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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给介绍道：“这是孙怡伊，是我的女朋友，这位是她的母亲。” “哎哟，阿姨新年好。弟妹新年好。” 孙怡伊被闹了个大红脸，讷讷的看着石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石磊笑了笑，道：“曲总先坐吧，别那么客气。” 终于坐下，石仲平和高燕给曲兴业端上茶之后，便借口要出去拜年，正好带着孙怡伊和孙母一同离开。 石磊跟曲兴业聊了几句，实在也没什么可聊的，便干脆直奔主题。 “曲总初六还得去缅甸？” “初五就得走了。”曲兴业看了石磊一眼，又道：“我知道，您和虞大少肯定都觉得我这人无可救药，卖了家里留给我的传家宝，却还不思进取。可是，这区区一千万，真的无法赎回我的厂子啊，我没办法，也只能再去缅甸碰碰运气。” 石磊微微一笑，道：“人各有志，不过，我是觉得，曲总，虽然您手里现在只有一千万，但是，您完全可以找债主商量商量，他要你的厂子也没用，而你却可以把厂子抵押给银行，再用贷款还了欠款。这一千万，应该能让你的工厂重新开工，就算恢复不到往日的光景，也不会差的太多。何必非得再这赌字一途上苦苦挣扎？” 曲兴业惆怅的一笑，道：“石少不太了解，对方就是憋着要我这个厂子。我那个债主，是我的下游厂商，我逾期还无法归还借款的话，厂子就归他了。他等于用不到一半的钱就收购了我的厂子。跟他商量，无异于与虎谋皮。” 石磊点点头，心道，那我也只能祝你好运了。 “曲总给我说说初六那场原石的交易会吧。” 曲兴业一愣，迅速明白了石磊今天这个电话的用意，但还是有些迟疑地说道：“石少也对赌石有兴趣？” “倒也谈不上兴趣，只是想去见识见识，以前只是听说过赌石了，还没亲眼见识过呢。反正是在过年期间，我正好也没什么事儿，便琢磨着如果曲总坚持要去，就跟着曲总去见识一番。” “那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说实话，石少，您看我现在，您可千万别陷在这里边。当然，石总家大业大，可能也不在乎几千万的输赢。但是，切肤之痛，石少您如果去了的话，能不出手就别出手，这玩意儿，没个十年八年的研究，真的是很难有所收获的。” 石磊一愣，他没想到曲兴业竟然还会规劝自己，对这人的印象倒是有所好转。 第0941章 交易会第一天 得知石磊初五就要出差，孙怡伊与其母亲也表示初五回吴东。 吃过早午饭，石磊便和孙怡伊以及孙母回到了吴东。 把她们送回家之后，石磊直奔机场，与曲兴业会合。 他们搭乘的是飞往黔南版纳的飞机，从版纳到缅甸的小勐拉，只需要两三个小时的车程。 飞机抵达版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曲兴业早就跟缅甸那边联系过，机场有一辆越野车在等待着他们。 上了车，曲兴业跟石磊介绍：“原石交易会上，原石的总价值过亿，所以带有超过五百万资金的客人，那边都会负责接送。差不多三个小时，我们就能抵达交易会所在的小勐拉，酒店也是交易会的卖主统一安排的，倒是没有什么硬性的规定，光看不买也是可以的。交易会在明天上午十点开始，一直到天黑才结束。” 石磊笑了笑道：“曲总赌的都是百万以上的石头，过亿的原石，似乎数量也并不太多啊。” 曲兴业摆了摆手，说：“石少您有所不知，我所赌的都是半成品，已经在皮上开过窗的，能看到里边很多内容。因此价格都比较高。而且也并非都是百万以上的，多数其实也都在几十万而已。而更大量的，则是完全没有开过窗的，大的十几万一块，小的从几千到数万都有，并非石少想象的那样，全都是价值百万以上的石头。所以，原石的总数量还是颇为可观，少说也有上千块。” 石磊点了点头，他虽然在出发前恶补了一些关于翡翠赌石的知识，但是具体的情况，他还是一无所知。 “我对这些还真是不太了解，还需要曲总多帮忙了。” 曲兴业立刻苦笑着摇头，说：“我也只是知道一些表面上的规矩而已，以前还觉得自己眼光已经足够了，可是现在，还真不敢说能帮上石少什么忙。如果要我帮忙，我就建议石少您看看就好，或者买几块十万以下的石头，就当玩玩了，那些开过窗的，高价的原石，石少最好别碰。这东西，十石九空，看着出了绿了，往里开下去，闹不好就是一层绿皮。几十万上百万买下来的石头，开下来只值几万十几万的比比皆是。真要是品相特别好，他们自己在矿里闹不好就赌掉了，又怎么可能留给我们？” 石磊笑了，身体微微侧向曲兴业，道：“既然曲总知道这些交易会上的原石很难开出大涨的，为什么还要来赌？” 曲兴业苦笑道：“我现在还有退路么？全副家当就这一千万，过惯了以前那种日子，这一千万怕是连三年都难支撑，我也只能来赌赌运气，毕竟还是有机会的。到了我这个份上，机会无论多渺茫，我也要搏一搏，总希望能博回工厂，也算是对老婆孩子有个交代了。” 石磊看着曲兴业那满是苦涩的脸，他已经敏锐的感觉到，如果这次曲兴业依旧是血本无归，闹不好回程的时候就剩下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