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女子博士图鉴在线阅读 - 第203页

第203页

    黎湉……为什么即将拥有这一切的却会是黎湉呢?她明明综合分值都更高呀。

    她从来都不去健身房,西方艺术史喝红酒更是想都没有想过,做面膜都要她耳提面命甚至连高跟鞋都穿不好。这么大个人了对自己将来半点规划都没有,不求上进只知道跟着那个女博士屁股后面跑来跑去。整天学术学术的假大空,她不就是运气好和一个瞎了眼分不清鱼目和珍珠的富二代做了同级同学吗!

    前几天她还在知乎上看到说找富二代最好的机会就是在学校里,还没入花花社会的富二代们都还相信爱情又天真,没想到这句话眼看着就应在了黎湉身上!

    然而当妈的并不能领略女儿思想半分的焦灼与复杂,还被蒙在鼓里两手交握着感叹。她哪儿知道现在口中的小李已然是死路一条,而陈子靖行事风格就和之前与李沪生换便宜衣服穿一样怪诞不经,为她支付昂贵五星级酒店费用的本意是想让自己目光短浅的女朋友有一个破寝室铺位可睡。

    “你别瞎想了!我要给他机会怎么和室友交代?”

    何妈妈不屑地把嘴撇到一边。

    “各人有各命,那小丫头虽然是上海人,但长得比我闺女差远了。她管不住自己男人要给你钱怪谁?”

    何彩焕再一次真诚地希望世界都如她妈脑海中想象的一般顺利就好了。

    她觉得现在就像走在一地蛋壳上,一边甩不掉李沪生,另一边陈子靖随时随地爆她的料给黎湉,或者更糟……直接爆料到校园网上。本来她距离毕业还有两年,还有两年可以混进商院再从头开始挑一挑瞧一瞧。但要是陈子靖和李沪生联合起来搞臭她……而黎湉又。

    她绝对不能再失去黎湉了。

    退一万步来说假设她在毕业前还没办法套牢一个,那在上海也要有人照应着租个房子找份工作,继续走着瞧。黎湉是上海人,以后接着一起合租也好,当个朋友能偶尔帮忙也好,总之能和她的关系绝对不能断!

    所以动作一定要快,一定要先发制人。那两个人渣不是想玩死她吗?那就看看是谁先玩的过谁吧。

    何彩焕把她妈送进酒店房间安顿好,在走廊里拨通一个电话。

    “喂,王哥吗?”

    她拿出播音系的优势,声音绵甜柔软如化骨之水。最初她就是凭着这份女性魅力找到了计算机系刘院的侄子来为自己操刀剪片。

    “上次你让我在院办帮你查过一个叫夏什么的女生,那事儿你还记得吧?”

    “呵呵呵,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王哥你一句话的事而已,下次有时再找我帮忙呀…就是现在小妹求你帮忙的那件事,那个音频弄好了吗?”

    “哎呀你不知道,那个富二代最近要挟我……我也得有点资本去吓唬吓唬他吧?”

    她艳红色地嘴唇笑起来。

    “嘻嘻,那谢谢王哥,麻烦发我邮箱吧。”

    何彩焕又斗志昂扬,步步生风地搭计程车回宿舍去了。

    第127章 如何高效预防闺蜜洗脑指南

    黎湉在人工湖边发了半天的呆,又在美食街胡乱吃了两口才沉默着回到寝室。

    她正打算从包里找出钥匙开门,门就在她面前自动打开了。

    何彩焕拉开门,脸上赫然两道泪痕随着苹果肌的弧度推进,浑浊的与底妆交融在一起,像是一尊哭泣的石膏像。

    她到底让黎湉进了门。

    “何阿姨呢?”

    原先堆放在走廊的大包小包已经不知去向,黎湉瞧见自己铺位上的那一床红被子也连带着消失了。

    “她找到招待所了。”

    何彩焕一屁股坐进自己桌位前的秋千椅里,身体如同秋叶般跟随着晃动的幅度瑟瑟。这是女生寝室流行的东西,就像是梯子的防滑海绵垫、要提防着宿管阿姨才能用的小火锅。她们齐心协力在淘宝上拼单买衣服求包邮,何彩焕教她使出所有撒娇本事要老板免费送一条腰带。

    播音系的女神室友在黎湉的眼里一向是精明而谨慎的,她教她怎样去和男生周旋,怎样长袖善舞左右逢源,但没想到如今竟在阴沟里翻船,她们同一个女寝被同一个男寝骗的团团乱转。

    “陈子靖来找我了,李沪生应该也去找你了吧?”

    不愧为是值三十万的女人,何彩焕连抽鼻子的样子都很好看。

    黎湉沉默地点点头。

    “你现在开心了?”

    “我……不知道我开不开心。”

    何彩焕嘴一瘪又哭起来。

    “你和我还装什么呢?”

    黎湉赶紧从自己的桌位上抓过一盒纸巾,蹲在地上仰望着她轮廓美丽的脸,做一个人肉纸巾架。

    “别哭了别哭了,我真的没有和你装……”

    “你……你还,不,不开心?你知道,你知道李沪生他…他什么都没有吗?他连婚房都没有……我妈现在人都在这里了,但他什么都没有!我怎么和我妈说啊?说我,我要嫁一个上海穷鬼?还不如回老家去相亲……至少还能有自己一间房?”

    何彩焕鬓边的一缕碎发随着鼻音浓重的每个字,被无意识地咬进嘴里,又无意识地吐出。黎湉伸手想帮她把跑错了地方的发丝捞出来,却被何彩焕侧过脸避开。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那种满怀好意的尴尬,正如她不知该如何用语言安抚室友希望骤然落空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