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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清晨，家里给叶迁张小名紧急下了命令：立刻接开拓者和三名下属离开。俄罗斯已经动用了警察，全面排查非莫斯科人的身份。因为俄罗斯相信，隐藏越深的人就越是大鱼。 叶迁摁掉电话苦笑道：“人家恨不得开外挂跑出来，我们两个傻瓜却要开外挂朝里面冲。” 张小名无奈一笑道：“你还好，接的是开拓者，一个人。我接三个。”看来家里对我的嫌疑还没排除，不过这话只能放在心里，如张小名这样的人，会理解家里做的决定，也明白在某些事上，家里对叶迁有着100％的信任。 基诺夫是距离莫斯科仅仅八十多公里的城市。 刚刚到达的叶迁和张小名来个随便的拥抱，张小名顺口问：“打算怎么弄？” “随便弄。” “你呢？” “我也随便弄弄。” 两人哈哈一笑，各奔东西，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上。但两人都没泄露自己的行动，这不仅是纪律，而且还是某种心照不宣。 …… “拓拓，我是尼丝。”叶迁终于是可以拨打开拓者的电话了。 “请叫我开拓者谢谢。”一个略带紧张的女声从电话那头飘了出来：“我现在被堵在加油站了，有四名警察正在盘查证件。” “母的也。”叶迁吓一跳又恍然道：“恐龙吗？”要不怎么藏头露尾，象自己这么英俊的人，走在街头也是想大吼一声：我是叶迁。就生怕别人不知道。 “古龙……如果你不想去监狱看望我，最好想个好点的办法。” “听声音很年轻啊。”叶迁叼根烟，手里打着方向盘，连化妆也没有的他分外悠闲。 开拓者被打败道：“美女我现年24岁，貌似西施，XX省人，家有老爹老妈，至今未婚无子。够了吗？” 满足了好奇心的叶迁，听出了开拓者的愤怒忙说：“西施人家短命，您别拿那个比啊……别生气，听我说，您现在狠踩一脚油门，直接将前面车追尾。如果对方司机是个男的，你就给他一个耳光，然后你在警察局等我来保释。” “如果是个女的呢？”开拓者好奇问。这主意倒是不错，可以争取到很多的时间，而且还可以随意打电话给自己的‘律师’。要知道俄罗斯警察的效率比八十年代中国警察效率还低。象自己这小案有人过问就算是不错的了。 “……你猪啊，是女的一样打啊。我靠！”叶迁很生气，这么简单的问题。 “那你说如果是男的……有屁用啊。”开拓者更生气。 叶迁默然许久后说：“我意思是如果有两个女的，你最好量力而打。但是如果是男的随便打……智商啊，智商！我的智商是不是太高了点？我感觉一般人根本就跟不上我的思维。” 开拓者狠狠一摔电话，然后把前面的车当作是叶迁，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我在XX警察局，正在排队做笔录，然后准备调解。” “我半小时后到……听您的声音，貌似有点受伤啊？难道您没按照我说的打？” “……人家打的我。”开拓者很痛苦道：“那部车有两男两女。” “你看，都怪你，也不等我话说清楚就摔电话。乖乖等着我啊。” “……”开拓者熊熊怒火在燃烧，自从这小子到了欧洲，从来就没给自己省心过。第一电话，两人就对叶迁代号问题进行了一系列深入浅出的讨论。而被打败的始终是自己。 …… 叶迁停下车，开了小缝窗户，手伸出拿一个证件一晃，警察门卫示意通行。 门卫甲问：“是谁？” 乙回答：“不知道。” “那你看到是什么证件了吗？” “没有，不过我感觉很神秘，很有来头。” “我也是这么认为。” …… 叶迁在严寒中身着西装、领带。西裤、皮鞋。冷酷的相貌贴了一撇胡子。眼睛内敛，但又突然一动眼球，一股寒光直射而去（不是暗器，恩恩，确实不是。） 叶迁径直走到接待台位置，把证件一亮，然后把一张纸放在桌子上。 一名警察看了两眼证件，急忙一个敬礼。然后看看纸，原来是一张提审令。 “这个卡西在哪？”叶迁勉强学会了这句俄语。卡西就是开拓者所使用的公开名字。 “好象先前交通肇事的，还对我说她的律师会来……请您跟我来。”警元忙指引叶迁。 叶迁虽然听不懂，但看出是什么意思，也就跟了上去。走过一条人来人往走廊后，警察领叶迁走进一个大房间，这是一个很大房间，里面有做笔录的，有等待通知的，有办取保候审的。也就是警察的办事处。警察们进出频繁，有便衣也有制服。 …… 叶迁把法院批准的提审令放在开拓者面前道：“签字。” 开拓者一边擦汗一边签字：这丫的不是要做律师来保释自己吗，怎么改行直接抢人来了？ 这时候一个貌似干部的便衣警察凑过来问：“……” 叶迁眯着眼睛稍微斜视他一眼冷冷道：“格鲁马。”然后拿出手铐给开拓者戴上。拿手铐时候特意把别在腰间的手枪露了出来。干部一看，丫的，真是格鲁马宪兵配用的军事手枪。 带叶迁进来的下属笑着对上司道：“您放心，门卫因为没仔细验证证件，特意查了那车牌，确实是参谋部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