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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简单的故事在口口相传中不断被添油加醋,增添了许多枝节,不过诸如青龙,棋谱,棋力大进这样的核心内容倒是不变。 “原来如此,这便难怪了。” “竟有这等奇遇,果非常人!” …… 不久之后,慕云直夜梦青龙授棋谱的故事传遍了整个扬州城,很快蔓延到江淮两道。 不管怎么说,午后慕远现身有间棋楼的时候,人们看他的目光已经热切了很多。只是不管是冷淡还是热切,慕远都不会在意,他所关心的,只有下一个对手和下一盘棋。 对局开始之前,已经熟悉的棋手之间会相互打个招呼。 杨益谦上午那局轮空,虽然还有着昨日连负两局的沮丧,还是振作精神到棋楼中观战。他所关注的自然是同一组的慕云直与范彦先的对局。棋局看到后面,他心中的震撼并不比任何一个观棋者少。对局中的这两个人,都是他与之交手过的,两局都输了,他心里自然不太痛快,然而直到看到这盘棋,他才知道,与他的对局时那两人都还没有尽力。 这边是差距! 杨益谦明白了这一点,心里却豁然开朗了。 一个人,会因为输给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而沮丧,然而若对方远胜过自己,反倒不会沮丧而只剩下敬仰了。 杨益谦再去回味与慕云直的那盘棋,又有了新的体会。 此刻,他已不再是初出永州的井底之蛙,早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然也收敛了那一身有意无意的目中无人,真正如同他的字一样,做到一个“谦”字。 杨益谦看到慕远,主动过来拱手道:“慕兄,上午的棋局很精彩!昨日承蒙赐教了,在下受益良多。” 慕远也客气地道:“不敢当。” 慕远也觉出了此刻杨益谦的不同。一个人心态的改变自会影响他的气质姿态,所谓的相由心生。 慕远这一局的对手是高连飞,带着连胜三局的余威,慕远再一次相对轻松地拿下这一局。 杨益谦调整好状态之后,这一局也发挥得不错,在与王长康拼到走完官子后,最终以三目取胜。 晚膳后,慕远与纪三研究了一下上午苏预之与桓占轩的棋局,之后便早早安歇了。 第二日几人依旧起了个大早。 天元听说今天要出游,兴奋得一个晚上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搅得墨砚也睡不安稳。 因为心情激动,即便一夜没睡,天元也依旧或碰乱跳,精神焕发,倒是可怜了墨砚,一脸颓丧,不住地打着哈欠。墨砚多次跟随主人到江南,扬州的景致自然早就看过了,自是没有天元的期待和兴致。 慕远看着墨砚哈欠打到眼泪都要流下来的样子,不由打趣道:“墨砚还能睁得开眼吗?等会儿可别把车赶到水沟里去哦。” 墨砚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打起精神道:“慕爷放心吧,墨砚赶车的技术虽然比不上几位凌哥哥,但也差不到哪儿去,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赶错的。” 说着忍不住又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慕远温和地笑了笑:“若是太困的话,墨砚不如留下休息吧,我们再雇一个车夫就是了。” 纪三在一旁也故意促狭道:“不错,墨砚不必勉强,爷可允你休息一日。” 墨砚连忙急道:“爷,小的不困,小的不需要休息,让小的为您赶车吧。” 天元一脸内疚不安地绞着手指,小声道:“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害得墨砚哥哥没有休息好,少爷……” 看着两个小厮焦急不安的样子,慕远和纪三这才哈哈大笑起来,慕远一边笑着一边拍了拍墨砚的肩:“别急,我们开玩笑呢,上车吧。” 纪三也笑着点点头。 墨砚有些羞恼地跺了跺脚,嘟囔道:“好过分,爷居然和慕爷一起捉弄人家。” 天元也松了一口气,迅速地爬上了驾车的位置,坐在墨砚旁边,乖巧地道:“墨砚哥哥,我来陪你一起驾车。” 墨砚微微嘟着嘴,还有些恼:“用不着,我一个人就行了。” 天元也不在意他的拒绝,甜甜地叫了几声“墨砚哥哥”,对方也就随了他去了。 墨砚面上露着些恼意,然则他心里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执起缰绳的时候故作不经意地往后边瞧去,马车的帘子挂起来没有放下,车厢里纪三松快而随意地坐着,看着慕远说话的眼神笑意盈盈,仿佛带着光。 爷居然会开玩笑了!墨砚心里掠过一丝喜意,真好! 正如墨砚自己所说的,他赶车的技术当真不错,虽然还是比不上之前的那个深衣侍卫。 慕远注意到他们到扬州的第二日那个侍卫就不见了身影,无意中问起,纪三也只是随意地说了句他另有事要办,慕远便没有再问。 不过半日,便到了瘦西湖畔。 扬州瘦西湖,素以自然风光旖旎多姿闻名于世,四时八节,风晨月夕,使其幻化出无穷的天然之趣。如今的瘦西湖,虽然不像慕远所熟知的那个瘦西湖一样,蕴含着丰富的历史文化,许多著名的园林景致还尚未建成,然而已经初具后世“湖上园林”的雏形。 湖道窈窕曲折,两岸长堤杨柳,湖边荷浦薰风,湖面画舫竟流,加上错落有致的亭桥石壁,风景怡然。荡舟湖上,美景纷至沓来,让人应接不暇,心醉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