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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道托着下巴人生第一次完整的听完一节数学课,只是细眯起的眼睛藏着的冷漠让那个数学老师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一节课讲得吃力费神,生怕自己犯错。 下课后叶无道拍拍前面一个长发女孩的肩,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可以把数学书借我看一下吗?” 那个女孩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把书递给噙着冷清随意笑意的叶无道,似乎是想问叶无道这个新同学的名字,但是又开不了口,最后还是转身,不知所以的翻着书,那个模样为原本并不出众的她增添了几分神采。 叶无道嘴角微微勾起,摇摇头,低头看他的书。对于整个教室尤其是女生的惊奇眼光毫不在意,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谈笑自若的大家风范。 “怪不得小说里的武道境界总有万流归宗一说,其实就其本源,什么东西都逃不过‘一’啊,什么东西都不过是那么点本质,说穿了就没有意思了。”叶无道伸了一个懒腰,等他大致看完这本书刚好第二节 数学课下课。 下两节课都是英语,他不想浪费时间,好像明珠的图书馆不错,想起那个清丽绝俗的佳人,叶无道耸耸肩,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可遇不可求,“不知道幸运女神爱上我的话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把书还给前面一整节课心神不宁的女孩子,叶无道旁若无人的走出教室,与那位刚进教室的英语老师擦肩而过,那一刻,叶无道宁静的眸子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和黯然,整个教室似乎都感受到那股自然真实的悲伤,全部哑然无声。 依旧是没有学生证,依然是趁着管理员不注意偷偷溜了进去,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情形。叶无道来到那排书架,信手抽出一本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坐在地上慢慢翻阅,只是心思却飘向了大洋彼岸那个每一分每一秒都将相思牵挂自己的小女人。 美国纽约,精致典雅的歌剧院。 一座恢弘博大的歌剧院,数千名听众,没有丝毫的杂音,有的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其中世界上绝大多数的音乐大师都悉数到场,堪称一场音乐盛宴。 一个老人整捂住嘴巴极力掩饰咳嗽声,所有人的手机都是自发的关机,所有的情侣都是安静的握住手,没有窃窃私语的情话。 因为,那些都是对即将演奏的音乐的一种亵渎! 所有人的心境都是安详平静的,置身其中就像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和繁琐。 一台流光溢彩的古典钢琴,一位优雅华服曳地的典雅女子,这一刻,全世界有数千万人在凝视着她。 这一刻,她就是全世界心目中的公主,唯一的公主。 音乐是天使的歌唱。 莎翁说过,音乐是我们仅次于爱情的精神粮食。 曾被评为世界上最忧郁的女孩的慕容雪痕终于带着对远方爱人的刻骨思念弹出第一个灵动的音符。 整个歌剧院充满那空灵却纯洁的琴声,那些苛刻严谨的大师级音乐家都闭上眼睛默默感受这天籁之音,不同于那些只凭感觉的一般听众,他们更能体会那震撼人心的音乐领域的奇迹,原本就喜欢吹毛求疵的他们衷心的赞叹她的完美表现。 整个歌剧院的人们跟着慕容雪痕琴声渐渐由忧郁的低沉步入轻快欢乐的昂扬,听众们的情绪都随着慕容雪痕的音乐转变。 当她优雅的接受听众那微微躬身的最高礼赞时,起身用中文对那些世界各地的听众淡淡道:“慕容雪痕的音乐,只有一个人真正懂!” 一个坐在角落里的青年男子,虽然沉醉于慕容雪痕的音乐,但是俊美超俗的脸上挂着和叶无道类似的邪气笑容,凝视着灯光下已经征服其他所有人的慕容雪痕,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赤裸裸,而且危险。 “慕容雪痕,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被我看中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属于我,即使是死!” 那阴暗的气息与黑暗融为一体,他就是黑夜的主人,享受这份常人厌恶的阴冷。 演出完毕后大批的记者围住这个站在全世界焦点的女孩,纷纷提出自己的问题,当然最多的还是关于那个“唯一让她动心的人”是谁,虽然有近十个保镖严密阻挡,但是汹涌的人潮还是给慕容雪痕的经纪人造成不小的冲击,生怕这个“公主”出现什么意外。 慕容雪痕微微一笑,走到庞大的记者群面前,道:“他是将来要带着慕容雪痕去世界上最美丽的教堂的人。” 当天,以“是谁让世界上最忧郁的女孩成为最快乐的精灵”为主要内容的报道覆盖了整个世界,全世界都在猜测那个有幸成为公主男人的家伙。 当事人叶无道却正在图书馆拿着厚厚的《羊皮卷》苦苦啃着,连续看了三个钟头的他将书房回,靠在书架上,突然他发现另一个角落有一个学生正啃着面包看书,瘦小的身材,平凡的外貌,加上一副特大号的眼镜,滑稽可笑。 他时而摇头时而叹气时而大笑,搞得叶无道莫名其妙,最后干脆走到他身后,发现他竟然在看亨廷顿的《民主的危机》和沃科尔的《精英民主主义理论批判》,他腋下好像还夹着《政治社会学导论》。 这些应该都不是一个高中生看的书吧,叶无道站在那个聚精会神捧着书的“呆子”身后,随手拿出一本《政治学》,翻了半天觉得索然无味,这写的可比那个老头讲的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啊,而且信奉实用主义至上的叶无道对这些大道理是不怎么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