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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嫌弃的话,当然可以。”长飞有点受宠若惊,平日里除了墨老板外,没人对自己这么客气。 “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当然可以的呀!” 冷翊蒹蹙眉想了想,这一时间想知道的太多了,竟不知先问什么才好。 “你们这儿最大的官儿是谁?” “平京的话当然就是海关总长最大,整个平京城内都以总长大人马首是瞻。”长飞轻言细语着道,“海关总长上面自然就是总理了,不过总理在外省,山高皇帝远,也管不了这么广。 “所以说啊,这海关总长就是切真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长飞说着,补充了一句。 “有洋人吗?” “洋人自然是有的。那些个医院都是洋人开的,还有那些个洋行。” “有鸦片吗?” “鸦片是什么?” 冷翊蒹想了想,转动了一下眼珠儿,“就是白面。” 长飞一听,赶紧左右看了看,确认四下没人,这才放心下来。 “冷医生,这话可不能在外胡说。”长飞压低着音量,微微凑近冷翊蒹,但也是很有礼数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哦?为什么?”冷翊蒹问道。 “总长大人恨白面入了骨,前两日才颁布了最新的禁烟令。”长飞小声着道,音量比刚才还要小,“平京城内不许有人吸白面,就连这两个字都不许提。冷医生在外可不能再说了,如若被一些心思歹毒的人听到了,报到了海关总署去,冷医生可得吃鞭子。” 冷翊蒹一听,连忙拍了拍胸口。心想好险,还好是问的这个看上去面善之人。 接下来,冷翊蒹还向长飞打听了一些常识性问题,长飞都知无不答。 冷翊蒹认真听着,默默在心里思索着这其中的关联要好之处。 看来这个空间的背景大致上和民国初期差不多,只要自己把这个空间当做民国背景来处理,就不会出什么大错。 冷翊蒹在后院和长飞聊了好一会儿的天,才有一仆人来传话,说二姨太已经在车里等着了。让冷翊蒹赶紧过去,得回海关公府了。 一回到公府,冷翊蒹便忙不迭的询问自己买的草药都送来了没。 果真是这儿最大的药铺,这么多味草药竟一下午就配齐全了。且份份用牛皮纸包好,麻线捆绑好,密封的严严实实。 不过想来也是,这平京城内就属海关总长官衔最大,冷翊蒹自是打着海关公府的旗号,想来是没人敢怠慢。 冷翊蒹除了替海关总长配了一剂缓解头风症的药方外,还买了平日里需要用到的近五十味草药。 冷翊蒹想着竟然要在这儿待上两个月的时间,除了找人之外,时间是够充足的。大好时光也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便想着趁机温习一下各大常用草药的药理。 入夜,二姨太特意着人给冷翊蒹送了一大堆东西过来。 护肤品,香水,内衣内裤,牙膏牙刷等,除了一众生活必需品之外,还有好几套华丽漂亮的衣物。 冷翊蒹随手翻了翻这些东西,甚至连罩杯的大小都是符合自己的Size。护肤品虽然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光看这瓷金流光的瓶子,就知道这些护肤品肯定价格不菲。 冷翊蒹觉得二姨太之所以会送自己这么多好东西,一来是海关总长吩咐了的,二来应该是感谢自己今天替她那位好友看诊的缘故。 洗完澡,冷翊蒹平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翻出之前自己藏在套装口袋里的匕首,紧紧握在手心里。一闭上眼,脑海里便浮现出沈寒的面容。 “师傅,蒹儿想你了。”冷翊蒹的声音很轻,一说完眼眶就不自觉的泛了红。 第九章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安生,海关总长按着冷翊蒹开的药方,一日三次服药,忌食大寒辛辣之物,多食水果蔬菜,头风症果真缓解了不少。 海关总长白日里都待在海关总署,家里的大小事宜都是交给二姨太做主。 二姨太这人虽两副面孔,对人对事总是先看那人的身份。但对冷翊蒹是特别好,总是将“好妹妹”挂在嘴边。 前日还想给冷翊蒹房里塞一个婢女,冷翊蒹不喜欢这样浓重的区别对待,感觉浑身不自在,便好言婉拒了二姨太的美意。 五日后的一个清晨,房门外响起一声敲门声,接着便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冷医生,您起了吗?” 冷翊蒹本还在睡梦中,揉了揉眼睛便起了床。坐在床沿边上,闭着眼睛穿着鞋子。 打开房门,便看到一个一身白色军装的士官站在了门口。 “冷医生,总长大人请您过去一趟。”士官一如既往的冷峻神情,礼貌着说道。眼神却不敢直视冷翊蒹,有着些许的闪躲。 “麻烦请总长稍等几分钟,我先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就去。”冷翊蒹强撑着困意,看着士官回道。 “好的,冷医生。”士官微微点了点头,依旧立在门口处。 冷翊蒹冲着士官微微一笑,转身将门给关上,回到屋内。 立在梳妆台前,看着满满梳妆台的化妆品,冷翊蒹无从下手。转身来到衣柜前,指尖在一排崭新的衣裙中流连,最终停在一条看上去款式最简单的珍珠白长裙上。 海关公府,前厅内。 海关总长蒋浩天一身靛蓝色长衫,胸前挂着一个牵着金链的精致怀表,表身上点缀着玛瑙和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