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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摩天轮最大限度就是六个人的,”郑编剧弹了弹票,“你们自己上去吧,我们就不上去了。”

    郑编剧这么说这,塞给了陈伍一个移动式摄像机:“陈伍,帮我们拍点素材哦。”

    陈伍果然是六个人里面最老式最听话的,排队上楼的时候,他就老老实实扛着摄像机,一个个拍起来。

    这家伙,就知道拍别人,等下自己镜头一个都没有。

    何子钊拍拍陈伍肩膀,拿过了摄影机,自己拍。

    徐枭:“一人拍一会儿吧。”

    然后摄像机就变成公共使用了。

    很快,六个人从一楼楼梯的末端到了二楼楼梯的顶端,上了摩天轮的轮厢。

    “这个你不会也怕吧。”夏明远说是这么说,手上还是抓住了楚然的胳膊,安慰性地拍了拍。

    楚然心里松了一点。

    他确实是恐高,第二期去游乐场的时候还好没选到AB路线,但是没想到这一次,连着碰到了两项高空活动。

    “楚美人还恐高啊。”徐枭笑道,“没事,大家都在呢,你就睁眼看一眼,可好看了。”

    楚然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闭着眼摸索到了夏明远的手腕,紧紧拉着,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楚然蓦地屏了息。

    大概是因为现在算是冬季末,太阳落得很早。夕阳已经如火如荼地在天上烧着,从摩天轮往外看,这些烈火似的云,赤橘末梢混着淡紫,又逐步过渡成了温柔的粉意,扩散到了整个天幕。

    往下看,岸边的灯火不知什么时候也亮了起来,一串连着一串,桥边也上亮起了璀璨明灯,倒映在河岸,也照映在旁边五个人的眼里。

    确实很美。

    第92章

    不知道是不是从看完摩天轮开始, 节目组对他们格外的仁慈。

    仁慈到徐枭都有种狼来了的感觉。

    就比如现在。

    面前的大大的龙虾对半打开,白色的鲜肉几乎都要满溢出来,旁边点缀着鲜黄柠檬,看上去超好吃, 吃起来也超好吃。

    “这是最后的晚餐吗?”徐枭挖了一大勺龙虾肉到自己嘴里,“刘导, 你们忽然对我们这么好,又是龙虾又是摩天轮的,好不习惯。”

    刘导白他们一眼:“我们节目组难道在你们眼里就这样吗!”

    “不是这样还是啥样咧, ”何子钊闷头吃, “不管怎么样,再给我来一盘羊排好吗!我绝对听话的咧!”

    刘导:“……”

    虽然刘导嘴上说, 这一期就是让他们放松的, 但是除了庄昱, 几个人还是带着一种怀疑的精神, 一直到上了他们的海边小别墅,这心都没放下来。

    不过等睡觉的时候,看到陆琪罗琳琳还有工作人员拿着被子过来,几个人才终于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夏明远:“我就说嘛,这才是你们会干的事情!”

    庄昱:“我们六个人都睡这里?”

    罗琳琳点点头:“是呀,我们工作人员睡另外的房。”

    陈伍傻傻地扫了一眼:“好像有点挤哦。”

    郑编剧笑眯眯道:“这是为了让你们留下美好回忆哈。”

    夏明远揪着被子的一个角拎起来,一脸地铁老人:“留就留吧,这个被子是怎么回事?”

    罗琳琳和陆琪他们抱过来的被子,只有三个。

    而且形状都怪莫怪眼的, 一个是圆形,一个是菱形,最无语的还有个等边三角形,枕头和被子的形状也是一模一样的。

    郑编剧抖了抖三角形的被子,和善地递给夏明远:“给,这是你和楚然的。”

    夏明远:“…………?”

    你他喵的是不是在逗我。

    夏明远一脸麻木地接过来:“三角形的枕头,难道我和楚然一人睡一个角?”

    楚然看他一眼:“你睡枕头好了。”

    夏明远:“真的假的?”

    “再问就是假的。”

    何子钊和陈伍的被子是菱形被,不过还算好,抖一抖,跟正常的被子没差。徐枭和庄昱的也还算不错,这个圆形的被子倒是还可以,就是枕头的话,如果要一起睡的,那也有一点点挤。

    拉了灯,徐枭想想睡到了边上,让庄昱多占点枕头。

    身子忽然被人往后一拉,耳边传来庄昱的声音。

    “别动,睡觉。”

    这个姿势倒是两个人都可以在枕头上,一人一边……但是……

    黑暗静谧的房间里,在被子下面搭在他身上的手,脖颈处清浅的呼吸声。

    徐枭闭上眼,觉得心跳砰砰地有点快。

    第二天。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何子钊“腾”地一下弹起来,瞪着一双还不清醒的睡眼:“?谁?干嘛?”

    看到是陆琪,他又“砰”地一下躺了回去。

    陆琪:“起来啦!老师们!”

    夏明远捂着耳朵,皱着眉哀嚎:“……干嘛啊……关掉啦!!”

    徐枭模模糊糊醒来,刚睁眼,旁边就是黑绒绒的发顶。

    庄昱埋在他肩膀里,发丝微微擦过他的脸颊,一直腿还压在他身上。

    似乎被这首歌曲吵到了,埋在他肩膀的脑袋又不满意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