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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事儿还没谈呢,人就走了,这往后两城相隔想见一面可没那么容易,那他肯定要抓着这机会赶紧去跟时樱提一提啊。 于是,一行人都匆匆往火车站赶去。 王春其实也想去,但他是丁砚的主治医生,现在正处于丁砚的重要恢复时段,他不好离开,也就只能在微信里向时樱道别。 丁志诚、阎觉一行人才走,中医部的实习医生跑过来,说他们科的赵医生派他来请韩教授去帮忙看一个患者。 自从韩教授因为丁砚和时樱两人经常来天仁医院后,阎觉就特地跟中医科的职工们都说了,让他们一有疑难杂症什么的,就赶紧向韩教授请教,这可是难得的机会,那当然是不用白不用,不学白不学哈。 有阎大院长亲口发话,中医科包括新来的实习医生在内,一个个立马脸皮都自觉地厚多了,有事没事全都跑过来向韩教授请教。 韩教授则想在这里巧遇时樱,和她探讨一些中医医案,所以这也算是各得其所。 中医科那边的赵医生这会儿接诊的是董长河一行。 董长河他们昨天被送到最近医院的急诊室,确实是中毒,中毒原因是喝了有毒的药酒,药酒本身没毒,他们是因为药酒里泡的一种草药而中毒,这药酒不是安纳酒店提供的,而是董长河他们一行里一个老客户偷偷带进了酒店的宴席桌上,说是用百年神蛇和无数种珍贵药材泡制的药酒,壮阳补肾有奇效。 在座的董长河一行正都是有心无力的年纪,一听个个心动,于是一桌子人一个接一个的偷着喝,结果,别的员工们都没事,就他们这一桌全都喝倒了,无一例外全都中了药酒里那味毒性强烈的草药的毒。 送到医院全部都洗胃输液,其他人一番急救后都解了毒,人也缓过来了,就董长河和另外两个体质特殊的,因为肌肉一直抽搐,脸都抽变了形。 医生说错过了最佳的脸部五官归位时间,得需要慢慢地治疗才能恢复,时间长短还不一定,现在董长河他们三个人虽然毒解了,可一个个却是歪嘴斜眼。 一夜之间他们三人连换了好几家医院,西药用了,中医针灸也灸了,好是好了些,但还是乍一看上去没事,稍一细看,那嘴啊眼睛啊鼻子啊都还是没能归位,看着特别的不协调。 一路换医院,这不,这会儿三个人就换到天仁医院里来了。 赵医生给他们诊断后,说要用针灸帮忙归位,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是一朝一夕能恢复的事,董长河一听就急了,就这么歪着五官他怎么见人? 董长河急得跟赵医生说无论多贵的药都可以,一定要让他赶紧恢复正脸,这哪是立马能见效的事,赵医生就为难啊,一为难就想到韩教授,立马派了实习医生去请。 董长河也知道韩教授,知道他是江城中医的权威,于是董长河重新戴好口罩也跟在那实习医生身后,一起去见韩教授。 实习医生赶到丁砚病房,说要找韩教授,丁砚听到了,从房间里走出来,对实习医生说:“韩教授刚走,今天时医生回海城,韩教授陪我爸一起去火车站给她送行了。” “时医生要走了吗?这么快?我还想找机会向她讨教呢。”实习医生听到时樱走了,一脸惋惜,都忘了自己来的正事了。因为每次时樱来医院都被人围着,他都没赶上机会,还以为时日还长呢,哪知道这就走了。 跟在实习医生后面的董长河已经到了病房门口,一听丁砚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快步进了病房伸手拨开前面的实习医生,一看,就把他给惊呆了。 豁,说话的还真是丁砚!!! 董长河眼珠子都要瞪得掉出来,“你你你……” 虽然戴着口罩,但以前经常在生意场上见面,丁砚认出他,微笑颌首:“董总,好久不见。” 董长河语不成调:“你你你醒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就这几天醒的。” 董长河震惊得无法言语。 就上次来看,丁砚还是个躺在病床上毫无知觉的植物人,这才隔多长时间,不仅能说话,还有满地儿跑了?!!! 神奇!太神奇了! 王春从门口走了进来,董长河看到他,由衷地对他连竖大拇指:“王医生高啊!王医生你太牛了!你这是创造了奇迹啊!” 丁砚出事后,江城政商圈里能叫得上名的基本上都来探望过丁砚,董长河这种比丁志诚低好几头的生意人自然更是殷勤百倍,前前后后都不知道来探望多少回了,来的次数多了,自然也就知道王春是丁砚的主治医生。 王春忙对董长河摆手,谦虚道:“董总过奖,我可不敢当,丁公子能醒来,主要还是时医生的功劳,是她治好了丁公子。” 董长河:“……” 他觉得有些耳熟,好一会儿,他才怔傻地问:“时医生,是海城来的那个年轻女子?” “没错,时医生虽然年轻,但医术精湛,熟通中西医,心理医,是我们这些长她一辈的都可望而不可及的呢。” 董长河蓦地想起昨天时樱对他们的诊断,说他们这几个体质特殊,要赶紧针灸,要不然,脸都会瘫掉…… 顿时,董长河只觉得脑子里都一阵嗡嗡作响,歪着的脸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他表情复杂快步上前,伸出手就紧紧地握住了丁砚的手,哑着声音问,“丁公子,时医生她在哪?时医生她现在人在哪?我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