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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于他的反唇相讥,叶遇川丝毫不感到被冒犯,反而饶有兴致地接过了他的话头:“看来将军只知道我想对谢忱舟做什么,却不知道谢忱舟想对你做什么啊?如果我是变态,那么你那位可爱的养女就不是简单一句‘变态’能够形容的啦。实话告诉你,她可从未将你当成父亲来看待呢——你在她的眼中,跟在其他女人眼中相比,从来都没有任何区别。” 见沈长河向自己这边投来惊愕的目光,叶遇川好笑地摊开双手:“别这么看着我,又不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怎么着,自己养大的‘女儿’自己居然都不了解?该说你是心大还是愚蠢?” 不等沈长河做出回应,他忽然抬高音量唤道:“谢小姐,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尝尝这天下第一美人的滋味吗?现在机会来了!” “叛国者”公审(三) 随着门被推开发出的吱呀一声轻响,谢忱舟面无表情地从门后的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叶遇川递给她一只小巧的药瓶,暧昧地附在她耳边,声音不高不低:“这里面的情蛊可是我苗疆圣物,可以让任何人立刻对你动情……恭喜谢小姐,历尽千辛终于抱得美人归啦。” 说完这么一句,他就识趣地退了出去,甚至贴心地关好了门。谢忱舟握着手里的“情蛊”,漠然地看向面前咫尺之遥的沈长河,沉默良久才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对你,一直都存有男女之情。” 当一切不可能发生的、荒唐可笑的事实摆在自己面前,沈长河发现自己竟然还能出人意料的冷静下来。他用极为冷静的声线反问她:“小舟,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混账话么?” “我当然知道。”谢忱舟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来,轻声道:“我这是luan*伦,是大逆不道、天理难容。如果世界上真有因果报应,我这样的人,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她抬起左手抚摩着他的侧脸,面容上露出深深的痴狂迷恋:“可是谁叫你生得这么美呢,我的‘义父’……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里了,索性将错就错好了!” 这样说着,她一边随手从衣袋里扯出一条白色绸带,毫不犹豫地蒙住了他的双眼。失去视物能力的那一瞬间,沈长河终于也开始有些慌乱了,然而他最终也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因为谢忱舟很快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嘘……不要吵,我会很温柔的。” 此时此刻,她一只手堵了他的嘴,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肩头,因而也得以清楚地感知到了他身体的每一次战栗。屋子里有些热,谢忱舟便自然而然地脱下了外衫;因为知道他什么都看不到,是故虽然两人已是近在咫尺、可她却丝毫不感到害羞和窘迫,反而举动愈发大胆起来:“我美丽的义父,原来你也是会害怕的啊?” 她的“行动”显然刺激到了沈长河,因为后者立时就如触电一般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耳边听得他愈发急促的呼吸声,谢忱舟出于“好心”松开了捂着他下半张脸的手,沈长河如获大赦般深吸了一口气,嗓子也有些哑了:“谢忱舟!你如果还当我是你义父,现在立刻下去!” “我不下去又能怎样?” 谢忱舟挑衅至极地谩声说了句,然后毫无预兆地吻住了他的唇!狭小的空间里铁链撞击所发出的“哗啦啦”的声音登时响成一片,沈长河惊怒至极之下,慌不择路地想扯断锁着双手的镣铐,然而这又怎么可能?非但无济于事,他这样的反应反而再次刺激到了谢忱舟已经兴奋到极点的神经,后者借着这股子疯劲儿抬起手肘狠狠地磕在了沈长河的锁骨上,疼得他眼前瞬间一黑,竟险些晕过去! 几年前在西境奴隶市场蒙难之际,他的锁骨曾被奴隶贩子用铁链子反复多次贯*穿过,如今虽然外表上基本愈合,毕竟还是不如从前未受伤之时了;加上谢忱舟本身就是个“练家子”、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这一下又精准无比地敲在了他的陈年旧伤之上,简直要去了他的半条命。眼见着沈长河锁骨处的衣服逐渐洇出了鲜红的血色,谢忱舟只觉嘴巴越来越干,一双因极度激动而变得赤红的眼疯狂地盯着那片红色,然后低下头去tian了tian他锁骨上不断渗出的鲜血,再抬头、暧昧至极地咬着他的耳朵:“疼吗?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后悔没早杀了我这个白眼儿狼啊?” 沈长河忍着疼反问:“你应该已经知道你姐姐的死与我无关……忱舟,我自问从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还要恩将仇报?” 谢忱舟眯着眼莞尔一笑:“为什么?因为我爱你啊,爱到想把你先*jian*后杀!哦对了,你肯定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像我这样、有着特殊癖好的人吧?越是我喜欢的东西,我就越想把他彻底毁掉——包括你在内。” 沈长河迟疑了一下,才注意到谢忱舟已然充满血丝的双眼,心里暗道不好:“忱舟,你冷静下来……” “我冷静不了。” 谢忱舟冷笑着强行扳过他的脸,紧接着手上发力,将他单薄的衣服瞬间撕成破破烂烂的碎布:“我已经忍了太久了!” …… 沈长河在一阵接着一阵的晕眩中几乎死去。 从二十岁被迫卷入权力之争开始,伤痛就如影随形地裹挟着他走到今天。虽然在所有的敌人面前他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硬骨头”,可他毕竟不是神仙,只是个普通人——甚至,对于疼痛的感知比其他人还要更为敏锐、强烈。然而这三十二年里,竟没有一个敌人能像谢忱舟这样让他感到史无前例的绝望、悲哀以及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