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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农场主的那些日子里_313

    原本只准备拿个准考证和笔的荀岏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人一瓶瓶塞药罐子的认真模样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他托腮注视着青年认真为他打理的背影,不由唇角轻勾,眸光温柔得能够将人淹没。

    中专学历的成人夜大管理比较宽松,只要成绩过关就能直接参加考试,并不需要熬学时。所以,哪怕荀岏其实入学没有多久,但只要他合格通过了相关考试就能拿到毕业证书。

    他入学的时候,报名处的老师就建议他赶在在今年8月完成中专毕业考,然后于9月新学期入学大专。

    和不盯学时的中专不同,大专和本科即便是成人考也是有学时以及平时作业要求,哪怕天资够高,也有毕业的最短时间限制在,错过了今年9月开学,下次开课就得到寒假了,差了足有半年。

    老师提出这个建议是为了让荀岏的学历上升速度最优化,也是看中了荀岏年纪轻,学习效率比较高。

    夜大开设中专专业主要是面对年少时放弃念书的中年人以及曾经走过歪路的年轻人的,因此虽然也是学历考试,其实题目课程都比学校教授的简化了不少。

    一般来说,大部分接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学生要获得中专毕业证书其实并不难,尤其是在考试能够押题以及很多科目都是开卷的基础上,只要基础不是太差,临时突击一下就可以了。

    但荀岏不一样。

    和荀岏同班的同学大多数是来蹭个学历的中年人,他们最大的苦手是宛若天书的英语,其余大部分内容从脑袋里面挖一下总能有印象,但荀岏的苦手项目则是全部。

    他完全没有任何记忆,连九九乘法表都不会背,更别说勾股定理抛物线化学方程式了。

    在夏东篱看来,荀岏的学习能力已经相当爆炸,他在入学的这段时间学习的可不仅仅是中专的知识点,而是贯穿小、初中、高三个学习段,寻常学生需要花费12年的学习内容。

    即便是囫囵吞枣也是小山一样的一堆枣,腮帮子都能咬酸的那种,然而荀岏真的吞下去了。

    给人批完模拟卷的夏东篱看着男朋友的表情渐渐复杂,可恶,越来越怀疑男朋友是不是当初被人抓过去搞人体试验了,否则这脑袋瓜也太离奇了吧。

    夏东篱毫不怀疑按照荀岏的学习能力如果按照常规学习路线的话最后九成九会是一个学霸,不过现在也不差就是了。

    然后荀岏就享受到了一波考生特有的快乐——考完试出成绩前可以出门玩耍。

    夏东篱已经查好了,托这些年华国大力发展基建的福,奉化市这样一个非省会城市也能有直达魔都的列车,乘坐高铁的话车程还不到12小时。

    不过缺点是朝发夕至,有一个大白天会浪费在路途中。所以,夏东篱又去搜了下机票,机票的价格倒是不贵,时间也很短,不过得去省会城市乘坐。

    在思考和比对之后夏东篱的选择困难症犯了,干脆拍板决定带着荀岏飞机和火车都尝试一下。反正他们和需要赶场子的工作党不一样,工作日才是他们玩耍的主场——主要是工作日陈粒才来上班啦。

    夏东篱抓紧这个时候出去也是因为这是小陈研究员最后的工作日,等9月陈粒就要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现在他们再不出去,以后就不方便出门了。

    不过出门前,夏东篱还得先安排好家里的小动物们。

    尤其是大米。

    从夏东篱拿出行李箱开始,敏锐的狗狗就察觉到了不对,原本一直睡在院子里的狗狗立刻抛弃了好基友,将阵地转移到了室内。

    它观察了好几天后终于找到机会,于是刚洗完澡的夏东篱就看到了自己正在收拾的行李箱里长出来了一条汪。

    大米一脸淡定地缩在行李箱里,注视着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进来的夏东篱的目光可单纯了,仿佛自己就是应该待在这里一样。

    夏东篱顿时沉默地看着它。

    “汪~”大米欢快地叫了一声,摇晃了一下毛茸茸的尾巴,然后将毛尾巴塞进了箱子,还趴伏了下来,似乎是在用肢体动作表达我是一个很乖巧的行李哦。

    乖个屁啊!

    夏东篱好气又好笑,他将毛巾随手搭在了椅背上靠了过去,将毛茸茸的狗子从他的行李箱里头撕下来。他蹲下身,两手拖住大米的两条前腿让它竖立起来:“你在干嘛?”

    “汪呜~”大米眨眨眼,一下瞄夏东篱,一下瞄行李箱,十分传神地表达了自己要跟着走的意图。

    “你不能一起去,我们这次要乘高铁,高铁不能带狗狗。”

    “呜……”

    “爸爸去五天就回来,家里要麻烦你照顾了,大米你可是家里的大家长啊。”

    大米喷了一口气,将脑袋转到了一边,但它的尾巴却十分诚实地勾住了夏东篱的手腕,一下又一下地扫过,似乎是在说快哄哄我,哄哄我就答应你。

    夏东篱于是决定哄哄他们家狗狗,他伸出手掌给大米展示:“看,就五天,很快的,我会给大米你带礼物的,爸爸不是不想带你去,是真的没办法带你去呀。你好好待在家里,陈粒叔叔这几天会住在这儿的,你帮叔叔一起看好家哦。”

    大米看了他一眼,忽然伸出狗爪,将夏东篱的一根手指按下去了,夏东篱看看自己还剩下四只的手指沉默片刻,又将它翘了起来。

    于是大米再次伸出狗爪,将那根手指压了下去。

    如此动作重复了若干次后,大米汪叹了口气,再次看向夏东篱的狗脸就像是写了哎,男人,我该拿你怎么办字样一样,特别的无奈又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