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书迷正在阅读:温柔失格、花瓶跟她的豪门前男友、替身侍妾不干了、大佬她五岁了、朝暮、我的男友有病、割舍、贵妃裙下臣、别蹬腿,你还能再抢救一下!、投胎系统在后宫
高二办公室的会议室里。 蒋尧看着他同桌阴沉不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解释:“真不是我扔的,是我旁边那人。你觉得我是这种考试作弊的人吗?” “不是。”尹澈还算给他面子,接着说,“我知道你不会问我题目,所以我以为你是写完了想跟我聊天。” ……这还真像他会干出来的事。 会议室里就他们两个,门关着,老师们都在外面,讨论他俩有没有作弊的问题。刚开始听不见,但随着讨论越来越激烈,隔音效果不佳的会议室门形同虚设,什么话都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最愤慨的要数陈淑梅,上次课堂草稿本事件之后,她对蒋尧的印象本来就差,觉得就是个吊儿郎当的混子。这次人赃俱获,更加认定了蒋尧是个不学无术的问题学生,平时小测验的分数还行,或许也是作弊得来的。 “我就知道转学过来的多多少少有点问题,这回暴露了吧?” 吴国钟委婉地劝解:“陈老师,也不能这么说,我们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们俩作弊……” “这还叫没证据?”陈淑梅问,“两张纸条上都写了‘1-10’,摆明了是在问1到10填空题的答案,这还不叫作弊那什么叫作弊?” “可他们俩也说了,纸团是另外一个学生扔的,而且他们俩平时的表现我看在眼里,尹澈一向学习认真,蒋尧作业从来没缺交过,虽然字不太好看,但仔细辨认也能看清,这数字我觉得不像他的笔迹,我们还是需要多了解下事情的经过……” 门内的蒋尧:“我的字真那么难看?” 尹澈:“你心里没点数吗?” 蒋尧:“其实我也知道,我的手是有些小缺点……” 尹澈:“小缺点?你的手像被诅咒过。” 蒋尧:“……” 门外的陈淑梅仍在争论:“老吴,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不信我啊?” 吴国钟:“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要是判定他们俩作弊了,肯定得上报德育处挨处分,这可是要进档案的,万一搞错了,不是冤枉两个孩子吗?” “那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这对其他学生就公平了?” “这……”吴国钟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这次期中考试不是统考,学校管得比较松,教室里没开监控,没有证据可查,而且纸团上就写了两个数字,字迹也不好分辨。 就陈淑梅看到的事实来说,蒋尧和尹澈作弊确实是板上钉钉的事。 “你说我去把那人抓来揍一顿,他会不会投案自首?”蒋尧脑子里已经开始规划了。 “你省省吧。”尹澈冷哼,“要揍也是我来动手,砸我两次,害我一门没考完,活腻了。” 蒋尧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亲爱的同桌。” 会议室的门开了,陈淑梅推门进来,严肃道:“你们两个,去德育处一趟。” 看来是没商量出一个结果,打算交给张教主处理了。 他们俩只好跟着两位老师朝德育处的办公楼走。下午考完数学的学生刚收拾好书包,陆陆续续地从教室里出来,有核对答案的,有讨论下一门的,吵吵嚷嚷。 就他俩逆着人流方向,被老师带着,手里还拿着自己没写完的试卷,一看就是犯了事。 “是1班那个家里很有钱的尹澈……脾气差……还作弊……” “怎么进咱们学校的?塞钱的吧……” “这不是运动会上那个吗,原来是这种人……” “看长相就知道不聪明,出了点风头就膨胀了吧……” 闲言碎语时不时地传入蒋尧耳朵里,他听力敏锐,该听的不该听的全听清了。侧头看了眼他同桌,表情好像没什么变化,也不知道听见那些话了没。 “哟,这谁啊,考试作弊被抓了?” 旁边传来道凉飕飕的声音,蒋尧转头一看,先看见了一只黑色的王八。 “哟,阳萎。” “?!去你妈的,老子叫荣炜!”荣炜戴着口罩,但也遮不住脑门上的王八。不知道谁那么欠,还在王八上写了句“给萎哥壮阳”。 蒋尧觉得回去应该问一问,表扬下那位兄弟的创意。 鉴于有老师在,荣炜声音压低了,但不失嘲讽:“这么简单的卷子都做不出,还要作弊,笑死人了。” 蒋尧笑了笑,脚步一缓,稍微落后了几步,靠近他: “对,比不上你,高考卷最高能考96分,牛逼啊。” 荣炜瞬间僵住,不可思议地缓缓睁大眼,脑门的王八因抬头纹而扭动了起来,像在水里游。 “操……是你?!” 蒋尧拍了拍他的肩膀,按下自己的眼镜,一双眼睛像锋利的刀刃,淡淡的灰,夺目的亮。 “再动我兄弟一下,就让你的小兄弟陪葬。” “……” 作者有话说: 荣炜:胯下一痛。(这几章大家对兔兔的事很好奇,那么兔兔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下面就让块块带大家一起了解吧。兔兔的故事,其实是本文很重要的情节呢,为什么很重要呢?当然是因为兔兔是主角啦,大家是不是也很想知道呢?那就继续往下看吧。这就是关于兔兔的事了,大家明白了吗?如果有什么想法,欢迎在评论区告诉块块一起讨论哦。) 