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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我真的爱上沈令戈mdash;mdash;幸运地得到缘分的垂怜和他的爱意以后,我似乎渐渐的可以莫名地意识或者感觉到沈令戈的心情mdash;mdash;好或坏,愿意或者勉强,真心还是客套,从一句不带情绪的言语,一个无意的眼神,一个转瞬即逝的停顿,一个下意识的神色,我就能福至心灵,像是以空气为媒介般,顺利地接收到他的脑电波。 又或者,是沈令戈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无形主动地向我打开了心扉,允许我走进他所拥有的神秘古老的漂亮城堡,向我展示种种瑰丽。 总而言之,我们真的是天生一对。我在心里不容反驳地下定论。 此刻,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沈令戈的即时情绪mdash;mdash;犹豫,这是由我想让他做的事情与他自己的不愿意不擅长相冲突带来的为难。即使我知道这是不好的恶趣味:类似于让恋爱对象去做他或她不愿意的事情来测试对自己的感情。但出于人的劣根性,不,还是不要拉全体人类下水,出于我矫情的劣根性,在发现沈令戈即将带着迟疑妥协时,那一瞬间的开心和得意是无法言说的。 看,他愿意为了我如何做,即使只是拍一张小小的照片(毕竟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那么喜好和厌恶就更不必说了,我尽力不让自己在某些时候站在自己的角度、用自己的大脑去评判别人)。 并且,我竟从沈令戈看我的那一眼中意会到了讨饶和撒娇,我知道或许是我想多了,但因为实在太难得的事情,心脏仍是像被裹进了棉花糖,软乎乎又暖乎乎。 其实此时我已经并不那么在乎是否拍了照片,然而...... 我在心里暗笑,故意搂住他的胳膊,软声说:好不好?我们都很少拍照的,不像别的情侣,可以留很多生活纪念。rdquo; 沈令戈自然不会不答应。 他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揽着我的肩,全凭我指挥动作mdash;mdash;只需做一具英俊僵硬的模特人偶和自动相机,保持平静的表情,任我一会儿环抱他有力劲瘦的腰,一会儿搂住他的脖子,自己则机械听话地按下拍摄键,记录此刻黄昏。 沈令戈作为不会动的道具,那也是最合格漂亮的道具。 拍完之后我们一起回看刚才的照片,里面的沈令戈肉眼可见地僵硬,只是他太过好看,这僵硬又算不得什么了。 沈令戈微弓上半身从侧后方搂着我的腰,下巴轻搁在我的肩上,侧脸挨着我的耳侧,视线与我的在相近高度。临近浏览结束,他扭头吻了吻我的发鬓,低声说:你好看。rdquo; 我原本就被心头涌起的柔情和爱意充斥了身体的各个角落,满胀得不知如何是好,接着沈令戈的低语钻进我的耳朵。我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冲动裹挟着,猛地将手机塞进口袋,回身双手捧住沈令戈的脸,凑上去狠狠用力地亲了一口。 他似乎有些诧异,微往后仰道:怎么了?rdquo; 我冲他笑了一下,却不回答这心血来潮的行为是为何。接着又凑上去,又轻又迅速地亲吻他的嘴唇好多下,仿佛亲不够似的。 沈令戈有些无奈却纵容地微笑,小心翼翼地环住我的腰,像是是捧着心爱而易碎的瓷器,又像是生怕我太激动而平地摔倒一般,任我轻薄。 然后,理智回来了。我开始脸热,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小声说:你真好。rdquo; * 饭点时候在正经吃饭的地方外面磨蹭了好一会儿,我随着沈令戈走进挂着红灯笼的古朴小院时真的是饥肠辘辘,甚至恍惚间觉得自己可以吞下一头牛。 顾斯邈经营的这家餐馆别有趣味,没有设置许多餐桌的大厅,全是较为私密的、装饰精美而合时宜的房间,给人一种除了与自己同行用餐的人和衣着与环境相衬的服务人员外,在没有其他人的错觉。种种别致精心的设计和照拂,仿佛真的穿越到了百年前的时代,用上一顿情趣十足的美味佳肴。 吃饭途中,果然如沈令戈所说顾斯邈聘请了专业的管理人员,不常来此处rdquo;,即使沈令戈是他的好友,我们也并没有遇到他。 想来也是,若是顾斯邈常常出现于此,他那群庞大的神通广大的粉丝早就挖到这里,过来吃饭打卡,上传到网络上了mdash;mdash;这与他们最初做的不进行营销宣传的决定相违背。只是即使顾斯邈的行程被粉丝知道,这但里消费高额,他的粉丝群体里一大半是学生或者是刚入社会工作的人,应该也会权衡一下打卡的代价。但我转念一想,人数那么多,富有的人肯定不少,更别说顾斯邈的粉丝以头部多金而出名,一顿饭又算得了什么。 我胡思乱想这么多,只是因为点菜时瞥见的价格令人咂舌mdash;mdash;一顿饭就要吃去我小半个月的工资。 平时在家里我们自己做饭也就罢了,每每到外出消费之时,我总能感受到与沈令戈之间巨大的财富差距。我自然不会生出不平、嫉妒或者计较等等负面地情绪,沈令戈已然是我心中无可比拟的存在,连收入这方面我也完全平和想着,估计很长很长时间长到一生之内,我都难以望他的项背。而我也知道情侣之间不应该在乎这些:谁吃亏或者谁占便宜(当然是他吃亏我占便宜,即使我以为自己的付出和爱与沈令戈不相上下)。却每到这时候,他理所当然地付账总让我不好意思,可我若是抢着平摊账单,他不仅不会允许,我的小荷包也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