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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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件袍子上的血迹露出来之后,蔡芳兰就一直表现的很安静,因为连她都怀疑那衣服上的血迹。她隐约记得,王大力压上她之前就已经脱了衣服,所以按道理那衣服是掉在地上的,而不是床上,即便有落红,那落红也只会落在床上,怎么也落不到地上的衣服上。 所以她敢肯定,那上面并不是落红。 这就是新宅的暗管家,让他们即便没有证据也要上衙门的原因吗? “大人,我都说了这不是落红了,您还找婆子做什么。”听到县太爷要找婆子来验,孙菊香瞬间就慌了。她可是知道的,有那种专门验落红的婆子,特别是一些大户人家,在新婚之后的第一天,都会拿元帕给那些婆子验证。 那些婆子的鼻子可厉害了,是真的是假的,一闻就知道了。要是这血迹真的是落红,那他们可就真的没活路了。 “你给本大人闭嘴!” 看见县太爷发怒了,孙菊香也不敢说话了,跪在那里战战兢兢的。那王大力看见自家娘这个模样,也知道大事不好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直打鼓。 那婆子果然不一会儿就来了,只闻了一下那衣服上的血迹,就认定了这是落红,而且还是不久之前的新鲜落红。听到那婆子这么说,孙菊香和王大力面如死灰,蔡一鸣夫妇就笑了。 总算是找到证据了,这一次孙菊香和王大力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你说这是落红这就是落红了?我还说你是被他们这些人串通了,污蔑我们家大力的呢。”孙菊香还是不肯认罪,胡乱地说。 “去看看王大力身上可有什么痕迹。”高升懒得搭理孙菊香这个疯女子,又吩咐那个婆子道。 “是。”那婆子得了命令立刻上前,王大力身边的衙役二话不说将人压住了,然后脱了山上的袍子。那袍子脱下来之后,那婆子走上前去仔细查看。 “大人,这男人胸前和背上有好些轻微的指甲划过的痕迹,我可以断定这些痕迹是一个女子留下的。” “孙菊香,王大力,你们可还有话说?” 孙菊香和王大力闻言,再也找不到辩驳的话,两个人都面如死灰的跪坐在了大堂上。 两人认罪,当下高升按便南龙国律法,定了孙菊香和王大力的罪,让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其实那衣服上的血迹哪里是落红了,不过是暗一特意让人弄上去的鸡血,那婆子也早就打过招呼的,这才弄出这么一个证据,让孙菊香他们无话可说。 蔡家祖宅和家产都被拿了回来,蔡威明一听说这事,就立刻从赌场赶了回来,说蔡家祖宅合该是他这个长子的。蔡一鸣觉得他们住木屋也不错,而且在那边做事还能拿工钱,就懒得和蔡威明争了,蔡芳兰也不想留在蔡家那个伤心地,自然也是跟着蔡一鸣的。 于是,除了蔡家的祖宅之外,蔡家的家财被分做了三份,蔡威明、蔡一鸣和蔡芳兰一人一份,蔡威明守着祖宅,蔡一鸣和蔡芳兰住进了木屋,给新宅那边做事,期待着李氏肚子里面,新生命的到来。 曾氏他们得到蔡芳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已经是事情尘埃落定了。孙菊香和王大力认了罪,蔡家祖宅被拿了回来,让给了蔡家辉一个人,蔡一鸣夫妇和蔡芳兰住进了新宅前面的木屋,她们也没有多说什么。 蔡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无论是名声还是威望,在甘露村都下降了不少,蔡一鸣他们能够认清事实,老老实实做事,她们自然也不会去找麻烦。但是若是他们不安分,暗管家他们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会处理了,她们也不用担心。 所以,就任由他们去了。 蔡茵怡得到蔡家这边的消息时,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了。蔡茵怡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只觉得浑身一松,莫名心宽了不少,似乎有什么紧紧缠绕自己心的,一股无形的气息完完全全消散了。 蔡茵怡知道,那是原主最后留下的一股气息,现在也消失了。从此之后,这一具身体,就完完全全,里里外外都是属于她的了。 这种感觉,让她心情很好。 她知道,原主怨恨的,除了害死她的罪魁祸首,蔡家两老和蔡家啊老大之外,还有这个从小一直欺负她的,受尽蔡家人宠爱的蔡芳兰。如今蔡芳兰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虽然不是她亲自动的手,但是却是她纵容的结果,所以原主的意念很满意,这才离开了。 “怎么了?”朱恒飞看着她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点奇怪。释然可以理解,毕竟是从小欺负自己的人,落到现在这地步,的确是应该觉得大快人心的。但是那一种,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喜悦是怎么回事,感觉茵茵不像是因为这种事情,就会特别高兴的人啊。 “没什么,暗一做的很不错,你应该多发点奖金给他。”蔡茵怡自然不会和他说这种事情,省的被真的当做怪物对待,虽然朱恒飞可能接受,但是她还是不愿意承受那一丁点可能,所以随意找了个理由。 “的确做得不错,至于你说的奖金,我也会酌情处理的。”听得出她语气里面的敷衍,朱恒飞也不追究,让她过了。 “蔡家的隐患算是完全解除了,以后也没有人能威胁到新宅在村里的地位,你可以放心了。” “放心什么?放心嫁给你是吗。”蔡茵怡一听,白眼一翻。就知道朱恒飞这话里是个啥意思了,没有后顾之忧,就可以一往直前了是吧。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朱恒飞失笑,其实他还真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她要是这么理解的话,也是可以的。 “敢说你心里真的不是这么想的?” 自从朱恒飞回南都之后,人前基本都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连面对她也感觉,一瞬间成熟了不少,很少看到在甘露村那个,偶尔呆萌无赖,偶尔腹黑毒舌的模样了。 “是,我心里其实是真的这么想的,比珍珠还真,行吧。” “说的真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