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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困腾腾(h)

    026

    通常你在服药后只会做美梦,这就是药物的作用,但大概是因为用药过量,你做了好几个接连不断的噩梦,梦里重复着你早该因时光流逝而遗忘的些许吉光片羽。

    极为美好的回忆,但是因为梦见的主角不对,都让你只浅尝辄止地回味之后,又马上惊醒,大汗淋漓。

    你梦见了陆荀。

    准确说,是九十六年前的陆荀。梦中的时间段,大概是他搬来跟你住不久,他未显露出后来欺瞒你的端倪,即使是已经知道后来发生事情的你,在重温这段回忆的时候,仍然会因为故去的温情而产生他是不是真心爱过你的错觉。

    你趴在床上看古早剧作家布莱希特的剧本,睡裙卷起到大腿根部的位置,露出带着稚嫩图案的内裤。

    陆荀伸手将你的裙摆往下拉了拉,凑过来贴着你的脸尝试跟你一起看剧本,他只看了一会儿便蹙起眉:“这是什么?”

    你亮起书封给他看。“《四川好人》”

    “乱七八糟的。”他摘了金丝眼镜,与你稍微拉开点距离,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你的腿,“一个女人因为太善良了,所以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男人,成了一个连神明都辨认不出的坏人。你太学里就学得这些?”

    你尝试跟他解释这个剧本里的核心内涵,但又说不过他,最后泄愤似地将脚踩在他的脸上,被他一把握住脚踝。

    “明天有例会。”他握着你的脚踝,表情与语气都没什么明显的变化。“所以要早点睡。”

    你往旁边的那张床上看了一眼,那是陆荀的床,床品整整齐齐,埃及棉制的床单没有一丝褶皱。他如果想早点睡,就得回自己的床上。

    陆荀将出神的你掰了回来。

    你的身形算高挑,但与他相比仍有一些差距,毕竟是尚未长成的身体,于是他近乎是轻而易举地将你提起来放在了他的腰腹上,轻轻地啄吻你的嘴唇。“所以呢……”你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显然还没进入状态。

    “所以要快一点。”他慢条理顺地伸手到你的裙底,将他刚为你整理好的衣物重新弄乱,隔着一层布料准确找到了你隐藏在肉唇中的阴蒂,轻轻揉弄着。

    你被刺激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夹紧了腿,身体往后一沉。

    这时候你才发现陆荀原来早就硬了,他的性器将睡裤撑起一个帐篷似的形状,但他面上一点不显,除眼神略幽深些外,就连声音和喘息都与工作时大抵相当。

    他将你推倒在床上,就着你有些慌乱的动作,将你按成半跪的适宜后入的姿势,你听见他贴着你的耳朵说:“又在发呆,怎么那么喜欢发呆?在想什么?”

    你没回答——

    因为他显然就没在等你的答案,纯心为了不听见不令自己的回答,还没等你张口,便直接将性器戳刺进只稍稍湿润,还相当干涩的穴口里。

    你一度产生了自己要被捅穿了的错觉,呜咽着求他退出去,“痛……不要这样。”你反手试图去摸他扶在你腰上的手掌,却被他用更重的力压在床上。

    陆荀一口咬在你稚幼的肩上,咬的极重,听到你的惊呼之后,他才缓缓松口,伸出舌头舔了舔隐隐见血的牙印。“我也很痛。”他顺着那个被咬出的伤口从肩颈一路吮到你的耳垂,舔弄着那一小点白皙混合着红晕的色彩,试图将自己插得更深之余诱哄说:“所以不要让我出去好不好。”

    你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只能按照他的指导将自己的腿分的更开。他松开扶在你腰上的右手,握着你反手递来的手按在床上,就像是接受你的勾引满足你的心愿肏弄你一样。

    或者说,当时的陆荀,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挺动着腰肢,你的阴道里涌出保护性的液体,这种液体的喷涌与快乐没有什么关系,纯粹是身体担心受到强暴的女性会受伤,助长了侵略者的气焰。

    湿热而滑腻的皮肉交缠在一起,他将手摸到你穴口处的位置,就着淌出来的透明液体揉捻起慢慢翘起来的阴蒂,生物书上介绍阴蒂是女性分化后“退化”的阴茎,他恶意刮了刮阴蒂头上的开口,让你因刺激更用力地收缩阴道,将他夹得更紧。

    你终于听见他喘息出声,但你这时候已无暇欣赏他的闷哼,陆荀搬进来之后,基本一周要跟你厮混上好几次,近乎是索求无度,你的身体已有些隐隐习惯了这样的高强度性爱,甚至对陆荀的粗暴有些说不出来的喜欢。

    或者只要是他,就总是可以的。

    他久久未射,你渐渐被过于强烈的刺激与快感逼得叫也叫不出,只微弱地发出悲泣。往往到了这种时候,他会顺从你,退出来自读,摘了避孕套射在你的小腹或者臀上。

    你决定求饶。

    在你嚅嗫着求他轻一点慢一点的当口,他插到了底,贴着你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这个梦断断续续做了几次,终于拼凑出这么一个场景,一个你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的场景。你抚摸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上头看不出一丝被撕咬过的痕迹,洁净如玉,如你波澜不动的平静日子,仿佛曾经他带给你的伤痛从未出现过。

    真可惜啊,他从来没有爱过你。

    过了很久,你终于想起了那句在梦里没听清楚的句子,陆荀贴着你的耳朵说的是:

    “他也很喜欢这么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