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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再解释:“这是我国在二战时期订为标准的,古代不是这样!” 李凡话音刚落,现场不自觉地响起了掌声,热烈而又浓厚。 后台。 贾制片叹道:“博学多才啊!” 编辑道:“自愧不如,看看那几位嘉宾老师,明显搭不上话。” 孙制片也道:“哎,都说人家敢‘打假’,关键是人家真有‘大盖帽’和‘警徽’啊!” …… 本来开场是嘉宾老师热场时间,各位老师简要地讲述一下有趣的国学知识什么的,结果,开场很快变成了李凡的‘打假’时间。 舞台上。 程教授道:“得,不用你李凡说了,卓文君的《诀别书》也在你那是假的了呗?” “对啊,就是假的,大家听我分析啊……” 得,华国流传下来的卓文君的三首作品全是伪作!在李凡这儿全部都是! 主持人笑问道:“不用多说了,那广为流传的《凤求凰》也不是司马相如的作品喽?” 李凡道:“对,应该也是后人附会上去的。不仅仅如此,世人皆知的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爱情,我认为就是一场惊天骗局!” 此言一出,整个录制厅里喧哗一片。 这言论太出乎大家的认知了,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故事那历来都是歌颂夫妻恩爱的典范,两人又都有大才,尤其是司马相如,更是被誉为汉赋四大家之首,两个人美好的爱情更是被世人传为佳话,怎么到你李凡这里,却弄成了惊天骗局? 这完全是挑战常识啊!你李凡也忒敢说了。 录制厅内,从台上到台下,再到后台,几千双眼睛齐齐盯向了李凡,一眨不眨。 李凡道:“为什么说是惊天骗局,请听我稍作分析。 他们两个人的故事,咱华国广为流传的版本是:司马相如穷困潦倒之际,投奔临邛县令王吉。该县有一当代巨富,家主叫卓王孙,家里有家奴八百,以冶铁闻名于世。 某天,卓王孙宴请县令王吉到家做客,同行的便有司马相如,席间,司马相如抚琴,弹《凤求凰》,引得在屏风后面的卓文君春心泛滥。 因为卓王孙并不同意两人之间的恋情,所以两人上演了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私奔事件。 这是流传的版本,但是,据我分析,情况并不是这个样子。 我们以《史记》《汉书》为主要依据来讨论这件事情,因为它们无疑是非常权威的,尤其以《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作为基本文献。 先从头说起,说穷困潦倒的司马相如投奔了县令王吉,王吉将司马相如安顿在宾馆里天天朝拜,但司马相如前期还会会客,后期则直接闭门不见了。 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造势,制造新闻热点,吸引卓王孙眼球,让他上钩。 卓王孙有次宴请县令,自然也把这位清高出了名的司马相如列为上宾了,结果反复请之而拒绝。 这事儿《汉书》里写的是‘相如为不得已而强往’,这里‘为’通‘伪’,班固的这一个‘为’字揭示了司马相如假装不赴宴的作秀行为。 赴宴后,酒宴进行到高潮时,王吉将一张琴恭恭敬敬呈送到司马相如面前说:‘窃闻长卿好之,愿以自娱’。拗不过县令热情相邀的司马相如便顺手弹了曲子,其中传闻有《凤求凰》。 大家注意啊,《史记?司马相如列传》写道:卓王孙女文君新寡,好音,故相如缪与令相重,而以琴心挑之。 什么意思呢?就是卓文君刚刚守寡,她喜欢音乐,然后司马相如和县令来了这么一个精心的安排。 话说到这儿大家都应该明了了,这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计划的骗局,专门盯上了卓家的姑娘了。” 孔远看了一眼张教授,俯身过去悄声道:“《史记》中有这段么?” 张教授点了点头。 李凡继续道:“而且司马相如非常注重排场,尤其在卓文君面前,把自己打扮成了风流倜傥的上流社会的大才子,把卓文君迷得五迷三道的。 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爱情受到了卓王孙的强烈反对,并扬言不会给予一分一毫的财富,我估计啊,卓王孙是把司马相如看穿了。 当卓文君跟着司马相如私奔后,回到司马相如的家中,才发现这家里穷的啊,连个家用电器都没有。 司马相如道:‘胡说,还有个手电筒呢。’ 然后,司马相如就把手电筒‘马车’给卖了,然后便在临邛买了一处房子,开了个酒店。他让卓文君亲自站柜台卖酒,自己穿戴上大围裙,和伙计们一块儿洗碗。 嘿,这回你咋不清高了呢? 他老丈人卓文孙见状差点儿没气死,心想你哪里开酒店不好,非得到本县来开?你这不是让我这个首富难堪呢么?你这是让我被世人看笑话啊。原文则是:‘卓王孙闻而耻之,为杜门不出。’ 最后卓王孙忍无可忍,再加上众亲属友人求情,况且女儿毕竟是亲生的,终于接纳了司马相如,分给卓文君家僮百人,钱财百万,司马相如摇身一变成为大富翁了。 从中你们能看到什么?是不是颇有现在某些小伙儿钓富家女的既视感? 历来很多文人也以司马相如此行径所不齿,比如说汉赋大家扬雄在其著作《解嘲》中说:‘司马长卿窃赀于卓氏’。‘赀’通‘财’,就是说司马相如这财产是从老卓家坑蒙拐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