第24章 到了德育处,门开着,吴国钟走在前面,迎面差点撞上要走出来的张教主。 “哎哟!吓我一跳,什么事啊老吴?” 吴国钟有点难开口,陈淑梅先替他说了:“老陈,我抓了两个作弊的学生,死不承认。” 张教主刚处理完学生干部的事,把三个原本的得力助手都开了,眼下正愁谁来接替呢,又冒出来这么档子事,头都大了:“作弊?谁胆子这么大?” 待看清了吴国钟身后的两人,他惊了:“怎么是你俩?” 上次蒋尧和尹澈帮他解决了外校流氓的事,他对这两个学生的印象有所改观,以为是挺正直的俩学生,怎么一转眼就成作弊分子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我俩在这儿。”蒋尧说,“凭什么我指证的那个人不用来?” 陈淑梅:“刚刚我已经让同学去找他了,一会儿就过来。你俩先好好想清楚,别嘴硬。” 说得好像已经认定他们俩作弊了。 蒋尧考场旁边座位的那人很快被找来了,杨亦乐带他过来的,名叫郑凡,6班的。 6班是陈淑梅教的另一个班。 “老师好,什么事?” 普通的差生可能只是成绩差,但能被安排到最后个考场最后两排位置的差生,通常就不只是成绩差的问题了。 郑凡长相看着挺老实,实际上就是那种整天浑水摸鱼脸皮还贼厚的学生,让他主动承认自己作弊几乎不可能。 果不其然,陈淑梅问完他有没有作弊后,郑凡立即否认:“当然没有!陈老师您不是也看见了吗,纸团是在他们那儿的。” 陈淑梅点头:“知道了。” 蒋尧:“不是,陈老师,为什么他说的您就信,我俩说的您就不信啊?” “你无非就是说自己没作弊,还有什么?” “可我确实没作弊啊。” 杨亦乐还没走,抿了抿唇,鼓起勇气说:“老师,我也觉得蒋尧和尹澈不会作弊的……” “你瞎掺和什么?不关你的事。” 杨亦乐平时很胆小,跟老师说话都细声细语,磕磕绊绊,今天不知怎么了,突然挺起胸膛,坚定大声地说:“老师,您不能戴有色眼镜看学生。” 吴国钟和张教主都惊了,陈淑梅瞬间尴尬得要命。 她上次本来想换掉这个课代表,结果后来杨亦乐成绩又回升了,错过了机会。看在他还算听话的份上,勉强继续留用了。没想到杨亦乐现在连话都不听,还让她当众丢脸,真是后悔怎么没早点换掉这个课代表。 “杨亦乐!你怎么跟老师说话的!” “老师,我、我只是指出您的错误……”杨亦乐的勇气像是耗尽了,声音又弱了下去,“您不能因为蒋尧他们在您课上被罚过,就认定他们有问题吧……郑凡平时什么样子,您难道不知道吗……” 郑凡立马反驳:“我什么样子?我虽然成绩差了点,但你也不能污蔑我作弊吧?你这不也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吗?” 陈淑梅也抓到了这个逻辑上的漏洞:“对啊,我要是戴有色眼镜,那我不应该先怀疑郑凡吗?他成绩不如他们两个啊。” “我、我……”杨亦乐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总不能说,老师我上次听见您在办公室说omega不如alpha了,我前两天还听见您说尹澈成绩这么一般家里这么有钱还不来补课了。 他没有证据。 张教主也说:“杨亦乐,没凭没据的事最好别乱说,对老师还是要尊重点。” 陈淑梅:“我知道,不就是我平常对你们严厉了点吗?上次测试你考那么差,我批评你两句不应该吗?你至于这么记恨我吗?” 杨亦乐眼眶红了,嗫嚅着:“老师,我没有记恨您,我只是觉得,觉得……” “您配被学生尊重吗?”蒋尧突然发话,“omega不如alpha?谁给你的权利开这种地图炮?真当没人听见是吧?” 他嗓音沉得吓人,脸色也冷,就像是那天运动会上的样子重现。 连张胤峰这种见多了问题学生的教导主任都被震住了一瞬。 蒋尧还想接着怼,突然感觉校服后摆被拽了下。 他同桌拽的。 他侧目,看见尹澈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别说下去了。 尹澈这人真的是很奇怪,平时看着特别横特别拽,好像一言不合就会跟人打架,家长老师多训一句就会开骂,但实际上,无论是被同学误解、还是被大人训斥,都引不起他这个年纪应有的叛逆冲动。 冷静得有点接近心如死水,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尹澈这么一打岔,蒋尧的话就没说下去,陈淑梅先反应了过来,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学生敢这么跟她说话,指着蒋尧怒喝:“你哪只耳朵听见过我说这种话?!你们联合起来污蔑老师是吧!” 蒋尧:“我、杨亦乐、尹澈,还有其他很多同学都知道,您要拉来一一对质吗?”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一气?再说了,我们现在说的是作弊的事,你们为什么要岔开问题攻击老师?是不是心虚!” 郑凡也道:“你们有同学可以作证,那我也可以为陈老师作证,陈老师对我们6班的学生都很好,像我数学这么差,陈老师也一直耐心教导我,哪儿有戴什么有色眼镜?” 两方各执一词,眼看问题要从作弊上升到教师品德问题了,张教主连忙阻止事态继续发酵:“你们都冷静点,不管怎么样,陈老师有一点说得很对,我们现在先要解决的是作弊的事,你们俩有什么方法能证明自己没作弊吗?” 蒋尧:“没有就是没有,我不可能问尹澈要答案,尹澈也不可能问我要答案,我们又不是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