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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乐贤:卧槽太子你可省省吧,一来你就冲着我来,你先问问人是不是我杀的啊!你母后不仅不是我杀的,连你的杀母仇人都是我搞定的好不好!哎呦我去,我这个倒霉,先是被你哥捅一刀又被冤枉,遛了遛了。 廖玉林:终于又要轮到我出场了! 小福福:二哥!我回来啦!我有个小秘密要告诉你……人家和太子好啦! 廖玉林:跪下!礼义廉耻还懂不懂了!你怎可好此龙阳癖好! 小福福:嘤嘤嘤,可是四皇子说你还逛花街、点花灯、叫头牌……别打人家掌心好不好…… 廖玉林:那都是工作需要,我好歹是公务员,你懂不懂?况且我都是自费的! 第145章 “是何人刺杀母后?”祁谟早已杀红了眼,头痛欲裂,上一世他还未对母后尽孝,这一世终究还是没能如愿。战铠下面渗出了不少血水,可想而知自南城门杀进养心殿这一路的惨烈犹比北境。御林人数众多,祁谟手起枪直,力达枪尖,出枪似蛟龙出水,收枪如蛟龙深潜。招式中的缩收气势皆是在母后宫中那几颗西府海棠下练就的。赵皇后其实并不喜欢太子练武,可孩儿偏偏爱好此术,还要与重阳候学习枪法。当娘亲的往往拗不过孩儿,便叫年幼的太子以剑代枪,偷偷在凤鸾宫中磨练招式。崩、点、穿、劈、圈、挑、拨……祁谟的每一招每一式,无一不是在赵皇后眼下练成的 “谁命人刺杀母后!”殿外狂风大作,雨滴被吹起,打在脸上像是细细碎碎的冰。祁谟一身血甲,战靴踩过金砖,手腕猛震一下,雨水全数抖落,枪尖直朝武乐贤身后的大皇子而去。 丧母之痛折磨着祁谟的神思,当年出宫紧急宛如逃命,御马连夜跑至城外几十里,来不及去母后宫里磕头告别,原想着,原想着自北境凯旋而归便再不叫母后过提心吊胆的日子,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往后料他前程再如何繁华锦绣,母后都不会再睁眼看他一下了。 “是你杀我母后?拿命来!”祁谟大喝一声,银龙湛金枪敛着莫测的气势直冲大皇子的面门而去。祁顾还未来得及反应,眼看自己要做枪尖下的亡魂,只觉得面前一阵阴风,卷着血腥气的衣袂在穿堂风中轻落至身前。随着枪尖与傀儡面的剧烈碰撞,武乐贤脸上的半掌面具被太子的兵器一分为二,落在了金砖上。 “人不是主公杀的。”武乐贤率先说道,左眼下的皮肤比锐利的枪尖挑破了一块,俊朗的面容挂着血迹,怕是长好了也要留下伤疤一块。大皇子被太子披血修罗般的杀气震慑,一个错身摔在了地上,却是被武乐贤救了一回。 这一摔怕是正巧磕到了要紧的地方,祁顾只觉得膝头下边裂痛不假。而武乐贤以面挡枪救过了他这最后一次之后,咻地一声跃上了大开的窗棂。半身划过一圈,四溅的血在墙面画出半个圆来,武乐贤朝大皇子的方向深望,点了点头,而后借力飞出了窗。 “娘亲不是他杀的,而是另有其人。”祁容的声音微微发抖,不是惧怕而是体虚所致,“只不过……方才跑了的那人也不能留下活口,若是要杀便要即刻派人去追。刺客绝不会弃主公私自而逃,必定是……必定是为了销赃灭迹,将武相安插在胤城各处的暗哨依次抹掉之后,再自诛殉主。” “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我还能见着当年死了的四弟!”祁顾知道自己今日彻底败在了这双兄弟手中,笑声疯癫起来,“想不到,你不是死了吗!叫皇后亲手扔进了池子里!你不该活着……是皇后!皇后竟瞒天过海将你救下了!哈哈哈哈……不亏,我死了不亏!只是你若想将武相血脉铲除干净怕是痴心妄想了,乐贤办事利落,天亮之后,胤城绝找不出一处暗哨来!” “痴心妄想!”许久不言的皇上突兀地骂道,仍旧端正地坐在那个龙位里,“朕居然被皇后骗了二十年,她竟将朕,将朕骗了二十年!” “是你杀了她!”祁谟登时警觉起来,猛然回枪,身形一闪朝大座冲去。 “是!朕乃天子,凡是叛天意者就是叛朕!”皇上不避也不躲,迎面去接,枪尖正巧停在了他的喉结上,再前一寸即会见血封喉,“朕就是被你所杀,也绝不让你坐稳这个龙位!双龙戏珠之局想不到竟真的应验了……只是朕早已拟好了废掉太子的诏书,立安婕妤腹中之子为太子,你眼下既不是太子,坐上皇位也是谋反的逆子而已!将来千代万代的百姓都会知道你这皇位不是名正言顺得来,而是弑父篡位,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孤能再活一次,早就是逆天而行!”染血的枪尖几乎刺着皇上的喉结划过,留下一道微不足道的伤口。经历北辽大军的锤炼,祁谟的气势犹如蛟龙冲海直上九霄,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太子了。是父皇命人杀了母后,祁谟只消稍稍一想就恨不得亲手将人了断了,可他还有一件事要说。 “孤还未曾与父皇说过吧,安婕妤腹中所怀的乃是她青梅竹马的孩子,两人你情我愿,并非是父皇的麟儿呢!”祁谟冷冷说道,脸上翻涌出嘲弄讽刺的神色,这张面孔一旦沾染了邪气就像极了四皇子,简直难分难辨。这件事才是真正能给予父皇重伤的事,果真,当他说完,元帝随即猛地向后靠去,紧紧贴住了龙位的靠背。 “什么!不是朕的?”元帝争强好胜的心劲儿瞬息间破散了,对君王而言,没有什么比妃嫔怀了别人的骨肉更坐立难安,皇室血脉混入了旁支,只想将安婕妤满门抄斩,“你说不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