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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运被付谦鸣这态度气的不打一处来,心想不就是一句过没过的事儿吗?万一她没过,还被付谦鸣免费带出去见客户,她不就亏了? 姜运越想越生气,干脆伸手掰过付谦鸣的肩膀,让他直视她。 付谦鸣猝不及防地被姜运掰正了身子,深沉的眼中竟百年不遇地滑过一丝丝错愕。 不过一瞬,那点点滴滴的错愕便被冷淡代替。 “你做什么?”付谦鸣挣脱姜运的手,往车门旁边靠了靠。 难不成姜运也跟那些女人一样,是为了付太太的身份才来做秘书的? “付谦鸣,我觉得面试,就要有面试的样子。你说让我去跟韩诗诗对峙,我去了,你让我跟你一起见客户,我来了,那这面试的结果呢?你不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姜运没好气地吹开落在脸上的头发,继续道:“面试过了还是没过,你给个准信,婆婆妈妈的,溜我玩儿呢?你说带我去见客户,这是赶我走之前还不忘免费使用一下?” 第7章 第一个吻 “免费使用?”付谦鸣重复了一遍。 在前面开车的谭奇不露痕迹地轧到了马路上的单黄实心线上。 付谦鸣回味着这四个字,波澜不惊的眼底泛起一丝暗涌。他盯着她愤懑的脸,似笑非笑道:“免费使用的地点可不是见客户的餐厅。” 而是在酒店。 姜运不知道付谦鸣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他方才的语调比以往亲切了许多,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咄咄逼人,态度放温和些。 “我再问最后一遍,我通过面试了吗?” 付谦鸣没说话,只是靠在椅子上的脊背突然挺直了。他不动声色地扭过脑袋,微微抬起身子,朝着姜运伸出了右手。 姜运下意识地闭住呼吸,身子还没来得及后移,付谦鸣的西装就已经贴到了她的面前。 鼻尖传来霸道的桀骜古龙的味道。 与姜运认识的其他的男人用的淡雅的香水不同,付谦鸣的香水是奔放且欢快的。卡拉布里亚佛手柑的香味搭配柑橘果香,温和而不刺激地释放着激情,全身上下散发着男性荷尔蒙带来的暧昧和冲动,很清晰的就能感觉到付谦鸣是一个充满自信的男人。 不过姜运不喜欢香水的味道,所以在闻到付谦鸣香水的味道的时候,她一下就联想到了非洲草原上的猎豹,还是带花纹有点儿土的那种。 姜运两只手撑在身子下面,脖子尽可能地往后缩,刚要开口说“你干什么”,付谦鸣就在姜运身后拿了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出来。 付谦鸣刚要坐回去,一低头正巧对上姜运厌弃的眼神。他眉心一跳,想起来上次见到这种眼神,还是他忙的一年没回家吃饭,他妈送给他的。 难不成姜运嫌弃他快要靠在她身上了? 还是说...... 这是姜运欲擒故纵的表现? 姜运见付谦鸣直勾勾地盯着她,漆黑的眸好似魑魅一般,不由得摒住了呼吸,“你能不能起来......” “你在期待什么?”付谦鸣没忍住轻笑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但是莫名的好听。 姜运想到小时候的夏天。 那时候蝉鸣清脆,热风一浪接一浪。 极度惊骇和肆意温柔的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好似男人的呢喃,又好似女人的叫嚣。 就像付谦鸣的笑。 “我期待什么?”姜运被问的稀里糊涂,“有什么好期待的?难不成我会期待你亲我?” 付谦鸣唇一勾,“女人就喜欢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愿意,身体却比谁都诚实。” 车子驶过路中间的减速带,谭奇只顾着通过后视镜看小剧场了,一时间忘了减速。车轮轧上去,车子很猛烈地颠簸了一下。 付谦鸣和姜运都没有防备,尤其是付谦鸣,身子虚空,两只手轻松地按在姜运身后的座位上。一颠簸,他的脑袋不受控制地低了下去。 两个人的唇角就这么径直擦了过去。 姜运的大脑一阵空白,浑身的感觉好像身上趴过去一只蟑螂一样,刺挠,但是又不知道哪里痒,更不能伸手挠。如果心跳能用汽车速度来形容,姜运现在的心跳就是三百六十迈。 付谦鸣心下一紧,抬起头看向姜运。只见姜运脸上掀起一片片难以言喻的潮红,就连眼角都是红红的,看上去好像被人欺负哭了一样。 付谦鸣的视线下意识地移到了她的唇上。 她的唇也比一开始红很多,那是一种不同于脸色的红。 可以形容为不正经的红,难堪和羞涩的红...... 而且刚刚擦过她的唇的时候,付谦鸣好像闻到了她唇边的味道。 水蜜桃的清香。 付谦鸣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不理智,车子太小又闷热的很,赶烦躁地从姜运身上坐起来,转手降下了车窗。 姜运松了口气,在付谦鸣坐好的一瞬间,也撑起身子降下了车窗。 三月天,怎么跟三伏天一样热。 谭奇在前面盯着后视镜,相当于近距离地看了现场直播。他紧紧闭着嘴,眉间却是跳跃的兴奋。 他家董事长单身这么多年,终于开窍了! 付谦鸣对着车窗冷静了许久,才慢吞吞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同样看着窗外的姜运手边。完成任务之后,付谦鸣又扭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