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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族?妈的!竟然沦落到了当土匪! 不过,谢天谢地,总算又逃过一劫,这是第二次有人用手枪指着自己的后脑了!绝不能再有第三次,我究竟犯了什么罪?犯了什么罪?难道我杀了一个强奸犯、一个毒贩、一个黑手党,我就该跟着他们一起下地狱吗?这就是法律吗?法律是为了维护公平还是正义?或者仅仅是为了维护一种特定阶层的人制定的所谓秩序的东西?为什么一定要由什么他妈的狗屁法官来主持正义?难道我一定要屈辱地等待法官来审判我的良心吗?谁来为我的爱情负责?谁来赔偿我的生活?什么他妈的狗娘养的世界? 老子就是世界!老子就是世界! 我望着群山,那山峦沟壑,什么时候听从过别人的说教?那灿烂落日,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指责? 我就是这个世界!妈的,你剥夺了我的生活,毁坏了我的爱情,难道还要杀了我灭口吗? 操! 我要报复!我要索回我的一切! 去你妈的狗娘养的法律吧! 老子就是AK族! 哒哒哒! 我突然冲着刚才那几个战友的尸体又是一阵猛扫,打光了弹夹里的所有子弹。 马基耶夫和所有人一样,吓了一跳,还以为我发现了什么,或者冲谁开了枪,报复了什么,但什么都没有,除了我面前满身弹孔的尸体和上面冒出的缕缕青烟。 你得到了解脱! 马基耶夫看着我,那眼神了忽然变成同情和赞许,那一刻,他的眼神是那样慈祥,像一个慈父,在赞许地看着儿子终于成长为一个汉子,或许也是一种同类之间的问候,一个魔鬼对另外一个魔鬼的肯定。 我也好像突然对他有了一丝信任,至少,知道他已经从心里接纳了我这个新成员,无论我是怀着对谁的仇恨;对雇佣兵来说,这就是入行的条件,一个心理门槛,很好,我成熟了。 除了这把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我又得到了一把德拉古诺夫半自动狙击步枪;1992年联邦军队被驱逐出山区的时候,大约有500多支这种步枪留在了车臣,这成了对付联邦联邦军队最有效的武器之一,在整个山区战争中双方都有相当大比例的人死在狙击手的瞄准镜中,联邦军更是高达80%的人员伤亡是被匪徒的狙击手击中的。 我和斯特伦、还有一个利比亚人和一个沙特人4人组成了一个战斗小组,这是匪徒们的游击战法,其中利比亚人是机枪手,沙特人是火箭弹手,斯特伦是这个小组的组长,也负责和利比亚人一起带有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的弹药兵,我是狙击手。 很快,其他各种狙击装备都摆放在我面前:一支狙击步枪上用的望远镜,一支手枪,一副双目望远镜,一台无线电步兵通话器,一把瑞士刀具,一件载弹背心和一个背包,甚至还有激光测距仪和潜望镜;可以说除了没有防弹衣和伪装服外,其他的都和联邦军队一般团内狙击手一样;这些装备显然来自联邦,要么是战场上缴获来的,要么是用美元换来的。 天啊!我自己竟然成了一名以消灭联邦军人为目的的狙击手。 第六章 爱之乱(1) 亵渎和拯救 阳光从破碎的窗框中照射进这个小屋,细碎的光线洒在我脸上,每天的这个时候我都会从梦魇中早早醒来,身边的朋友已经换成了各式各样的人有的像原始人一样蓄着浓密的胡子,有的人则保留着原来的样子,他们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雇佣兵,这个连队就是一个完全由雇佣兵组成的连队。当然,他们中大多数都是某种信仰,但也有一部分纯粹是为了金钱,另外极少数家伙闲得太无聊了,是天生的战争杀手,他们就是出于嗜血的兴趣才来到这里的。 晨曦中的阳光一如既往显得魅力四射,并且毫不吝啬地抛洒在每个人身上原来阳光是这样不分善恶、不分敌我地赐予每一个人以前,我总是以为黑暗社会、盗匪、叛乱分子、还有那些烧杀劫掠成性的家伙是得不到阳光的,或者他们就像是吸血鬼一样惧怕阳光,他们会在阳光下焚身,但现在我自己就处于他们中间,而且,自从昨天亲手杀了自己的战友后,我也成了一个背负着冤魂的嗜血者,但我仍然能沐浴在这样温暖的阳光中,呼吸着带着清晨暖香的空气,看来阳光没有抛弃我,这忽然让我感激不尽。 我一个人走出这个快要塌陷的小房子,一个墙角的半边已经被炮弹炸开了,半斜着,好像随时可能倒塌。而有几株顽强的小草却不失时机地从墙缝里露出一点点绿意,生命无处不在,这仿佛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轮回,旧的生命消逝了,新的生命又以各种形态出现了。 我的眼睛离开了那个墙角,弹坑就在房子旁边,我的脚下就是散落的砖块和弹片。这房子建在一个小山顶上,不知道是谁建的,也许这里曾经是一片获得暂时宁静的家园,也许这个房子是专门为了战争而建起来的。但如果没有战争这里的确是一个好地方一本书,一个小木桌,再来一把躺椅,如果能有一个在清晨做好早点的女人就更好了,这样的话这个地方很可能会成为国家地理杂志的封面。 我带着我的德拉古诺夫半自动狙击步枪向树林走去,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手中的这只步枪。我现在对武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支狙击步枪尽管已经有些过时,但在这片战场上却表现良好;它在600米距离上的散布只有395毫米,可以一枪干掉任何一个移动的目标;枪口配有瓣形消焰器,5条开槽中3条向上,2条向下,听昔日的战友讲,这样可以有效遏止在子弹出膛的一刻枪口向上弹跳。我仔细研究着这把枪,虽然我还从来没有使用过这种枪,但昨天晚上马基耶夫问我擅长什么的时候,我却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希望能成为一名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