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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遭到无花如此重击,那肚子也没有任何流产的迹象。

    这岂非说明,由男人生子,生下来的几率更大一些,而且从小千锤百炼,说不得身体也会更健康?

    石观音在一瞬间已经想了很多了。

    甚至连后宫中哪个人适合孕育继承人都想好了。

    有了这个药水之后,她一定要找一个容貌俊美至极,又身体极好的男人才行。

    她眸光微微闪了闪,没有回答无花那个相不相信的问题。

    只是道:“吾儿,你过来。”

    无花心底有些犹豫。

    对危险的敏锐叫他这时候警惕了起来,可是他知道以自己的武功是绝对反抗不过石观音的,更何况是在身后还有追兵的情况下。

    他手中.毒.针握在指尖,最终还是慢慢走了过来。然后他就看着石观音的面容越来越大。

    她分明是在笑着的。

    用一种很柔和的目光看着他。

    “糟糕,迷魂术!”

    无花心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石观音在武学一途所学甚杂,早年什么都学过,自然是懂迷魂术的。甚至那些她后宫的男人们,哪个不是也被这武功迷惑过?

    无花虽然心中早有提防,却因为内力差距还是猝不及防下中招了。

    石观音见他瞳孔慢慢涣散,神智已经开始模糊。轻笑了声靠近他。她留了长指甲的手轻轻抚在无花的肚子上。

    对自己可能即将要当奶奶这件事一点都不在意。

    在无花在那冰冷的指甲下升起了些警惕时,石观音出口问:“无花吾儿,告诉母亲,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药水在哪儿?”

    药水在哪儿?

    在迷魂术下,无花其实已经分不清指令了。甚至无法辨别石观音的话。

    于是石观音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她今日是非要得到药水不可。

    没有人可以阻挡她,就是无花也不行。

    在她眼中闪过狠色时,无花终于从嗓子里吐出来了两个字。

    “阮裳。”

    “什么?”石观音微微皱了皱眉,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个人名字。

    阮裳,她之前听过的那个现任天下第一美人。

    石观音收紧了手:“你确定药水在阮裳身上?”

    无花停顿了一下,毫无自主的又重复了一遍阮裳的名字。

    当然,如果石观音此时解开无花的迷魂术的话,就会发现无花其实是想说没有药水,阮裳打人。

    但是因为迷魂术的功效,现在就只剩下了两个字。

    石观音虽然有些不太明白水母阴姬的药和阮裳有什么关系,或者说那药怎么会在阮裳身上?

    但是当她想到这儿的时候,又忽然记起水母阴姬喜欢女子。

    这样也能说的通。

    那位天下第一美人或许真的有几分姿色。所以才哄的水母阴姬团团转,将这般重要的药水都交给了她。

    她微微抿了抿唇,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终于替无花解开了迷魂术。

    “母亲,我是……”

    无花一清醒就立刻想要解释叫她不要去找阮裳,但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因为石观音完全不听他的话,在他一张口之后,就一手刀劈在了他脖子上。

    无花话卡在嗓中,还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

    废话实在太多了。

    石观音冷哼了声,收起了手。

    觉得无花这个儿子果真是不合她心意,成大事者,怎能如此婆婆妈妈。

    她眯眼将无花拖到一处无人的偏僻角落后,觉得自己仁至义尽,就不再管对方死活。伸手拿出之前的□□来又重新戴上。

    这才以神水宫弟子的模样又走了出去。

    刚才在走廊里发生的一切并没有人知道。

    石观音出去时,那些神水宫的人还在找着无花。

    “哎,你等等。”

    “就是你,你有见过无花吗?”

    领头的弟子过来询问了声。

    石观音微微摇了摇头。

    “没有,姐姐再去别的地方问问吧。”

    “姐姐?”

    那年轻貌美的神水宫弟子瞧了石观音一眼,对于那张易容之后看着比她老很多的面容有些不可置信。

    “姐姐怎么了?”

    石观音有些不耐烦,但想着还是得等这些人走后,于是便耐下了性子。

    那弟子脸色黑了下来。

    只觉得这老女人实在不会说话,自己那么老,居然还有脸叫别人姐姐。

    她冷哼了声。在石观音眯起眼的目光中道:“你好好看看看,我像是能当你姐姐的样子吗?”

    “也不知你是哪个教习师父教出来的,居然如此没有规矩。”

    石观音还从未被人这么说过。

    她成名已久,那些人说话不是爱慕就是小心翼翼,没想到一来就在神水宫受了气,她刚想反驳什么。

    那身后跟着的弟子忽然拉住了说话人的衣袖。

    “师姐,我们快走吧,要是到时候还是找不到无花,师父会怪罪的。”

    想到水母阴姬,那怒意上头的弟子才算是冷静了下来。

    她看着石观音警告的瞥了一眼之后才收回目光,带着弟子往另一边走。

    石观音直到人离开,才听见了句:“你给我小心些!”

    她冷笑了声,完全不将人放在眼里。就那么一张脸,她连划花的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