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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一看，当场老脸一黑，满眼都是马赛克。 姐姐，你这美腿打的马赛克比我皮包还要厚！ “不打马赛克行吗？” “不行，告辞。” “来自柳芷晴的愉悦值 233。” 哎，睡觉。 第二天，九月十三日，国乐音乐节正式开幕。 早上七点的时候，楚河就到了。邵夭夭和董香也来了，两人终于开始紧张了，虽然是收尾，可也不能出丑啊。 邵夭夭特意去舞台幕布缝隙偷看金色大厅观众席，看一眼就缩了头：“好多人！我还看到几个明星！” 偌大一个观众席，坐满了大半，全都是上流人士和器乐界的泰斗大师。 国乐音乐节不对外开放，只有受到邀请的人才能过来，逼格贼高。 但逼格太高了就不接地气了，吸引不了太多人，比方说直播间，人气惨得无法直视，平时根本没人看国乐表演。 此时，后台一个休息室里，懒散的工作人员打开了直播间，将镜头对准了金色大厅的舞台。 此时音乐节即将开始了，邵明华由人推着上台，他的老伙计们也就位了，要拉开音乐节的序幕，这会儿开直播恰到好处。 负责直播间的工作人员不是固定的，谁有空谁就来开个直播，也不解说，开了就走，偶尔过来看两眼就行了。 今天负责直播间的人叫蒋莉，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平时在团里负责一点化妆任务的，刚才给成员化了妆顺手来开直播。 “大家好，这里是人民大会堂歌舞剧院民族乐团直播间，音乐节马上开始了，大家喜欢的可以点个关注送送礼物什么的。”蒋莉打着哈欠，说完了就要走。 但当蒋莉迈出一只脚的时候，她眼角瞟见直播间空荡荡的弹幕框突然有了弹幕。 而且像鱼一样，一条又一条，迅速汇聚成了鱼群。 蒋莉愣了一下，什么情况？平时直播几个小时都未必会有十条弹幕呢，今天才开始就有几十条弹幕了？ 蒋莉不走了，盯着屏幕看。 没看错，弹幕一条接一条，礼物也刷起来了，直播间人气已经破万了。 又过了两分钟，人气破十万了，礼物根本不停。 蒋莉嘴巴都长大了，一时间还有点慌。自家乐团从未受到过这样的关注啊。 “额……那个，欢迎大家来我们直播间。”蒋莉对着麦克风说话，她不露面，就是说话。 弹幕再次暴增。 “大河呢？他什么时候上台？” “我靠，真的是人民大会堂，我在电视上看过这里，大河要上台了吗？” “老公老公，我爱你，男友给我的520生日红包我全买礼物送给你了！” “大河，看看脚。” 蒋莉惊呆了，她眼睁睁看着直播间人气突破二十万、三十万、五十万！ 这还是早上八点来钟啊！ 蒋莉吞了吞口水，赶紧跑出去找团长。 团长程杰正在一个角落跟团员训话：“这次音乐节虽然不比元旦，但也很重要，台下坐着的都是上流人士，当红明星都来了，谁都不能出错……” “团长，直播间有点怪！”蒋莉打断了程杰的训话。 程杰当场不悦：“出了问题就关了，这点事都要说？” “不是……没出问题，是人气。”蒋莉满脸兴奋，“人气已经破五十万了，我们直播间第一次有这么多人！” “啊？”程杰懵了，其余成员一下子骚动了，怎么可能？ 其实大家并不在乎直播，但有很多观众看总归是好的，尤其是经历了半年的阴间直播后——无关紧要的事长年累月地挤压下来也很让人郁闷的。 为什么大家不喜欢看国乐呢？为什么就不重视国粹呢？ 所以当蒋莉说人气破五十万，大伙都又惊又愕。 程杰都不由动容：“走，去看看。” 他去直播室查看，成员们好奇地跟在后头，这些成员大多比较年轻，顶多三十多岁，对网络都比较了解。 然而，进了直播间一看，网页都没了，电脑还蓝屏了。 程杰又不悦了：“什么东西？电脑坏了？” “它经常坏，估计是网页崩溃了，等我重启。”蒋莉也是气闷，咋就崩溃了呢？ 她捣鼓了一会儿，终于再次打开了网页。 瞬间，刚才被卡死的观众冲了进来，人气一路飙升。 “我去，你们帝都的乐团直播间都这么卡？蒙古拉的网吧？” “我楚河老公呢？快放出来！” “卡死了，你们还是卖票吧，我直接飞帝都看老公。” “想看董小姐的就我一个吗？” 程杰露出诧异之色：“那个楚河这么出名吗？” 蒋莉兴冲冲开麦：“大家好，这里是京城歌舞剧院民族乐团直播间，你们可以关注我们微博……” 众成员也很兴奋，学了十几年器乐，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关注的喜悦。 “好了，他们是奔着楚河来的，你们高兴什么？去准备了。”程杰呵斥了一声，但脸上却柔和了许多，显然也挺满意的。 后台另一边，董香抓着手机看乐团的直播间，认真数着人气值有多少个零。 “一二三四……一百万了！”董香哈哈一笑，发了条弹幕：“再问一次，想看董小姐的就我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