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我的海员生涯在线阅读 - 第3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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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九准备再往上层甲板去探查一下,可是连同两层甲板的防火门被铁锈黏合在了一起,想尽了好几种办法都无法打开,三个人也不敢停留太久,准备按照原路返回。

    “嫩妈老二,下趟来给这油桶弄两个回去。”老九指着锅炉房里的导热油桶,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九哥,你弄这玩意儿做什么?”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嫩妈老二,拿一个出来养鱼,嫩妈在弄一个烧热水洗澡呀!”老九说道。

    “我去,九哥,都什么时期了,你怎么还想着要清理个人卫生。”我哭笑不得的说道。

    “嫩妈老二,万一哪天获救了,嫩妈女护士给咱们检查身体还不得熏吐了,嫩妈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老九说到女护士三个字的时候,喉结都情不自禁的上下摆动。

    我苦笑着摆了摆手,老九这想象力已经无敌了,真如果获救了,别说女护士了,就是让我搂着男尸体睡觉我都乐意。

    蓝宝石轮的这次探险整体来说是丰收的,我们搞到了花生油,酱油,食盐味精等佐料,一整套的不锈钢厨具,一百多副线手套,两双水鞋,一盘未开封的水龙带还有一些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卵用的乌克兰套筒扳手。

    当然最重要的是老九的两瓶白酒以及一副泡的已经掉色的扑克牌,这么一来,我们的精神生活总算是有着落了。

    这么大量的东西费了我们好一番力气才搞到舷外,老九用破木板搭造了一个简易的雪橇,我们三人像是圣诞老人的三头驯鹿,拖着满满的果实回家。

    估算一下时间此刻应该是下午两点左右,但是极夜现象让整个武岛笼罩在了黑暗中,大风刮起的浮雪在空中弥漫着,探照灯的灯光也被分散开来,根本看不清前方的道路,我们只能像驯鹿一样靠嗅觉来辨别方向,但是毕竟我们与驯鹿之间的差距太大,沿途也没有撒尿来做记号,所以我们好几次马上就要走出海冰了又折返回来,整整一个多小时,我们都在围着蓝宝石轮转圈。

    “九哥,我们不能再这么走了,万一干到海里去就麻烦了。”在第三次看到倾斜的蓝宝石轮时,我绝望的对老九说道。

    “嫩妈老二,我们找个背风的地方歇一歇,等风停了再回去。”老九也被眼前的事情搞的有些头痛,这玩意儿岂不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吗,但是我们现在是在挪威啊,风俗习惯不一样啊,人家资本主义国家不能有鬼吧。

    三个人又拖着沉重的雪橇板,绕到处在下风口的蓝宝石轮右舷,瘫倒在雪地里。

    长时间的带负荷行走让我们三人出了一身的汗,大风到来的同时气温也直线往下降,走路的时候还没有觉察到什么,坐下来的一瞬间就感觉身上的汗已经结成了冰,又潮又冷,卡带的嘴唇看上去都有些发紫了,而我们准备的海豹肉午餐已经冻成了冰块,像是咸味的棒棒冰,三人取出来一些,放在嘴里慢慢吮吸着。

    “九哥,这风越来越大,我们得想办法回去啊!”我心里有些发慌,现在气温这么低,没有取暖用的篝火,我们三个坐在这里不超过半小时估计就冻死了。

    “嫩妈老二,再等等,风小了之后差不多就能看到路了。”老九掏出烟来递给我们,可是按了十几次打火机,也无法看到火苗。

    “嫩妈我擦!”老九低声骂了一句,这他妈的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要知道这可是我们唯一一个里面还有气的火机了。

    倒霉的事儿像是约好了一般,我们还没来的及感慨没有了火机该怎么办,老九头顶上的探照灯在室外裸露的时间太长,电池受到了低温的影响,灯光甚至都没有变暗,直接就毫无征兆的灭掉了。

    “嫩妈,嘿,嫩妈!”老九都已经哭笑不得了。

    这一切都他妈的太突然了,古人曾经说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们刚搞到美酒扑克这么有文艺范的高品质物品,可是却又晴天受俩霹雳,火没了,光也没了,我此刻心里暗暗地在祈祷,大厨你个狗日的千万可得看好我们炉子里的火啊。

    探照灯的熄灭竟然让我们的视线变得好了一些,我们距离北极点还有好几千里的距离,所以极夜也是二尾子极夜,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黑暗阴森,三个人商议了一下,我跟老九脸朝前拉雪橇,视力好的卡带背对着我们,他负责一直盯着蓝宝石轮,只要我们一直朝蓝宝石轮相反的方向走,肯定能回到武岛上面去。

    这个办法非常不错,卡带在我们身后小心的指挥着我们,告诉我们左右,我跟老九也信心满满的拖着雪橇,心想这次回到红楼(我们给房子起的名字,老九说这名字能让他想起杨钰莹)之后我们一定要好好歇歇,豁出去洗洗脚,让大厨给做个足疗。

    “嫩妈我草!”老九突然止住身子,皱着眉头痛苦的骂道,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怎么了九哥?”我心里一惊,莫不是老九冻出什么病来了?

    “嫩妈老二,你看前面。”老九嘴唇哆嗦着,牙齿咬的咯吱响。

    “前面?”我拿手把睫毛上挂着的雪清理掉,眯起眼睛,伸头往老九指的方向看去。

    “大,大副,怎么停下了,往左一点。”卡带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往左你妹!你他妈自己看看!”我用力跺了一下脚,高声叹了一口气,坐到了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