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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孜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胸口,说:“没心的。” “谁说的?!” 何川一把捉住她要逃跑的小手,另外一只手胡乱地撕扯着胸膛的衣物,急不可耐的样子。一层又一层,他赤裸的胸膛很快暴露在凛冽的空气里,他把她冰凉的小手直接按在他滚烫的胸膛上,说:“你再感受看看!” 田孜的脸红了。 何川的胸膛毛茸茸的,他体毛一直旺盛,田孜还记得那个晚上,他腹部下方的黑毛顺着人鱼线蜿蜒向下,那样地性感...... 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她说不出话来,眼神摇晃,小手无意识地在他胸膛摩挲着,勾得何川口干舌燥,欲火大盛。 他一向凭直觉行事,当下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她来,往旁边一棵老松树后面走去。 那松树有点年头了,足有碗口那么粗,却经不住似的,只见一阵剧烈的枝摇叶晃,掺杂着田孜小声的抗议,“哎呀,你怎么又发疯” “别碰那里” “呜...” 嘴巴好像被堵住了,只听得男人粗重的喘气声,窸窸窣窣的暧昧声,突然何川“哎哟”了一声,叫道:“你属狗的?怎么咬人啊?!” 田孜不理她,背过身收拾自己的衣服,手指头一个劲儿地颤抖,半天系不上扣子。 光天化日的,何川那股劲儿上来跟禽兽似的,在她全身胡摸乱捏,撩得她滚烫发烧,膝盖发软,几乎把持不住,最后狠狠咬了他一口才得以脱身。 何川从后面抱住她,滚烫的鼻息喷在她耳边,轻声哀求她:“好田孜,我难受得很,咱们去酒店好吗?” 他紧紧贴着她磨蹭,下面硬梆梆地顶着她的后背,明显欲求不满。 田孜甩开他,正色道:“何川,咱们这样是不对的!” “怎么就不对了?” 何川的浓眉拧成一团,眼里直冒火:“你单身,我也单身,碍着谁了?” 就这他还是讲究的了,以前结婚时他还不照样跟着感觉走,随心所欲。 田孜看他,眼神恢复了清明:“原因你知道的,何川,我喜欢的是周子非。至于你,” 她顿一顿:“对我也是欲望多过感情。” 这话就像一盆冰水,瞬间把何川泼清醒了。 他很不耐烦,说:“你们女人怎么磨磨唧唧这么麻烦,这些事情能分那么清楚吗?我对你有感觉你对我有感觉,想在一起睡,这不就万事大吉了?!” 田孜哭笑不得,简直有点同情他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呀,是真的不懂!” 夏虫不可以语冰,不是一个世界的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说多了都是对牛弹琴。 何川也是个骄傲的男人,他在女人那里向来往来不利,哪里这么啰嗦过? 是,田孜是有些不一样,可他也花费了最大的精力和耐心了,最后却只得了一句“你不懂”,心里不免即委屈又愤懑,在他看来,男女之间只要有原始冲动就够了,分那么细有什么意思呢?! 田孜也很烦恼,她和何川之间如同脱缰的野马,失控到让她心烦意乱,她知道他在闹脾气,可是今天这番话早晚都要点透的。 (作者的话:写这篇时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黄小琥的歌词“没那么简单就能去爱别的全不看,变得实际也许好也许坏各一半”,成年人的爱情真的没那么简单哦!) 第40章 孤男寡女 俩人都不说话,下山时的路程就显得漫长而压抑,快到山脚的时候,田孜突然“咦”了一声,翻了翻双肩包,拿出一袋烟花炮竹,说:“这个都忘记放了!” 明显想缓和气氛。 何川懒懒地瞥了一眼,没有什么兴致的样子。 田孜又去翻打火机,他不说话,指指不远处的标语:预防森林火灾,人人有责。 田孜立刻顿住了,讪讪的,觉得自己成了没素质的那一个。 俩人继续沉默地往前走,走到了山下的主干道上,旁边是一个小小的村落。 因为是大年三十,这里的习俗是年夜饭要早,所以好几处都冒起了白色的袅袅炊烟,间或有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倍觉喜庆和热闹。 田孜看看何川,他耷头塌肩,还是一副意兴阑珊万念俱灰的模样,她心里倒是不落忍了。 他虽然胡闹鲁莽,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这件事说到底她也有责任,隐隐约约让他看到希望,又让他失望。 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指着远处说:“哎呀,那边野草丛里好像蹿过来一只野兔。” “哪里?” 何川抬头望去,只见风吹草动。 一回身,隔田孜了一段路莫名其妙对着他笑。 何川不明就里,大步走向她,说:“搞什么鬼......” 一语未落,脚下噼里啪啦地炸开了,走到哪里炸到哪里,步步生莲似的,何川猝不及防,这一通上蹿下跳。 田孜从未见过他这样狼狈,捂着嘴笑弯了腰。 何川追过去,抓住她的后脖颈提溜起来,好气又好笑:“让你这么淘气?” 田孜忙不迭地献宝,递上那一大包烟花炮竹,说:“大王,小的再也不敢了,请笑纳!” 一脸讨好,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俩人站在田野的路边乒乒乓乓地把那袋子烟花炮仗全放完了,噼里啪啦的,好不痛快,空气里弥漫着硫磺的味道,微微呛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