袋收了回来,一只手覆在大花的头顶上,低念了一句什么,在大花的身子周围建起了一层半透明的保护层,“你放心,大花绝对不会有任何的事情。”

    柳云低头看了一眼大花,数息后沉声问道:“你保证?”

    “我保证。”苍逸说着,一只手接过一跃跳到了他身上的大花,另一只手迅速地探入树洞之中,把意识不清的黑猫一把捞了起来。

    无需苍逸开口提醒,在黑猫被捞出来的那一瞬间,大花便向洞内一跳,卧在了黑猫原先所在的位置,将那通道堵得严严实实的。

    柳云忍不住凑上前向洞内看了一眼,见大花的精神好好的,并没有被魔气侵蚀的势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苍逸把手中的黑猫放到秦书的怀里,低声道:“治好它,我去封印通道。”

    秦书抱着黑猫,有些手足无措。

    他没有办法解决这只黑猫体内的魔气啊!

    正在秦书苦恼得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仓薯却突然从苍逸的口袋里跳了出来,爬到了秦书的身前,扯了扯他垂落在脚踝处的衣衫。

    秦书低头看去,在见到小白团的时候,眼睛猛的一亮。

    他竟是把泓蜀大人给忘了。

    秦书干脆盘膝席地而坐,在身前铺上一层柔软地布垫,把黑猫轻轻地放了上去,然后对眨着豆豆眼眼巴巴地瞅着他和黑猫的小白团道:“泓蜀大人,这黑猫体内的魔气,可就交给你了。”

    仓薯的眼睛顿时瞪得更大了些,他忙不迭地点着头,欢呼着扑到黑猫的身边,小嘴一张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黑猫身上一直弥漫着的雾气逐渐变淡,没多久便尽数涌入小白团的嘴里。

    秦书毫不吝啬地夸奖了小白团一通,早就已经从储物袋里拿出来的丹药像是不要钱一样,往那黑猫的嘴里塞,还时不时地滑按着它的喉咙,帮助它将那些丹药全部吞下去。

    仓薯捧着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仰躺在布垫的一个小角落处,懒洋洋地看着秦书忙活。

    封印魔气通道的法术并不简单,苍逸在树洞的周围画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符文,画完以后,他朝洞里的大花做了一个手势。

    大花看见那手势,反应极为迅速地向洞外一跃,下一秒,苍逸画的那些符文便向洞口窜去,瞬间便把那树洞给封得严严实实的。

    肉眼可见的浓郁雾气在洞内翻滚了许久,才终于消停了下来,树洞的洞口开始逐渐恢复,最终又长出一块树皮,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那个大洞的痕迹。

    柳云把大花抱到怀里,“这便封印好了?”

    苍逸点头,回过身把吃得小肚子撑得慌的小白团抱起来,恰在这时,吃了秦书不少灵药,还接受了秦书的法术治疗的黑猫睁开了眼睛,很是虚弱地喵叫了一声。

    秦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为黑猫施展着治疗法术。

    仓薯从苍逸的手心里探出小脑袋,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那只黑猫。

    那黑猫通体漆黑,两只小小的尖牙在唇边露出两个小尖尖,一双眼睛睁开以后,便露出了那对一直被眼帘遮挡住的猫瞳,绿色的,很是漂亮。

    仓薯忍不住歪了歪小脑袋,总觉得这黑猫看着有那么一点眼熟。

    黑猫现在还虚弱得厉害,在睁眼轻叫了一声证明自己已经好了些许以后,便又闭上眼睛休息了起来。

    这让仓薯打量着它的视线更加猖狂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仓薯倒吸了一口冷气,豆豆眼猛地就看向了一直趴在一旁的苍墨身上。

    他终于知道那黑猫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眼熟了!那黑猫简直就是苍墨的缩小版啊!

    长得这般像,难道这黑猫是苍墨的私生子不成?

    第59章

    仓薯小小地吸了一口冷气, 视线在又一次昏迷过去的黑猫和闭目养神的黑豹苍墨之间来回打量着。

    同样是一身黑毛, 同样是一双绿瞳, 同样有一对尖尖的牙齿, 除了一个是圆耳朵一个是尖耳朵之外,仓薯找不出他们之间别的不一样的地方。

    仓薯眨了眨豆豆眼,觉得自己一定没有猜错,看着苍墨的视线之中带上了些许控诉。

    这黑猫看起来还这么小,苍墨怎么忍心让它一只猫自生自灭!而现在在见到黑猫以后, 哪怕黑猫的状态如此之差,苍墨竟然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实在是太狠心了!

    许是感觉到了仓薯的视线,苍墨转头抬眸,幽绿色的兽瞳正对上了仓薯的豆豆眼。

    若是放在之前,仓薯或许还会被吓得浑身僵硬,但在他知道苍墨对自己的储备粮言听计从之后, 他便丝毫不惧了起来。

    哪怕苍墨长得再吓人,对别人再凶再狠, 但只要有储备粮在, 它就是一只纸糊的豹子, 一点也不用担心它吓唬自己。

    仓薯气呼呼地冲苍墨叽叽叽地一阵乱叫,两只小爪子在身前不停地挥舞着, 小耳朵也不停地抖动着。

    苍墨不明所以地看着过于激动的小白团, 等听完小家伙的一通明显带着谴责意味的话之后, 苍墨顿时便怒了, 站起身朝小家伙龇着牙低吼了一声,几乎可以说是在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