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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忍归忍是因为桑清把田芸当成一个屁,相处的时间又不长,她不在乎,但现在不一样了整整一天啊!面对田芸那张矫情死的脸,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洪荒之力。 听到桑清这么一说,沈朔光也想起了那位,原本轻松的心情像是落了一块大石头,他的嘴角都抿直了,不可避免的开始沉重起来。 还等着他说话的桑清一转眼便看到了他这幅深沉思忖的模样,她立刻觉得这是沈朔光在生气她刚才的说的让他妈丢脸的话。 桑清的面色有点不太顺心,她腮帮子鼓了鼓,气呼呼的坐在梳妆台前不愿意搭理他似的开始卸妆。 桑清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知道亲妈自然不能跟别人比,但沈朔光的亲妈是圈子里公认的作儿主,肉眼可见的讨厌她,如果她不反抗忍着任由她欺负,那她桑清的尊严放在那里?!为了一个狗男人,不值当得! 一边卸掉嘴上的唇釉,桑清一边想着,她就是不能受委屈,在后宫里她已经受尽委屈了在她当上皇贵妃的时候她曾对老天爷发过誓,这辈子没有人能给她桑清委屈受。 这么过往云烟,桑清立刻放下化妆棉转头对着还在那里看着心情不太美妙的沈朔光说道。 “你跟你妈过一辈子吧!”等等这句有点不对劲,桑清立刻反应过来在沈朔光懵逼的目光中又说了一句:“我绝对不会任由别人欺负的,要不然咱们就分开吧。” 没错,这感觉对了。桑清冲着沈朔光冷笑一声,拿着化妆棉蘸取卸妆水继续之前的动作。 而身后的沈朔光更加懵逼了,随后他反应了过来立刻来到桑清的身边,桑清动了动屁股躲开了他的视线。 “我刚才想起了以前不好的事情所以没有及时回复清清的,是我的错,清清不要生气了好吗?”沈朔光蹲下身子,仰头看着桑清,黝黑深沉的眸子里映出了桑清气呼呼的小模样。 她冷着一张脸,一边卸妆一边用余光快速垂下瞥了沈朔光一眼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别扭极了却也可爱极了。 像是一股热流一直流到了沈朔光的冰冷的心窝里,他想抱抱她,想哄着她,想让她不受委屈不生气。 这一刻沈朔光突然知道了他爸爸沈括的心境了,忽然间他想起了那天清清抱着桑鸿轩的模样,他知道她永远都不可能成为那人的。 “清清,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不想回答的太过冷血招你讨厌。”沈朔光的声音总是那么清润好听,低声温柔说话的时候像是一股温泉,听的人耳廓都情不自禁的红了。 “你不用这样,她是你妈我知道我比不过的。”桑清说着,忽然感觉自己挺委屈矫情的,矫情就不用说了,那是人家的妈,但委屈她就不知道了就是挺莫名其妙的,感觉心里酸酸的好像被人喂进了一颗酸角糖。 她讨厌吃酸角糖! 沈朔光将桑清的身体转到他面前来:“清清很重要,我是在想怎么同意你刚才的话才让你觉得我这个做儿子的不那么冷血。” 世人都道生恩大于天,哪怕是田芸做了那么多伤害他成为一辈子阴影的事情,作为亲生母子他如果答应的太过快和冷静,会被别人指责冷血和无情,别人他不在乎,但桑清,他却不能。 “我们清清那么乖从来不会招惹任何人,如果清清讨厌了一个人,那一定是那个人的错对不对?”沈朔光像是哄孩子似的说道。 桑清嘴角飞快的向上翘了翘又很快落下,嗯了一声。 “她的脾气我知道,我们全家都知道,她肯定会欺负你的到时候不要在乎我,想做你做的事情就好我绝对不会阻止。”沈朔光单膝跪地将她的两只手慢慢的握在了他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手里。 他的手没有任何温度,凉凉的像是玉一样,桑清心脏漏跳了一下,她瞥了一眼,没有放开。 “你就不担心全国人民知道你妈妈……那副样子了?”桑清有点疑问。 “我都变成鬼了还在乎这么多干什么,她什么样子自有他老公受着。”沈朔光颇有些说无所谓道。 桑清倒是笑了,原本郁闷的心情瞬间开出了一朵朵的花,她朝沈朔光问着田芸的事情,听说沈爸爸和田芸是一眼钟情,田芸身世一般可以说是普通却在二十岁那年傍上了沈家这个大世家,沈括排出家族阻拦硬是和她结了婚,从此以后她便成了沈家主母。 丈夫一心一意的喜欢她从来不会搞小三小四甚至为了避嫌所有的助理都是男人,从二十岁一直宠到了四十多岁,她一口气生了两个孩子如今也玉树临风全部长大成了沈家支柱,有很多人讨厌田芸但不得不说她就是招人嫉恨。 她什么都有了却肆意的挥霍,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是她招人嫉恨最重要的一点。 “她是让我第一个认识到作这个字意的人,在我印象里只要有一不顺心的地方她就会闹得其他人都不会顺心。她必须让所有人都哄着她,宠着她甚至敬着她哪怕是一个还不懂事的小孩子。”沈朔光回忆道。 “比如呢?”桑清歪了歪头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可爱的沈朔光看了她好几眼,原本十分讨厌的回忆说出来也不那么难受了。 “比如说她喜欢喝下午茶,但如果佣人没有按照她的吩咐严格控制水温或者没有拿给她一套她不喜欢的茶具时,她就会吵着叫爸开除所有的佣人来证明她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