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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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义此番会议,共有十二位将军,包括了林奇与梅将军二人在内。 “郡守,眼下如何是好?”郑业问,“探子传来,说方才太子殿下身边的王将军去了城外各处的军营里,想来是有陛下那边那块虎符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林成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更何况我的所作所为若是说出去确实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陛下是对的。” “本已经尽力去掩盖了,奈何最终还是被发现了。”郑业皱眉,“我实在是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来的人里边有永安公嫡子,他再怎么掩盖,也逃不过我的眼睛,只是我们多番小心,最终还是被察觉了。”林成义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摇晃着茶杯看那水面的波动,“王爷爷已经在南边备好了兵马,北边乐安郡也虎视眈眈,不说别人,能调动王爷爷的兵马,就说明是经过陛下首肯的,陛下又不是昏君,我身为东海郡郡守,位高权重,他敢动我,便说明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了。” “太子殿下此番前来,明显是有备而来,我唯独想不通,是何人将祭海一事泄露给了陛下?”林奇坐在林成义对面,“此事已有十几年,眼看就要有结果,却在这个时候被发现了。” 他眼神凌厉,环顾在场众人,脸上那道伤疤便更显狰狞,“定然是有人泄露了。” “既然被陛下发觉,为何不自立门户?”有一人出声,众人一齐看向他。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即使有兵符在,这里仍然是东海郡,眼下太子殿下不知所踪,太子妃威信尚且不足,何不值此良机驾船出海?那时便再无人可以管束我等,大不了等事成之后再回来向陛下请罪便是?” 说完发现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他,再一抬头,便看到满面怒容的林奇。 “郡守,你认为如何?”林奇问林成义。 “叔父当是知道的。”林成义猛地把手上的半杯茶泼向那人,“我绝不会做出有辱林家之事。” 外边的夜色有些泛红,是火把的光芒,林成义看了一眼,然后说道,“走吧,我们撤,大事未定,就算是服罪,也不该是这个时候。” 等王方带着人闯开门进来时,屋子里空无一人。 封何华收到王方的消息,忽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左悠之问她。 “到底是林老将军的儿子。”封何华展开手上的情报给他看。 左悠之接过来,是林奇与林成义的通信,林成义在信上要求林奇派手下擅水的军士去那条河流外的海域找寻太子殿下的踪迹。 “他们应当还在找我。”封何华摸了摸白布裹着的小腿,问红间,“我什么时候能走动?” 红间瞪她一眼,“你若是想以后都瘸着,那现在便可以。” “你要做什么?”左悠之皱眉,“如今林成义不知藏身在了何处?东海城短时间内是安全的,你应当好好休息养伤才是。” 他伸手把封何华的衣摆捞起来盖住他的腿,“离过年也不远了,年前必定得回京的,若是父皇看到了肯定又要担心你。” 封何华沉默,眉头仍旧锁着,半晌才又问红间,“当真是没办法?我必须得去见一下林成义。” “殿下。”左道之悄无声息地出现,手上拿着一个布包,“东西臣取回来了。” 左悠之接过来打开,里边是封何华那日藏起来的衣物和面具,他拿出面具来问,“要清洗一下吗?” “嗯。”封何华点头,又去翻看那些衣物,翻完愣了下,然后问左道之,“有没有看到一枚坠子?红色的。” 左道之摇头,“臣带人在那里仔细翻找了一遍,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发现封何华神情有些落寞,心里猜测那大概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连忙说道,“殿下稍作等待,臣立刻带人再去寻找。” “不必了。”封何华阻止了他,“你说说你看到的情况吧。” “是。”