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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弟子伸手接过,正要走出去,却听后面隐圣谷谷主顾玦道:“慢着。” 狄戎不解道:“贤弟何事?” 顾缺指了指身周盟会的座位,笑道:“何必如此麻烦,总执令和春执令都在天门,直接请来便是,只要知晓此简是谁所写,又不是要查案,这样反快些。” 狄戎想了想,赞同道:“有理,现在也快到商议的时辰,将请季清总执令和上池垣一同请来。” 弟子应了声便退下了,约过了半柱香,各大门派的掌门与弟子便齐聚一堂,四方天门居中,季清在右,隐圣谷在左,上池垣则位于季清之下。 见众人齐聚,狄戎轻咳一声,道:“今日商议之前,我曾收到份灵简,里面胡言先儿非我亲子,乃是阙近天……哼!”说到这里,他眉头微皱,加重了语气,沉声道:“此等猖狂谣言实不可放任,请季清调查写简之人是谁,照江湖律书好生处置!” 立侍一旁的文曼曼接到指示,便拿出那份灵简递予黎别曲,柔柔一礼,道:“还请春执令查出作此灵简之人。” “这有何难。”黎别曲回礼接过,双手覆于简上,催动灵宝,随即便看到了书写这个灵简之时的情况。 这枚灵简乃是于夜晚书写的,灵灯朦胧,映得写作之人样貌影影绰绰,看得并不很清晰,只觉得隐隐有些熟悉。可任她努力辨认,自落笔起一直到完成,竟都未看清究竟是何人在写。 直到那人收笔起身,封好灵简后,在灯光最为明亮之处,她隔着时空与那人对上了视线。 父亲?! 这一眼真如刀斧盖头劈下,耳旁惊雷炸响,骇得黎别曲一个没拿稳,竟直接让灵简落到了地上! 黎宗见她当着众门派的面失态,且额头见汗,神思不属,不满地蹙起眉,提醒道:“春执令!”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的黎别曲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对方。她嘴唇抖了抖,似是有什么话要问,但却碍于在场人太多,不敢说出来。 坐在中间的狄戎见她反应奇怪,问道:“春执令,何事如此惊慌?” 被骤然点名,黎别曲毕竟身经百战,立刻便意识到现在处境,深吸一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灵简,道:“我……无事,只是方才催灵有误,需要再看一遍。” 从未见过自家女儿如此犹豫之态,黎宗在心觉奇怪,却也不方便在明面上讲出来,便沉声道:“只此一次。” 黎别曲闻言,还以为父亲是在暗示自己不要说,神色顿时变得更为复杂。虽说平生使用灵宝从未出现过错处,但她仍旧不相信父亲会做出此等事情,这才说要重试一次………… 但再次催灵也并没有改变结果,无论她怎么看,那个身形都与父亲无二,甚至方才未曾注意的拿笔的姿势,桌案部分摆设,还有灵笔的样式,俱是父亲常用的。 写此灵简之人,定是父亲无疑。 可是,为什么? 写这种无据传言,又送来四方天门,对父亲能有何用? 黎别曲想不透其中关窍,旁边的黎宗也想不通她是中了什么邪,怎么全无往日里杀伐果决的模样,看了个灵简就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几个门派都盯着季清,多拖一息,便是多给季清丢一分脸,他便加重了语气,不耐烦道:“春执令,缘何不语。” 黎别曲闻言,蓦然看向父亲,却见对方满面正直,神色于往常无疑,仿佛陷自己于两难的并非是他…… 上位的狄戎等待许久,自然察觉到其中有异,沉声催促道:“看到什么,直说便是!” 黎宗也隐觉不对,呵斥道:“我季清以公正执法,你看到何人,竟不能当面讲吗!” 话都催到这个份上,再犹豫那就是真的心里有鬼了,黎别曲自幼发誓永不说谎,是断不可编出别的名字来欺骗众人,即使装病脱身,也不可能永远不给结果。况且自己已经看到了真相,法理面前,不计人情,就算是父亲,自己作为执令,也不该违背正道… 就在这时,隐圣谷谷主顾玦忽然疑惑道:“难道春执令认识写此简之人?” 这话简直是在明着说她想徇私,季清向来以公正闻名天下,这句话问出来,无异于往门派脸上打,别说黎宗脸黑,后面弟子脸色没一个好看的。黎别曲神色凝重地看了眼手中灵简,终于还是道义占了上风,艰难道:“写此简者……乃是季清黎宗!” 放眼整个季清派,并无与自己重名之人,黎宗听此结果,霍然自椅上起身,怒道:“放肆!岂可污蔑于我!” 后面的鸣木雀也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师姐你是不是看错了?” 议论声自四面八方而来,黎别曲说出了前言,便定了道心,面对众人质疑,虽不想再提,但碍于职责,依旧斩钉截铁道:“因果所见,确是我父亲无疑!” 春执令发誓永不撒谎,这是所有人都知晓的,她既然说了,那就定然是事实无误。 狄戎终于明白对方为何犹豫许久,原来诬陷先儿的,竟然就是季清的总执令。他看向自己这个多年相交的盟友,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透此举意义何在,沉声道:“黎宗,你我相识多年,为何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黎宗见对方已经信了八成,抱拳解释道:“此事非我所为,定是有奸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