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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没有一个是开国元勋的爹。 虽然能够熬到三十五岁的人不多,但宋二柱却相信自家侄子可以。.. “我也是这样想的。”宋卫国摸了摸脑袋,一脸憨憨道:“我们现在也没法让家属随军,便是娶了媳妇也是守活寡。” 说不想娶媳妇是假的,他是地地道道的乡下少年,想法也很俗气,到了年纪就没少想媳妇孩子的事儿,但也只是想想。 他心里还琢磨着一个事儿,大哥结婚了,在赡养二叔的事上出不了多少力,为民也没混出头,他这个当兄弟的少不得多担待一些。不说别的,至少得等弟弟妹妹结婚后再考虑自己。 他虽然木讷,但也知道娶没娶媳妇差别是很大的,至少娶媳妇前,他出钱给弟弟建房子,给妹妹出嫁妆没人会说,但等娶了媳妇,媳妇肯定不乐意。 宋二柱不知道侄子的想法,见他对结婚的事并不猴急,心下大大松了一口气。 因为东西太多太重了,奚万里跑了好几趟把东西运了回去,而欢喜则一身轻地溜溜达达走回了家。 她本以为这么折腾半天,奚万里便是再好性也得生气,不想从他的面上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欢喜着急忙慌做了饭,吃过饭,又将剩下那条鲫鱼红烧了,又炒了一大盘鸡蛋,加上一些香烛冥纸,让宋卫国用扁担挑着去宋大柱坟上了。 欢喜倒是没跟着去,人多了就引人注意了,要知道这会这种“封建行为”明面上可是不允许的,虽然一个村里也没人会去举报,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低调一点,大张旗鼓了容易出事。 也是巧了,宋卫国走了没多久,邮递员就送了一封信上门。欢喜一看,居然是自家小哥哥的。 “怎么说?”宋二柱有些急迫地问道。 不同于两个哥哥,宋为民的性子有些跳脱,这一点也显现在了写信上面。宋保家和宋卫国写信都是固定的时间,就他,有时候三五天就一封信,有时候小半年都看不到一封信,一开始的时候把家里人担心坏了。 欢喜展开信读了起来,本以为和以往一样只是普通的家信,不像读了之后却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上级领导来部队,我因为表现出色,被调往了海军部队,人家说了,要对我进行特训,说我特别有天赋,是极少数人才。”读到这里,欢喜有些懵。 她低头把信上的内容又看了一遍,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小哥哥不是在后勤部队养猪的吗?他怎么表现出色才能让领导看上?”她迟疑地问道。 宋二柱也有些懵,说实话他也不清楚,兵种不同,他是真不知道海军那边是啥情况。 倒是奚万里开口道:“海军虽然是新兴军种,不过以后各国冲突更多的会出现在海洋上,算得上是大有可为。” 至于多的,他也不清楚了。 正因为不清楚,大家心里才担忧。 宋二柱急得不行,索性厚着脸皮去了大队办公室借了电话,给宋为民所在的市部队打了个电话过去。 可惜,那边却说宋为民已经调走了,没法接电话。 这下,家里人却是更担忧了。 “我记得我爸有几个旧故就在海军部队任职,回去后我打听一下。”奚万里开口道。 宋二柱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 这天晚上,宋二柱也不知道是为了借酒消愁还是怎的,把家里的米酒拿了出来,虽然没有宋有才这个旧友,但奚万里和宋卫国都是会喝酒的。宋卫国身上有伤不能喝,奚万里却是陪着宋二柱喝了不少。 喝得多了,奚万里身上那那股子近乎冰冷的冷静不由有些溃散,伸手解开领口,带着一股子桀骜和随性,对着欢喜举了举酒碗问道:“要尝尝吗?” 他眉目柔和,语气却带着几分缱绻和诱惑。 欢喜一怔,随即摇头,米酒是她做的,她自然是尝过的,滋味倒是不差,但她上辈子喝惯了红酒,还真不怎么喝的惯米酒。 奚万里却已经将酒碗凑到她唇边喂了起来,欢喜被迫喝下一大口米酒,脸颊顿时便红得不像话。 也不知是因为酒劲,还是因为对面俊美青年带着孩子气的开心笑容。 这一瞬间,奚万里差点吻上去,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撇过头去。 欢喜觉得有些脸热,忍不住用手去捂脸。这时,一旁的宋卫国开口道:“队长,你还清醒吗?要是清醒的话我们一起把我二叔扶回房去。” 奚万里点了点头道:“没问题。”他属于那种喝酒比较上头的人,看着像是喝醉了,其实根本没到那程度。真正喝醉了样子反而有些可怕,脸惨白惨白的。 欢喜也回过神来,提醒道:“二哥,爹爹房里有热水,你记得给他泡个脚。还有记得帮他把外衣脱了,要不然睡着不舒服。” “知道了。”宋卫国听得认真,回答得也认真。 堂屋里只剩下自己和奚明辉,欢喜打发小家伙去刷牙洗脸,自己开始收拾桌上的残局。家里的菜基本都是做多少就能吃光多少,今天也不例外,那五斤多的青蛙欢喜收拾了给红烧了,奚万里虽然不吃这东西,但宋二柱叔侄俩加上欢喜以及奚明辉四人妥妥给光盘了,倒是那一大碗麻辣兔肉,基本是奚万里一个人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