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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怪他,毕竟三十分钟前我还在一边被抽血,一边说不想参加剩下的项目了。

    “可我想了一下,这是个好机会。”我认真道。

    “什么机会?”

    “锻炼自己的机会!”我义正言辞,然后就从坂口先生脸上读出了“信你个鬼”的狐疑。

    好在他没硬要我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冲我摆了摆手,“算了,你记得注意他人安全就行。”

    别人家小孩参加比赛都是家长加油打气,怎么到我这就成了我要注意别人安全了?

    我噢了一声。

    下场参赛的时候依然有些不爽。

    这种不良心态很快连坐了被我看中的心操人使身上。

    在心操人使向我自我介绍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这人的个性是什么,更不知道能在第二场的骑马战里他能起到什么作用。

    我不关心,当然是因为我牛逼,我能独挑大梁。

    其实刚才,只要他再拒绝一次,我就会立马放弃他,跑去和别人组队——会选择向他发出邀约,完全是因为这人赛前曾经跑到A班门口放过狠话,以及他这副又丧又阴沉的样子,令我印象比较深刻而已。

    只是这人似乎阴阳怪气得停不下来,总是一口一个“精英大人”“天之骄子”,听得我头皮发麻耳朵起茧。

    午夜宣布比赛开始后,我坐在他的肩膀上,伸手揪扯着这人蓬松的卷毛(手感竟然意外的很好),凶恶地威胁道:“再啰嗦就薅秃你!”

    这才重获一片清净。

    第一场比赛,让每个人按排名得到分值不同的带子。第二场的骑马战要求组队,每个人的分值加在一起就是小组分,小组分会被写在一条带子上。

    而想要晋级第三轮,争夺这条写着分数的带子,在比赛结束时尽一切可能成为场上持有分数多的一组,就是最终目的。

    “所以说白了就是蛇蛇大作战。”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午夜听到。她立刻甩了下手中的鞭子(为什么鞭子会那么短?打的到人吗?),“没错!中原同学总结得很到位!”

    明明我只是在吐槽而已……

    看到自己的脸忽然因为她这句表扬出现在场上的各大屏幕上,我决定不再说话了。

    身为第一轮比赛的TOP,我拿到的分值是一千万。

    明晃晃的活靶子。

    比起有些忐忑的心操人使,我倒是很淡定地在盘算第三轮的比赛该怎么进行。

    之前说过了吧?

    绿谷出久招我讨厌。

    爆豪胜己也同样惹我生烦。

    作为一个也曾经经历过校园霸凌的人(还记得那个撕了我书的浅川浮志吗?),我对这种行为的态度向来是零容忍。

    既然我已经装作理中客的样子,把绿谷出久给骂了,当然也得平等对待,趁此机会搞一搞爆豪胜己啊(好吧我承认,我就是看他们不爽)。

    雄英体育祭的第三场比赛,每年都是战斗对决。

    可以名正言顺打压过剩自尊心的爆豪胜己,可不就是好机会?

    “你在发呆吗?!”做马的心操人忽然喊道。

    他的身板也不是特别结实的类型,背着我似乎挺吃力的。

    我减轻了自己的重量,从他的肩膀后伸出脑袋,看见了乌泱泱的朝我们方向袭来的不速之客。

    “呜哇。”我不咸不淡地感慨了一声。

    “人可真多。”

    第57章

    057最会放狠话的崽

    ·

    近来的老天爷也像得了变脸都嫌麻烦的五月病,天空澄澈得让我想起了中也的眼睛,远目望去没有见到一片颜色稍黯的云彩。脚下是扑棱着翅膀的鸟雀,头顶是向天际延伸远去的航迹云。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如果不是考虑到今天穿得比较单薄,对流层的温度低,我是很想再飞得更高一点的。

    想必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我和心操人使临时搭伙组成的小队,现正位于赛场正上方,一千五百米的空中!

    毕竟比赛开始前午夜只宣布了本场比赛的场地范围规定在“这个操场内”。

    至于“高度”的限定,她根本连半个字都没有提及——既然是号称代替了奥林匹克的赛事,那么精心筹办的这些项目、制定的这些规则、严格监管着比赛的裁判们总不会有空子让我钻吧?

    不如说他们正在等着参赛选手“钻空子”吧?

    否则怎么会准备这种用来航拍的无人机?

    我和刚刚出现在面前的无人机大眼瞪小眼——哦不,应该是大眼瞪摄像头。随后挥手掀起一阵风,将它“噗”地一下扇到了几百米开外的云团内。

    没过多久这台坚强的无人机又飞了回来。

    表明它正在正常运作的绿色指示灯频率极高地闪烁了几下,“中原同学,再作出这种疑似企图逃避裁判监督的行为,你的小组将会从即刻起丧失比赛资格!”

    什么啊......原来还装载有传声装置的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对此不以为意,回应也显得非常敷衍了事。

    而与我这副把千米高的高空当自家后花园的潇洒形成惨烈对比的,则是面色惨白的心操人使。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凡是被我突然拖入空中的人,这么多年来除了芥川还没有一个能对着这粉身碎骨的高度依然保持镇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