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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信书出门看见钟诚义像昨天一样等在门口,不免诧异道:“你怎么?” 钟诚义拉开车门,对林信书说:“最近天气转冷了,就换车子来了。” 林信书对于钟诚义每天都来的行为表示不解,但又不好拒绝别人的好意,便还是坐上车,说道:“你不用每天都来接我,你来这儿应该也不是很顺路。” 钟诚义看着林信书,撒了个小谎,说:“家里仆人有事儿,回去了,没人在家烧饭,我就最近一直在陈姨家吃。” “那你怎么不把祁大哥也一起带上?”林信书疑惑地问道。 “呃。。那个他。。他出门太早了,这会儿大概已经到了吧。”钟诚义怕再问下去兜不住,就转了个话题说,“哦,对了,那个祁明洋说你最近在问军区医院床位的事情,我去问了一下说是有的。” 林信书说:“哦好,谢谢。” 钟诚义送林信书来到学堂,好巧不巧在门口就遇到了骑着自行车来的祁明洋,“哎,诚义,来这么早啊。” 林信书看着祁明洋,又淡淡地看了一眼钟诚义。 钟诚义尴尬地笑了笑,赶紧阻拦道说:“哦,那个明洋你路上耽误的也太久了,怎么这么晚才到啊。”说完拍了拍祁明洋的肩膀。 祁明洋看着钟诚义,咽下了嘴里的一口包子,说:“哦,我路上这个车链子掉了,就去修了一下,所以晚了。” 林信书并没有看出异样,向两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等林信书走了后,祁明洋看着钟诚义说道:“怎么回事啊?” “哦,我看这天气渐渐冷了,就想着送一送。” 祁明洋眯了眯眼,拍了拍钟诚义的肩膀,淡淡地回了一句“哦。” 这时李副官,开车停在了两人面前,下了车,看着钟诚义凝重地说:“爷,吴长旭死了。” ------- 巡警局内。 “我昨晚从醉香院出来已经半夜了,路上也黑漆漆的,我又喝得昏昏沉沉的,老远就看到前面躺着个人,我就上前踢了踢他,发现没反应,凑近一看才发现死了。”男人对于昨天晚上的情景还是有些惊魂未定,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两只手紧紧交握着,继续说,“我这人胆子就特别小,这深更半夜一个人死在大街上,吓的我赶紧就跑了,回家关了房门躲在被子里,一整夜都没睡,脑海里全是那人死了的样子,今天早上才缓过来报案的。” 张三听完这人的称述以后问道:“好的,那我想问一下你叫什么,是做什么的,有什么人证明你去了醉香楼,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好的,警官。我叫陈中生,做些小生意,家中尚未娶妻,偶尔会去几趟醉香院,昨晚陪我的女人是苗商儿,她能证明。” “你去找一下醉香院里的苗商儿。”张三对旁边的巡警说。 ----- “来来,让开!让开!巡警局的人办案,快点让开!” 老鸨看见一群穿着警服的人走了进来,忙扭着腰出来,说:“哎呦,这位爷,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这儿来了呀,有话好好说嘛,这些都是我们的客人,惊到了他们,我们生意难做啊。” “少废话,快点把你们那个苗商儿叫出来,我们有话要问。” 老鸨听到要叫苗商儿,便一下子有些为难地说道:“哎呦,爷,商儿她还在楼上陪酒呢,您这有什么事问我好了呀。” 小巡警听都没听完便上了楼,老鸨在后面叫着也跟着上了楼。 “哎呦,妈妈,谁在外面一直吵啊,里面的客人都发火了。”苗商儿慵懒地靠在门边上,把玩着手里的娟绣。 小巡警走到苗商儿面前,一把抓住苗商儿的手腕,说:“你就是苗商儿吧,我们有事找你,请跟我走一趟。” 苗商儿见到是巡警局的人,有些吃惊地问道:“这位爷,商儿这是犯了什么事儿了吗?怎么巡警局的人都出动了?” 小巡警见苗商儿不配合,便想拉着就走了,不曾手劲过大,把苗商儿的手腕都抓红了。苗商儿吃痛地叫唤着:“哎呦,爷,您有话好好说,您这手抓的我好疼,我也没说不配合您,您轻点儿,真的疼。” 小巡警见自己把人家的手弄疼了,有些尴尬地赶忙把手放开。苗商儿揉了揉手腕,娇嗔地说:“哎呦,爷,我又不是不跟你走,您这么用力干什么?” 小巡警看着发红的手腕,皱了皱眉头,赶忙“抱歉”道。 苗商儿见人就是个只会办事的二愣子,也就轻笑了一声,跟人上了车。 “爷,您来了”张三看见钟诚义过来了,忙招呼道。 “你们查到吴长旭的死亡原因了吗?”钟诚义走过去坐在位置上,点了根烟询问道。 “好的,爷。吴长旭的死亡原因其实是死于自杀,根据吴长旭的侧房口供所说吴长旭因为海上盐商的缘故已经近一个月没有回过家里,得知吴长旭的时候也是今早知道了他死亡的消息。” “自杀?”钟诚义呢喃地重复着这两个词,“为什么自杀,有查到吗?” 张三听到钟诚义问自杀的原因,有些欲言又止道:“爷,这。。。” “无妨。” 张三向钟诚义走进了些,说道:“医生通过吴长旭的尸体发现吴长旭已经服用烟土近半月,而且在当晚案发地点盘查到有人说在夜半左右,看见过吴长旭走上了那座大楼,但那时的神色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人略显消瘦。” --