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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裳如今可算是已经彻底得罪了西方魔教。要是玉罗刹中途真的逃跑,那阮姑娘以后的麻烦事儿绝对少不了,说不定还会徒惹得一身追杀。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要么直接杀了玉罗刹以绝后患,要不就叫他再也翻不了身。

    然而阮裳却一点也不担心。

    在陆小凤替她.操.心时,她只是从玉罗刹离开的方向收回目光,毫不在意道:“无事。”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原理太过复杂,还是解释了句:

    “我是用剑气锁住他经脉的。”

    “无论他最多远,只要一试着强行催发内力我都会感受的到。”

    陆小凤摸着胡子的手顿了顿,有些尴尬。

    噢,他又忘了。

    眼前的人早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柔弱的需要人保护的美人了。

    甚至把玉罗刹打成那样的,就是她啊。

    他居然还见鬼的担心能把大宗师打成那样的阮姑娘。

    应该担心的是别人好吗!

    “是我多虑了。”

    陆小凤叹了口气,想要承认错误。

    阮裳却摇了摇头,顺着他的话安慰他:“陆大侠不必沮丧,你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阮姑娘的意思是……?”

    陆小凤以为她是要说玉罗刹逃跑的事。

    然而在他试探猜测的目光下,阮裳却道:“其实你担心一下他也是应该的。”

    “毕竟剑气锁经脉也有副作用,要是他强行催用内力……”

    她顿了顿,这时忽然止住了话题。

    在陆小凤有些不妙的预感中,只说了句:“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阮裳说这句话时,西门吹雪正好进来。

    不由出声:“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

    “西门庄主。”

    叶孤城见他到来,持剑问候了声。

    西门吹雪也点了点头。

    “叶城主。”

    两人俱是绝顶剑客,同时出现,顿时叫这小小庭院变得有了些其他意味。

    陆小凤收回了话。因为之前做了亏心事的缘故,他不由自主移开了眼神。

    还是阮裳这时候接话道:“我们在说,等会儿给你介绍一个人。”

    “介绍一个人?”

    西门吹雪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叶孤城却道:“阮姑娘不久前新收了一个徒弟。”

    “西门庄主大抵还未见过。”

    这句话本来只是一句解释。

    可是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就平白显得他与阮裳多了那么几分亲近。尤其是——阮裳身上还披着一件白色的外衫。

    那模样分明是男子的。

    而在场的人中,只有叶孤城没有穿外衫。

    这样的细节因为之前阮裳大战玉罗刹的事,还没有来得及被人注意到。可是西门吹雪却一眼看见。

    他目光闪了闪,薄唇紧绷着,最终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微不可察的握紧了剑。

    面色也微不可察的冷了下来。

    陆小凤不明白刚才进来还好好的西门吹雪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脸色,但在叶孤城化解尴尬后,想到自己这时候装的了一时,也装不了一世。

    还不如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呢。

    于是在想通之后,他立马主动开口打招呼补救:

    “西门,你怎么现在才来?”

    从江湖中有传言开始,已经过了好几天。他们都到好久了,西门吹雪居然还没有来。

    西门吹雪向来是不喜拖延,行止迅速的人,陆小凤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慢。

    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儿?

    他想到这儿,就见西门吹雪淡淡瞥他一眼道:“你所料不错。我从塞外一路至蜀中,确实遇见了些麻烦。”

    他将被一队杀手缠上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一路上唯一的阻碍就是这些杀手,简直蹊跷的过分,也不知道他们目的是什么。

    陆小凤本来只是开玩笑的一问,可是在西门吹雪说了之后,他才皱眉觉得有些问题。

    并且,这种感觉几乎强烈到叫他无法忽视。

    陆小凤心底想到,不对啊,这些人怎么听着像是要故意拖住西门吹雪。

    可是这样既不像是复仇,又十分费力的做法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道这件事与船上的事情有关?”

    陆小凤不由猜测。

    如果真的有关的话,那拖住西门吹雪的,不是红鞋子的人就是西方魔教。

    只是……红鞋子不像是能请得起拖住西门吹雪这样的人的价格的组织,这么说,难道是西方魔教?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就在陆小凤猜测的时候。

    阮裳却打断了他的推测,扬起唇角道:“无论怎样,西门庄主到了就好。”

    也是,到了就好。

    他.操.这么多心做什么?

    反正,即使有关,这世上也没有多少人能伤的了阮姑娘和西门吹雪。

    就在陆小凤这样想着时。

    白衣剑客看向了阮裳,微微颔首,算是问还。

    西门吹雪一向不是多话的人。阮裳以为他只是打了个招呼就好了。谁知道他顿了顿,出声道:

    “你近来可好?”

    阮裳身上还披着叶孤城的外衣。

    她鸦羽似的发鬓微微散了些,在红裙外的白衫衬托下,愈加清艳。阮裳没有想到西门吹雪会忽然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