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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哪怕只有一秒钟的误导也好，眼睛或者精神以为是右边，却其实是镜面，这样的误导也足够了。 这样一来，练习右手也成了必须要做的事。 想到这里仁王又想起了幸村。 复健的同时两只手一起练习，将原本必然会存在的肌肉和能量上的落差完全补平，真的是很厉害的一个人。 他自己的二刀流倒不是走这种“完全相同”的路子的。 甚至完全相反，他需要的正是更多的“不同”。 发光球也是左手打出来的。 是平等院的幻影像，所有招数都是左手的版本，自然技巧和球路弧线上与原来的版本有很大的差别。 这球他耗费了十成十的力气，多少也有震慑的目的。 当然打完手臂一时间有点酸也是正常现象。 也是因为左手打满了一局的零式发球的疲劳累积。 那换成右手也是一样。 而如果用右手打出原本左撇子会打出来的招数，那同样很难回击。 人的思维逻辑和动作，都是有惯性的。 丸井放开了攻击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在球场上表露无疑。 而他和仁王的配合也出乎很多旁观者的意料。并不是制式的配合，而是充满着灵光一现的灵感和就算不说也能做好的衔接。 丸井和仁王虽然不算是“常规搭档”，但两个人真的很熟。 一年的同班同学刚好分在了隔了一个走廊的类似同桌的位置，几乎相当于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了。上课互相打掩护，不想听课的时候也丢过小纸条，考试前互相帮忙（给擅长的科目划重点这种帮忙），家政课还是同一组。 仁王要不是需要丸井在家政课的“全面”帮助，也不至于总被丸井怼不还口。怎么说，平等交易（仁王自以为）吧，真生气了他就准备三十个口香糖恶作剧工具，一个月一天用一个丸井也还是会上当的。 当然，上学期被丸井在网球部里开启千年杀的浪潮这件事属于他黑名单黑历史上的“过去”，连续口香糖也还是会上当这件事也是那时候发现的。仁王一开始还以为是丸井的“代偿”心态，后来发现丸井就是会因为喜欢口香糖而不断试错……以至于恶作剧都没有成就感了。 在成为同班同学之前他们虽然是同一网球部的“同僚”，但也没有太多交集。 仁王愿意的时候他可以与很多人成为朋友，但大部分情况下他甚至会维持自己的“古怪”人设，不常与人深交。 但成为同班同学之后嘛…… 老实讲，仁王的评估是网球部里他和丸井关系最好。 不过因为他知道丸井有桑原，所以他没真的把这话说出口过。 后来他的柳生的关系在一次次夜间约会里进一步升华（这一点仁王真的挺佩服柳生的，自费出国还辅助做心理辅导，每天负责安慰那段时间有点心态失衡的他），关系第一好这个位置就不那么绝对了。 说真的，男孩子也会在友情上吃醋的。 总之，仁王和丸井的关系很好，好到直接组合双打也在场上有特殊的默契。 是日常相处时就注意到的小动作和眼神交流，直接用在球场上也毫无障碍。 这也让以为他们的组合并不是那么默契的九州双雄有些措手不及。 丸井的节奏是很快并持续不断在加速的。 但时常会有突然的断点，而卡在这个断点上，仁王会猛然发力。 这在场面看，甚至像仁王和丸井放弃了防守只在进攻。 但仔细体会又能发现不是的。 攻击的主体是丸井，但控制整体节奏的还是仁王，后场的控场也都是仁王在负责。看似松散的防守里是一个又一个的陷阱。 第一场在这样的节奏下，局面很快就一边倒了。 仁王在自己的发球局都坚持用了零式发球。 他确实是想快点结束比赛。 不过第二局的开头，他并不再用零式发球了。 一个是手臂的负担差不多也到了极限，还要考虑到下午会有的比赛。 另一个是，从心理层面的打击，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对手已经开始犹豫了，而这个机会更适合的并不是零式，而是反而放慢一点节奏，去构造一个虚幻的，给人很大精神压力的世界。 “文太，放松。”仁王说。 丸井眨了眨眼：“你要同调了吗？” “也可以这么理解。” 并不完全是同调。 精神力的链接是真的做了，但只是为了辅助屏蔽丸井的一部分精神力感知。 梦境铺开时是无条件攻击，当然也包括搭档。 而在不进入幻影状态时的梦境，已经与幸村本人用出来的梦境并不相同了。 是幸村特意讲解过一些技巧的招数，仁王自然不可能完全照搬——那也失去了幸村特殊指导的意义。 异次元也在同一时间出现了，但人影只是简单的在仁王身上重叠了一瞬，像是瞬间的闪现。 紧接着他融入了整个精神图景——这个名词听上去很有魔幻主义的意味，其实就是用精神力构造出的第二个“球场”。 视觉的重叠，真实和虚幻的重叠，随时都能改变方位，因此像是倒置的魔方，或者莫比乌斯环，分不清正面和反面，也分不清真实和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