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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穷苦,路也很不好走,瘦弱的阿正踩着三轮车,焦急慌乱的往镇上的诊所赶。 诊所大夫替养父稳住了病情,只是养父的病还是要去市里的大医院治。 阿正连去市里的车票都没有,两年前她孤身一人摸爬滚打的从国外跑回来,如果不是养父,她早就死了。养父救了她,她却无能为养父看病,一向坚强的阿正,在诊所大哭。 这是阿正第一次感情爆发。 在阿正抱着养父哭到近乎晕厥时,陈韵出现了。 青年逆光而立,递给了她一张绣着竹叶的手帕。 阿正第一次开口说话,是对陈韵说的那句“谢谢你”…… 这场戏先拍了乔笙的哭戏。 约翰一直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乔笙现场的哭戏爆发力,感染到了每一个人,甚至片场还有人悄悄擦了擦眼泪。 在陈韵出现时,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阿正,并没有第一时间停下来,她还沉浸在自责与伤心之中,等反应过来有外人在时,她又恢复了那副坚强的模样,因为曾经有人告诉她,不论在哪儿,都不能暴露自己的弱点,这是他们这种人的生存法则。 只是眼泪依旧不听话的顺着脸庞滚落了下来。 这一刻,阿正强行的坚强倔强,让她看起来极其的无助。 华胤也是第一次见搭戏的艺人,哭戏可以这么有层次感,每一秒的情绪,你都能透过她的微表情以及眼神戏感受出来。 他不禁震撼。 如果没记错,眼前这个女生,是他们公司新签的限定组合成员,这是她第一次演戏。 这真的是第一次吗?这么有天赋? 这场戏一遍过,约翰非常满意,拉着乔笙跟老熟人华胤就是一阵的激情小作文。 乔笙对约翰很是尊重和感谢。 进组前,约翰就帮她找了专业老师教她演戏,进组后,约翰更是亲自教她如何融入角色。 约翰算是她的大半个老师。 所以,不管约翰有多么唠叨,乔笙都能耐着心的听他说完每一句话。 “晚上还有两场戏,你们准备一下。”约翰总算是把对刚下那场爆发戏的小作文演讲完毕了,笑眯眯的说完后,就喊着拍下一场。 约翰一走,这边就只剩乔笙跟华胤了,两人虽说是在同一个公司,但却从来没见过面。 因为那场哭戏,华胤对乔笙第一印象很是不错,两人没一会儿就聊熟了,熟悉后,接下来的戏份基本都是一遍过。 施安安六人这边下午五点多就到了,六人行李都没放,就直奔拍摄现场。 乔笙那边已经提前跟约翰打了招呼,可以进行小部分的拍摄。因此,六人大大方方的跑来欣赏她们笙姐拍戏。 正巧到了阿正替诊所陈大夫绣嫁衣的部分。 六人看到那个镜头底下熟悉却又陌生的人,一瞬间都有些不敢出声。 三遍拍摄后,绣嫁衣的镜头总算是过了。 戏里,陈韵看到阿正在诊所照顾养父的时候,将他送给她的手帕上只绣了一半的竹林图补充完整,惊喜之下,便给陈大夫提议,让阿正帮忙绣完那件未完成的嫁衣。 那件嫁衣是陈大夫许诺给他重病的妻子的,只是他上了年纪,眼睛越来越不好,就是诊所里的大半生意,都是儿子在照看。 这个镇子是锦绣镇,几乎人人都会刺绣,只是绣品也分好坏。 陈大夫的一手刺绣,是祖上传下来的,他一直未将完成一半的嫁衣交给别人,只是怕其他人与自己的绣工差异过大。 看到那副竹林图后,他眼底掩藏不住的惊艳与感动,便答应出费用送阿正养父去市里治疗,只要阿正帮他绣完那件嫁衣。 这是阿正成长的第一站,她用从养父那里学来的传统手艺,帮陈大夫完成了那件结婚前就许诺给妻子的嫁衣。 陈大夫的妻子,是穿着那件嫁衣,含笑离去的。 眼下,看到乔笙认真且专注的绣着嫁衣,针线在她手中翻转,每一帧都是实拍。 妹妹们六脸震惊。 不是,笙姐也没告诉她们,她还有这技能啊?? 下戏的乔笙摊手,“我也是前不久才现学的。” 她只是学了点皮毛,应付镜头没问题,但嫁衣最后还是要老师傅们共同来完成的。 施安安:“???宝贝你太谦虚了,就刚刚那镜头,我都要以为你专业刺绣二十年了。” 不是她夸张,在场每一个人大概都被她刚才的镜头给欺骗到了。 乔笙抱拳,“多谢夸奖!” 七人笑作一团,瞬间又变成了那个最吵的组合。 晚上乔笙亲自下厨,一群人美滋滋的吃完晚饭,挤在一间房里,开始分享最近的趣事。 “笙姐,这部戏都讲了什么啊,我看你前半个月不是在B市小镇拍刻瓷吗?”李佳宁吃着薯片,问。 躺在沙发上的乔笙移开剧本,“刻瓷部分已经拍完了,刺绣这边也差不多,估计再过十天就要去S市那边拍剪纸贴画。” “啊?!”冯之之有点不懂了。 网上虽然有关于《传承》的大致介绍,但最多也就说到了影片以纪录片的形式,呈现华国的风土人情。 “都是华国的传统艺术,具体我暂时不透露,你们到时候去电影院看吧。”乔笙故意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