左道之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卷纸展开,“殿下,那下边确实很大,到处是地道和洞穴,臣审问过几个军中的将军后,他们都说那是为了防止夷人再次入侵而建造的,整个东海城附近的地下都有那样的洞穴,臣在林家那个老宅中确认了林将军他们过去后便悄悄离开了,之后去殿下说的地方取东西,发现这些石道的建造法子也是一致的,便凭着记忆绘出了这张地图。” 封何华拿过地图,上边有一段的路线她看起来有些眼熟,正是她那日走过的地方。 “子旻。”封何华喊他,“这些日子累着你了。” “殿下言重了,臣本就是领命前来。” 左悠之也清洗好了面具回来,手上还抱着套男装,封何华接过面具贴在脸上,小心地把边缘按整齐,然后从左悠之手上接过那套衣服的外袍直接套在了身上,再开口时,已经变成了男子的声音,“叫王方去安抚好各处的军士,子旻你留在逸园休息,悠之随我去林家老宅见林成义。” “若是再出了什么问题就麻烦了。”红间嘴上如此说,仍旧是取了木条在她腿上绑好,叮嘱左悠之,“何华她是碰上了要紧事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性子,你多盯着她,别叫她乱来。” “师姐尽管放心便是。”左悠之答应着,看向封何华,“殿下可要臣搀扶着?” “倒不如抱着比较省事。”红间嘀咕了一句,一回头就看到左道之面带笑意,便说,“左大公子去歇息吧,太子殿下命我去找方宜问话,过会儿我去找大公子。” 出了逸园要上马车,封何华眉头又皱了起来,若是只走路还好,上马车她实在是无能为力,最后还是左悠之把她抱上去的。 “左悠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封何华忽然问他。 “这个问题上次已经回答过了。”左悠之按揉着她那条伤腿,头也不抬地答道。 “我身体里流着一部分与封云际相同的血,封云际能做出的决定,将来有一天我也会做。”封何华说,“你不必如此对我。” 左悠之知道她说的是封云际婚期的事情,“何华,你和他不一样。” “你们不一样。”他抬起头又说了一遍。 “倘若不曾找到便罢了,既然叫我找到了,那便怎么都不能放手了。”左悠之又说,“更何况,那两枚坠子也证明了我们的缘分。” “我的那枚已经丢了。”封何华望着他。 “这不重要。” 封何华一时语塞,她掀起帘子看了眼窗外,夜色沉沉,天门卫骑着马列队而行,看那距离是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的,于是她回过头来,“我曾对父皇说过,将来我若无后,便将皇位交给阿城,父皇不允许。” 她并不准备听左悠之的回答,“父皇担心我以后,并未答应,却从始至终都不曾逼迫过我。” 左悠之静静地听她说。 “我记得我同你说过,子旻知道我的身份。”看到左悠之点头,她接着说,“我的计划里本来只有我和红间她们四个的,把你牵扯进来实属无奈之举。” “从三年前开始,子旻便不断给我传信,想要做太子妃,在我多次回绝后,他仍旧不死心,而父皇也属意子旻,我想到你曾经说过的话,便决定拉拢你来京里,结果父皇竟是误会了,又碰上你们家的事,朝中也有人对我无正妻之事耿耿于怀屡次上奏,我便顺水推舟地对父皇说我想和你成婚。” “那堂兄他如今放弃了吗?”左悠之有些紧张,同样的话,从朔皇口中说出来和封何华亲口说出来完全是不一样的。 “一开始并没有,你我成礼那天他还给我传了封信,不过我没看。后来便再也没传过信了。”封何华说,“直到那天在林奇的军中,我对他说,我告诉林奇我叫何季言。” 闻言左悠之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何华……” “子旻是个聪明人,明知不可为他便不会继续了。”封何华并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使我忧愁的便是,你又何时才会放弃。” “何华,在进京之前,衡安同我说过,说太子殿下以后会后悔的。”左悠之握住她的手,“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吗?” 看封何华并不好奇,他有些无奈,“我当时就想,就算你会后悔,我也不会给你机会的。” “你那是便确定了我的身份?”封何华别过脸。 “是。”左悠之低声笑道,“我当时便在猜测了,你就是我的何华师姐。” 封何华再次沉默了,好似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 左悠之猜到自己是得不到回答的,也不催促她,只是握着她的手不放。 他也不愿意这个时候便听到封何华的回答,在封何华愿意彻底跟他交心之前,他听到的,永远都只会有拒绝。 比起左道之来或许他还是幸运的,最起码还有机会,而不是被斩钉截铁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