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分手前和渣攻灵魂互换了在线阅读 - 第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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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刚才知道那是闻岚杰,他绝对不会点开那段语音消息。

    他脸贴靠背,告诫自己不要再想盛庭叙,但脑子还是不受控制地跳出来关于盛庭叙的事。

    殷固第一次见到盛庭叙是在他刚进决赛组那天,所有参赛的人除他之外,背后要么都有团队,甚至公司,再不济也有亲友,只有他是一个人,显得形单影只。

    进组的第一天,他还谁都不认识,所以一个人躲到摄影棚外面。

    那时正值深秋,阳光充裕,又没有盛夏那么灼人,殷固靠在一棵银杏树下,踩着满地的黄叶,嘴里随意地哼着歌,突然一辆摩托车开过来。

    由于是公园步道,不应该有车进来,他惊异地转头看过去,摩托车从他面前开过,带起一片飞舞的落叶。

    然而摩托车突然偏了路线,直直撞向路旁的休息椅,好在车上的人反应迅速,及时停下来。

    接着,车上的人摘下头盔,阳光从他背后描出一圈耀眼的金边,他转过头来盯着殷固。

    殷固对上对方的视线,心跳莫名地加快。他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那一刻他仿佛忘记了所有的一切,眼中只上摩托车上那个望着他的少年,有着成人的体形,却掩不住身上的少年气,眼里仿佛藏着星星。

    或者他们的对视只有一秒,但许久之后回想,殷固觉得那一眼仿佛有沧海变桑田那么久。

    “那个,有没有撞到你?我送你去医院吧。”

    殷固还在发呆,车上的人已经跳下来,走到他面前,带着微笑打量着他。

    他脸颊发红,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没,没有。不用,谢谢!”

    “你真有意思,你谢我干什么?”

    “我,不是,我先走了,再见!”

    殷固看着对方笑脸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压抑着如鼓的心跳,慌忙逃跑,背后的人突然对他喊。

    “你叫什么名字?”

    殷固下意识停驻脚步回头,转过身回答:“殷固。”

    “盛庭叙。”

    殷固最后还是跑了,他很早就发现自己喜欢同性,但知道他爸一定接受不了,所以他一直小心掩藏自己的性向,刻意避开与同性单独接触,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喜欢上谁。

    这一刻或许是他不需要再为了谁掩藏,或许是遇到的人太过耀眼,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心动了。

    那是殷固那段灰暗的日子,头一回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勇气,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像盛庭叙这样,如同秋天的阳光般温暖耀眼人。

    这是殷固对盛庭叙最初的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

    盛傻逼:君の名は?

    殷固:锤死傻逼。

    第17章

    殷固就在沙发上睡了一晚,凌晨5点多被饿醒的,他坐起来时浑身都疼,尤其是胃,他有快2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之前发烧也没完全好,这样睡一晚后有点反复。

    他起身去冲了个热水澡,又把昨天煮的粥热一热,喝了一碗终于找回点力气,一看时间才6点多,躺回床上也睡不着,于是他把跟公司的合同找出来,准备上午就去公司谈解约的事。

    他又想起中介小伙说了今天要签卖房合同的事,于是去沙发把手机找出来开机,结果刚打开就收到了十几条未接来电的短信通知。

    他以为都是盛庭叙,结果盛庭叙只打了两条,其他的都来自一个座机。他正想这个座机是谁,座机突然又打过来。

    殷固犹豫地接起来,立即听到一个程式化的男声。

    “你好,我是北城区交通大队的交警,你朋友酒驾出车祸,现在医院,麻烦你过去一下。”

    殷固思忖了一下,问道:“哪个朋友?严重吗?”

    交警回答:“不对,是你朋友喝醉,被酒驾司机撞了!他现在还不清醒,不说叫什么名字,只说了你的号码,已经僵持了两个多小时了,北城区第二人民医院,快点过去!”

    不等殷固说他去不去,对方已经果断挂了电话,大概连续两个小时拨他的号码,已经很不耐烦了。

    至于交警说的‘他朋友’,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盛庭叙,因为他几乎没有朋友。听交警的语气似乎不严重,可他不禁想万一真有什么——

    殷固并不想再跟盛庭叙有什么牵扯,可当他拿起手机却不知道应该通知谁去领盛庭叙,他想到了闻岚杰,可只有闻岚杰的微信,他发了条消息过去毫无反应。

    犹豫半天后,殷固还是拿起钥匙证件出门了,他承认自己不够狠心,但想到如果盛庭叙真出了什么事,因为没有人去处理导致了什么后果,他会一生愧疚。

    他下楼后打车直接去了医院,路上给林彬打电话,让他开车去医院接盛庭叙。

    到医院之后,殷固先找到了交警,交警带他见到了急诊室里的盛庭叙。

    盛庭叙独自坐在一排椅子上,左手腕缠了一层纱布,浑身肃着一股寒气,脸上写满生人勿近的怒气,但殷固进去的瞬间,他蓦然转头朝殷固咧嘴一笑,一如他们初见时。

    殷固怔了一瞬,立即转开眼问交警情况。

    交警回答:“凌晨两点多,在兴北路路口,他横穿马路,司机也是喝多了,好在车速不快,只是被挂倒。但是他当时醉得厉害,反反复复都只有一句给你打电话,让你来接他,其他什么也不肯说,但你电话又一直打不通,他就像尊佛一样在这儿不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