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电影教师在线阅读 - 第13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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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质量而言,《爱》应该是能够赢《黎巴嫩》的,但最大的障碍在于张艺谋已经拿过两次金狮,在这种情况下,评委们肯定会有顾虑,不会轻易颁发第三座金狮,所以,最终到底谁拿奖还很能难说。

    快三点的时候,张然回头看了张婧初一眼,发现她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笑着摇摇头,起身将她轻轻抱起来,将她抱回卧室,放在床上,拿毯子轻轻给她盖上,然后回到客厅继续熬夜。

    早上五点半,张婧初醒了。她来到客厅,见张然还在上网,脸色灰暗,双眼布满血丝,就有些心疼,打着手势道:“你稍微眯一会儿吧,我守着,不会让你多睡的!”

    张然笑着摆手道:“没事,我很好的!”

    到了六点张然离开电脑,振奋精神,然后开始洗漱。在洗漱的同时,他站在镜子前,观察自己脸和眼睛,感觉比较接近自己想要的状态。

    洗漱之后,张然来到宾馆的桑拿房。大清早,宾馆的桑拿房本来是不开放的,但张然提前给宾馆方面打了招呼,所以他很顺利的进入了桑拿房。

    张然坐在桑拿房里,蒸桑拿的同时,拿着自己的台词,一边看,一边小声读着,寻找人物的感觉。

    桑拿房里的温度在四十摄氏度以上,在这样的高温下,流汗较多,所以蒸桑拿的时候需要补充水分,蒸桑拿前要喝水,在蒸的过程中也要喝水;但张然在整个过程中一口水都没有喝。

    张然最近几天每天都会蒸桑拿,在蒸的过程中他坚持不喝水,希望让自己的身体水分少一点,让自己的脸更紧致,更消瘦,让自己的状态更接近人物。

    蒸了半个小时,张然从桑拿房出来,换好衣服,来到了剧组的车上。

    很快张婧初上车了,她拿出一瓶营养快线,又把一袋葡萄干塞在张然手中,示意张然吃一点,毕竟一会儿还要拍戏,一点东西都不吃还是不行的。

    张然就喝了两口,又吃了几颗葡萄干,然后放下了,他要让自己保持饥饿状态,因为钢渣这个人物就处于没吃饱的状态。

    汽车驶往拍摄地点的路上,张然望着车窗外,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中缭绕着经久不散的霾,车厢里,《天冷就回家》的歌声在回响。

    看着四周高大的建筑,看着陌生的街道,张然心里涌起一股悲凉感,这个城市有无数的房子,有数不清的人,却没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属于自己的家,自己就好像被整个世界遗弃了,就算这么死去,也不会有人为自己流泪。

    此时此刻,张然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那个早晨钢渣内心的悲凉与绝望。

    第742章 放和收

    “导演,都准备好了!”第二副导演过来通知张然,准备工作已经准备好,马上要开始拍摄了。

    蹲在墙角,双眼紧闭的张然睁开眼睛,冲副导演点点头,然后来到演区准备表演。

    下面要拍的是今天的第二场戏,是钢渣与老黄之间的对决。第一场是钢渣与超市保安起冲突后,挟持了保安,这场戏因此群众演员走位老出问题,拍了六遍才得以通过。拍完后,张然就一直蹲在墙角酝酿情绪,为这场对决的拍摄作准备。

    三台摄影机都已架好,演员们已经就位,乌尔善大声喊叫着:“各组准备好,下面我们就开始实拍看!争取一条就过!”

    镜头中,张然右手紧紧夹着保安的脖子,超市外分局来客串的警察们都已经到位,超市门口李雪建他们几个扮演警察的演员随时准备进入。

    一切准备就绪,乌尔善开口喊道:“开始!”

    机器开始运转,超市里顿时安静下来,李雪建、胡君和几个警察走进了超市的大厅。一进入大厅,李雪建就看到脑门溜光的张然挟持着一个人质。

    在李雪建看张然的同时,张然也在看进来的警察,目光越过所有人,最后落在了李雪建身上。他用凶悍的眼神示意挡在他和李雪建之间的胡君挪一边去,他只想跟李雪建说话。

    张然看着李雪建道:“我认得你,你经常去小于那里刮胡子。”

    李雪建回应道:“我也认得你。”

    张然目光紧紧盯着李雪建,就像盯着猎物的狼:“把我的兄弟放了,你知道他是谁。”

    李雪建面容平静地道:“我当然知道,皮文海是我抓到的。”

    张然眉毛跳了下,腮帮上的肌肉在跳动,他咬着牙,恨恨地道:“他妈的,果然是你!”

    张然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好对付,知道一定要用眼神抢先压制住对方,要不然自己很快就会崩溃、完蛋,他用更加凶恶的眼神盯着李雪建,想要跟对方的目光来一次对撞,将对方的信心击溃。

    但李雪建没有跟张然对视,他的眼神有点飘,不大集中,有点似看非看,不住落在周边一些莫名其妙的角落。其实这些是假动作,他真正最关注的是炸弹导线,他看到一股红线缠在张然左手的拇指上,而绿线缠在同一只手的中指上。对方显然没有精心准备好,两股线都缠绕得粗糙,而且线头剥除漆皮露出金属线的部分也特别短。

    观察清楚后,李雪建抛出一句话:“小伙子,你的炸弹有几斤重?”

    张然一怔,自己没有将炸弹放在秤上称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雪建笑了,神情中带着一丝揶揄的味道:“瓤子里灌几斤药,壳子用几斤钢材,未必你都没有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